夏暖心跳猛得加速,“出,出差?什麼時候可以回來?”
“大概需要一個星期,少夫人你照顧好自己,這次去美國開會事關重大,會議周圍將會封鎖信號,陸總的手機會打不通,陸總讓你不要擔心他,少夫人,我要登機了,不和你說了,拜拜。”凱文心虛的迅速掛斷電話。
看著站在落地窗前,根本就不在機場的陸奕寒,凱文猶豫了再三,還是鼓足勇氣問:“陸,陸總,你明明沒有出差,為什麼要騙少夫人要出差一個星期?還說不能打電話,你知不知道這樣會讓少夫人很擔心?”
陸奕寒威嚴的臉上滿是痛苦之色,雙眼緊閉,將心裏悲傷的思緒強壓下去。
不管他有多麼憂傷,有多麼不願意接受這個現實,但事實就是如此,他就是死,也不能改變事實。
更何況,他還不能死!
在他沒有把藏在背後想要置他於死地的那雙手拉出來之前,他絕對不允許自己有事,他要保護夏暖,保護陸家人的安全。
陸奕寒恢複一臉的冷漠如冰,轉過身目光清冷的看著凱文,“凱文,你跟隨我也有十年了,這麼多年,你可以說是最了解我脾氣的人,我沒有出國的事情,你不許對任何人說,包括陶樂樂,否則,後果自負。”
對於這樣冷酷無情的陸奕寒,凱文並不陌生,隻是這樣冷酷可怕的陸奕寒在遇到夏暖之後就變成了一個暖男,並且還時不時會點幽默的腹黑boss。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他家的那個腹黑boss恢複如前?
而且還說謊出國一個禮拜?
凱文心裏有很多的疑問,但他也了解陸奕寒的脾氣,如果他再多問一句,就會失去這份工作,他不缺錢,他隻是怕遇不上一個可以讓他心服口服的老板。
“陸總請放心,我是你的私人特助,保護你的隱私是我應盡的本份。”凱文目光嚴謹認真的道。
陸奕寒輕輕的點頭,隨後又問:“醫院那邊季如歌的情況怎麼樣?”
對於陸奕寒關心季如歌的情況,作為原配控的凱文很不樂意,但他卻不得不如實回答。
“季小姐恢複的很好,再過兩天就可以出院了!”
陸奕寒站起來,將黑色風衣披到身上往外走。
“陸總,你要做什麼?”
“去醫院!”
凱文在後麵著急的道:“陸總,你忘了一會還要和李氏的總經理談業務嗎?”
“那點小事交給你處理我放心!”陸奕寒留下這句話大踏步離開。
凱文看著陸奕寒走進總裁專用電梯是既心急又無奈,他想給陶樂樂打電話,問問夏暖和陸奕寒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在想到陸奕寒的警告後又打消了給陶樂樂打電話的衝動,並且為了演戲逼真,將手機關了機。
夏暖聽到電話裏傳來的盲音,不敢相信自己剛才接到的電話是真的,陸奕寒早上才說搬出來過二人世界,中午就去美國出差,這個決定未免也太快了吧?
既然有出差的打算,為什麼還讓她從陸家搬出來?
夏暖想不通,想要陸奕寒給她一個解釋,打陸奕寒的電話聽到裏來傳來冰冷的語音提醒。
“您拔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
夏暖又不死心的給凱文打,得到同樣的答案。
一瞬間,夏暖的心像是被人挖出一個洞一般,空空的,直覺告訴她,陸奕寒有事情瞞著她,可是想著這些天陸奕寒對她的關心與嗬護,她又實在想不出她究竟哪裏惹陸奕寒不高興了,他要用這樣的冷暴力折磨她。
夏暖坐在陌生的房間裏,忍不住紅了眼眶。
陸奕寒,你究竟在哪裏?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
私立醫院內!
正準備吃午飯的季如歌看到陸奕寒走進來,一臉驚訝的道:“陸總,你怎麼來了?”
看著季如歌紅潤的氣色,陸奕寒知道她恢複的不錯,微笑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來看你是理所當然的,傷口還疼嗎?”
