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沒有懷疑過,不是沒有踟躕過,可是他們終究走到這一步了,女人抿了抿嘴,無奈的說道:“隻可惜,你的信任沒有戰勝我的信仰。”
“你這種人永遠都不會懂的。”蘇暖箏冷聲說道,沒有多做解釋。
“什麼時候?”肖以然低聲問道,隨即又重複了一遍,“你什麼時候成為臥底的?”
“開始,最開始的時候,從我們見第一次麵的時候。”蘇暖箏一字字開口說著,這些字宛如一把把尖刀,把肖以然的身.體紮的千瘡百孔。蘇暖箏強憋著自己心裏的那一絲躁動,接著說道:“三年前我就是別有目的接近你,三年後我又繼續我的任務了。”
“哈,聽著像是《色戒》呢?”肖以然自嘲的笑笑,想不到小說就在他的身邊又上演了。色戒裏麵就是有一個女學生潛伏到了特務的身邊想要刺殺他,而且中間隔了數年。
“不,我隻色不戒,因為《色戒》裏麵,王佳芝最後放走了易先生,我不會。”蘇暖箏忽然從腰間拿出了一把精致的手槍,抵在了肖以然的心髒。
肖以然仰麵大聲的咆哮:“你最好殺死我。不然,我會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蘇暖箏抿了抿嘴,一字字說道:“放心,我是警校畢業的,打槍很準,絕對會要你死個痛快。”
“你有無數個機會殺了我。”肖以然閉了一下眼睛,緩緩說道。
“我是警察,我要做的不是殺你,而是逮捕你。”蘇暖箏義正言辭的說道。
“逮捕我?暖暖,你也太天真了吧?你知道每天有多少人想要逮捕我?”說話間,肖以然忽然也從自己的腰間拿出了一把槍,對上蘇暖箏的額頭。
“肖以然先生,我現在正式逮捕你,請你放下手中的武器。”蘇暖箏握緊了手槍,對男人逼視的說道。
“你覺得我會放下武器嗎?”肖以然冷聲的笑了兩下。
“你不怕我開槍?”蘇暖箏瞪大眼睛反問。
“咱們要比一下槍速嗎?”肖以然說著,就扣動了手中的扳機。
接著,隻聽碰的一聲。
肖以然倒到了地上。
沒錯,子彈是從蘇暖箏的槍裏射出來的。她失措的看了一眼地上,看到肖以然淌在地上的血,恍然的明白了。她大步跑到了肖以然的身邊,扶住了他,悲痛的吼道:“你的槍裏沒有子彈?”
“恭、恭喜你立了大功……了。”肖以然說完這幾個字,不甘願的閉上了眼睛。他似乎是死不瞑目。
是的,被自己深愛的女人出.賣,他怎麼能甘願?他要報複,他一定要報複回來。
蘇暖箏,如果我能僥幸不死,我會要你生不如死的。
七年後,S市,一個南方的小城市。
S市警局的指揮中心,呼叫聯絡器頻繁的呼叫著。
“還是沒有回信嗎?”一個穿著警服的女警察對一旁的警員問道。
“是,他們的電話關機,聯絡器也不通。”警員站了起身,對著女警察行了一個禮,然後開口彙報道。
女警察皺了一下眉頭,手機關機還算是正常,可是聯絡器也不通,而且是兩個人的都不通了,還真的不是一般的狀況了,難道說發生了什麼意外?
S市最近幾年已經沒有這些意外了,一個小城市,每天都是爭吵打架之類小案子,甚至於連偷盜和搶劫都是很少發生,像是強.奸販毒殺人等大罪更是少之又少。
不過最近,小郭他們兩個應該是在調查一個酒吧,聽說那裏有小姐。
其實對於這種事情,警察們早已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坐.台小姐這種工作說白了也無非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等價交換而已。何況,就算是警察想管,也是很容易就被當事人搪塞過去了,最多交幾百塊錢罰金,之後又各忙各的了。
昨天晚上,小郭他們兩個人值夜班,聽說是在淩晨的時候換便衣離開的,說是案情有了進展。
可是,天快亮的時候,留守的警員都聯係不上他們,隻好告訴他們的隊長了。
“你們繼續聯係,有消息通知我。我先去那個酒吧看看。”女警察越想越不放心,到自己的辦公室換了一身衣服,便開車離開了。
因為要去的是酒吧,所以,女警察刻意換了一身超短的皮裙,登上了自己那雙五厘米的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