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銘,這段時間麻煩你幫我留意一下醫院的動靜,尤其是那天一起參與手術的幾個醫生和護士,而我這邊,準備從王誌的家人著手調查,希望能查出王誌的死另有他因,如果真是我造成的,在孩子生下來後,我自願受罰。”夏暖聲音堅定的道。
“你是懷疑他們中有人被收買?應該不會的,他們應該不會做這麼喪盡天良的事情。”蘇銘聲音顫抖的道。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畢竟我們做醫生這個職業又辛苦又不討好,大家壓力都很大,萬一有人承受不住金錢的誘惑,做出一些傷害他人的事情呢?”夏暖道。
“你說的對,我會留意他們,一有什麼風聲就告訴你,你查王誌家人的時候也要小心一點。”蘇銘道。
“謝謝你,蘇銘!”
“謝什麼,誰讓我們是多年的朋友和合作夥伴呢,你的為人我相信,工作認真負責,我寧願相信王誌的死是有意外,也不相信是你出的錯。”蘇銘一副我非常信任你的表情。
夏暖微笑道:“謝謝你這麼信任我,對了,我有朋友在這裏約了我,時間不早了,我先去找我朋友,什麼事情電話聯係。”說著站起來離開,在經過蘇銘身後的一個桌子時,兩個穿衣服的女人故意壓低了一下鴨舍帽。
···
蘇銘目送夏暖的身影離開咖啡廳,服務員送來磨好的黑咖啡,攪動勺子散發出黑咖啡好聞的味道,低眉之中,他看到一抹身影坐在夏暖剛坐過的位置。
“對不起,這裏有人!”他不想讓別人坐夏暖坐過的位置,淡淡的開口。
“人都已經走遠了,還有什麼人?”一道冷冷的聲音響起。
蘇銘抬頭,看到一雙充滿怒意又高傲的目光,身上散發著女王般氣場的女子坐在對麵。
蘇銘先是一愣,隨即淡淡的道:“是你!”
“如果不是我,我還不知道你和你那個賤媽一樣喜歡挖別人牆角。”蘇湄眼中是滿滿的嫌棄和厭惡。
蘇銘清雅的臉上閃過一抹惱怒,雙拳緊握,但隨即臉上的憤怒又消失。
蘇湄冷笑,“怎麼?是不是想打我?你有本事你打啊,我倒要看看你那一個患了心髒病的破身體,能不能打得死我!”
蘇銘患有先天性心髒病,多年來醫藥無法根治,隻能靠藥物維持,這也是為什麼在第一次遇到夏暖時,他不敢表白,最後錯過了夏暖。
卻又在夏暖拒絕了他後便不再堅持,因為他突然想到了自己是一個有病之人,根本就不能給夏暖幸福。
“你,你不要太過份!”蘇銘咬牙切齒,但始終保持著冷靜,沒有對蘇湄的惡語相向發火。
“我就是過份了,你怎麼樣?你打我啊!”蘇湄目光充滿挑釁和不屑。
“你是我妹妹,不管你說什麼,作為哥哥,我永遠都不會怪你,我還有事先走了。”蘇銘淡淡的說著站起身要走。
“站住!”蘇湄清冷的聲音響起,“蘇銘,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你這輩子都沒有資格做我的哥哥,還有,我奉勸你一句,別學你那個賤媽挖別人牆角,小心像你那個賤媽一樣活不過五十歲!”
蘇銘再也忍不住怒氣,回頭目光凶猛的看著蘇湄,“她已經去世這麼多年,你還是不肯放過她,你不覺得你太殘忍了嗎?”