看著陸奕寒疲倦的臉色,依然掩飾不了他的英俊儒雅,成熟穩重的氣質更是迷人,季如歌臉上浮起一抹紅潤,“謝謝陸總關心,我的傷口不疼了,明天就可以出院。”
“以後叫我奕寒就可以了,不要這麼見外。”陸奕寒目光溫柔的看著季如歌。
看著陸奕寒深邃的目光溫柔的看著自己,季如歌的心跳節拍亂了節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雖然這些天她以夏暖的名義接近他,但他對她從來都是近退有距,從來沒有給她一絲的機會,可是今天的陸奕寒,溫柔的讓她心醉。
“奕,奕寒!”季如歌聲音悸動的喊陸奕寒的名字。
陸奕寒對她露出一抹魅惑人心的微笑,“準備吃午飯嗎?我也剛好沒吃,可以一起嗎?”
季如歌受寵若驚的道:“可,可以,當然可以。”說著拿出一盒多餘的飯遞到陸奕寒麵前。
季如歌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她會這麼近距離的和陸奕寒吃飯,以前看著他和夏暖坐在一起吃飯,看著他對夏暖的寵愛,讓她忌妒不已,現在她和陸奕寒一起吃飯,才知道這種感覺真的很美妙。
讓她更加確定當時替陸奕寒擋這一子彈是值得的。
吃過飯後,季如歌有些緊張的道:“奕寒,我知道你工作忙,你不用陪著我,你快去忙吧。”
陸奕寒看著季如歌嘴角殘留著一粒米飯,用紙巾輕輕的幫她擦落。
這一個細微的動作,將季如歌原本就不平靜的心湖攪得是狂風暴雨驟起。
季如歌再也控製不住心裏的情感抱住陸奕寒,“奕寒,你不要對我這麼好,我怕我真的會控製不住,控製不住的愛上你,我知道你是一個有婦之夫,我知道你是暖暖的老公,可是我還是會控製不住自己的心,因為我明明比夏暖更早遇見你,你說過等你眼睛好了,你就會回來找我,你為什麼沒有回來?”
陸奕寒輕聲歎息道:“如歌,對不起。”
季如歌目光含淚看著陸奕寒,“你早就認出我了對不對?你為什麼不肯主動認我?”
陸奕寒一臉愧疚的低下頭,“就算我認出你,又能改變什麼?我已經和夏暖結了婚,她還有我的孩子,我不能拋棄夏暖,又不願意委屈你,隻好把你藏在心裏。”
“這麼說你是愛我的?”季如歌目光驚喜的看著陸奕寒。
陸奕寒看著季如歌的目光複雜不已,看著季如歌含淚的目光,逐漸模糊成夏暖的樣子,陸奕寒忍不住捧上季如歌的臉,聲音低啞的說,“是不是又能改變什麼?”
陸奕寒模糊的回答,在季如歌聽來他是包含了無盡的無奈與傷悲,心疼的撲進陸奕寒的懷裏,“知道你心裏還有我就夠了,我不求你能給我一個名份,我也不會讓你辜負暖暖,因為我願意委屈自己做你背後的女人。”
陸奕寒立刻推開季如歌,目光心疼的道:“五年前,是你伴隨我走過失明的那段灰暗歲月,讓我重拾信心麵對挫折,五年後,又是你為我擋了一槍,給我了一個新生,你對我這麼多恩情,我怎麼能委屈你?就算你願意,我也做不到讓你受委屈。”
季如歌重新緊緊的抱住陸奕寒,激動的道:“奕寒,我不在乎,我已經錯過了你一次,我不願意再錯過你一次,你放心,我一定會很乖,不讓你為難,我不會讓暖暖知道我們的關係的。”
這一次,陸奕寒沒有推開季如歌,目光複雜不已,手輕輕的拍上季如歌的後背,“給我一點時間!”
陸奕寒走後,季如歌的房門再次被推開,隻是這一次不是別人,正是夏心。
夏心目光微笑的看著季如歌,揚著手機裏的照片,“果然,拿命去堵一個人的心比一點點去感動要快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