“我殘忍?你那個賤媽勾引我爸,害得我媽被活活氣死,你怎麼不覺得你媽殘忍?”蘇湄憤怒的低吼。
好在咖啡廳的人不多,他們又坐得偏僻,並沒有人聽到他們的對話。
蘇銘患有心髒病,不能生氣,被蘇湄這樣一擊,心髒處頓時像是被捅了一刀似的窒息的痛,他忍著心痛,聲音假裝平靜的道:“我不想和你吵,老一輩的恩怨與我無關。”說著轉身就走。
“蘇銘,我奉勸你一句,不要招惹陸奕寒,他的牆角不是什麼人都能挖的,別給我蘇家丟臉。”蘇湄聲音冰冷的警告。
蘇銘背影僵了一下,繼續向前走。
陸奕寧看著蘇銘的背影,目光裏閃過一抹清冷,“蘇湄姐,他就是那個你爸在外的私生子?居然敢打我嫂子的主意,下次被我看到他,看我怎麼整他。”
見陸奕寧生氣,蘇湄道:“你不要擔心,這個蘇銘我還是了解的,他和他那個賤媽不同,他生性善良,思想細膩,又知道自己有病,根本就不可能對夏暖窮追猛打,所以你不用擔心他能撬開你哥的牆角。”
“蘇湄姐,你這是替他說話嗎?你不是恨不得他死嗎?”陸奕寧點破蘇湄的心思。
“他媽害死了我媽,我怎麼可能會替他說話,我隻是不想讓他那麼容易死,別人不知道,我還能不知道你那力氣有多大嗎?那個蘇銘有心髒病,被你打幾下,還不直接隔屁,我還想留著他那一副破軀殼慢慢羞辱,慢慢折磨呢!”蘇湄一臉絕情冷漠的道。
蘇奕寧作了一副害怕的表情,嘖嘖道:“真替以後那個敢插足你和修源哥感情的女人悲哀,你這心狠的,這天下的女人都沒有你這段數。”
莫名的,陸奕寧腦海裏浮現出蘇銘那堅挺又落寞的背影,總覺得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酸澀感。
蘇湄這麼強勢,這麼霸道,而蘇銘的母親在他十歲的時候又離世,這些年,他是怎樣在蘇湄的壓迫下長大的啊?
隨即她又將這些傷感的想法拋到腦後,她管他受不受壓迫幹嘛?
現在他敢打她嫂子的主意,就是和她過不去,她決定以後見他一次打一次。
蘇湄自信一笑,“那是,誰敢插足我的婚姻,我就讓她痛不欲生!”
“好了,我們快點走吧,林薇姐該撐不住了!”陸奕寧道。
三個女人一台戲,四個女人湊成一台麻將桌。
而夏暖她們四個不唱戲也不打麻將,而是直接殺進商場血拚,一口氣逛了不知道多少店,買了多少衣服鞋子,每個人手裏都提得滿滿的。
當然,作為孕婦的夏暖則是兩手空空!
“暖暖,你怎麼一件衣服也不買啊,你老公可是全城最有錢的男人,不要這麼為他節省吧?”林薇笑著調侃道。
“主要是也沒有什麼東西買,家裏的衣服每天都不帶重樣的,一個月也不完,就不浪費錢了。”夏暖說得是事實,一個房間的兩個大衣櫃,裝的都是陸奕寒給她買的新衣服,反而是陸奕寒的衣服就那麼可憐的幾套。
還有就是她身上帶的錢隻夠打車用的,根本就沒有多餘的錢買東西。
這個窘迫的問題讓夏暖意識到,她必須要重新找一份工作糊口了,已經欠了陸奕寒這麼多的情,總不能還花他的錢吧?
隻是她除了會看病,其他的什麼都不會,她一個孕婦又能做什麼工作呢?
“喲喲喲,看看,這是赤果果的秀恩愛啊,我家那個從來就不知道給我買衣服,隻知道讓我拿著他的卡隨便刷!”林薇假裝生氣的道。
“別不知足了,至少你家唐佑恒還會隔三叉五的給你一個浪漫驚喜,我家韓修源那就是一個榆木疙瘩,從來不知道浪漫是何物,我現在和他在一起的日子,都覺得兩人是左手摸右手,一點新鮮的感覺也沒有了。”蘇湄一副恨鐵不成鋼的道。
“蘇湄姐,不是我說你,愛是相互的嘛,你看看你整天氣場這麼強大,沒有一點女人味,人家修源哥就是想浪漫也沒人捧場啊,每次都是他一個人唱獨角戲,他也累的慌啊。”林薇道。
“你的意思是我家修源不浪漫怪我嘍?”蘇湄一記無敵白眼翻過去。
“你看看,你這臭脾氣,說兩句就生氣,也隻有人家修源哥能忍你這麼久了。”林薇說完像兔子一樣躲到夏暖身後,一副怕打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