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看到肖以然來了,念憶謙笑著站了起身,表示恭迎。
肖以然點了一下頭,然後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了。蘇暖箏在肖以然的後麵,瞥著周圍這般三堂會審的架勢,沒有動彈,隻是呆呆的站在門口。
此時,正有兩個人被保鏢壓著跪在地上,蘇暖箏知道這兩個人,一個姓劉,是被她打暈到衛.生間的女人。另一個人是司機,是被她扔到了路邊的男人。
蘇暖箏從剛剛進門開始就發現了哪裏不對,而現在,她終於明白了。
那就是這別墅裏麵的人。
此時,別墅裏麵全是人,有男人也有女人,但是,卻沒有傭人,都是保鏢。這麼說,肖以然此刻要做的事情是怕看的,所以,參與者都是他黑道勢力的人。
肖以然睥睨的俯視著所有人,然後冷聲的開口說道:“他們玩忽職守,該怎麼辦?”
肖以然明明隻是隨口一問,卻要所有人都嚇得不敢出聲了。這就是老大的魄力吧,看得出來,這些人真的很怕肖以然。
在這種時候,是沒有人敢說話的。
當然,如果真的沒有一個人說話,那麼氣氛又要冷場了,所以,念憶謙不得已站了起身,開口說道:“玩忽職守,未釀成嚴重後果的,可以不死。”
念憶謙在刻意的強調幾個詞,未釀成嚴重後果,可以不死。
也就是說,之前肖以然已經打算要處死他們了。
蘇暖箏隻覺得自己的脊背有些發涼。肖以然怎麼可以這麼霸道,這個世界真的要由他來主宰嗎?那麼,還要警察做什麼,要法律做什麼?
“未釀成嚴重後果?人都被你們弄丟了,現在跟我說後果不嚴重?”肖以然扭頭看著念憶謙冷漠的開口問道,他知道念憶謙一貫都是心腸太軟了。這是他的優點也是他的缺點。
“老大,嫂子,嫂子已經回來了。”念憶謙低聲的開口提醒道。也許是因為自己是一個醫生的關係吧?所以他不願意看到老大製造那麼多的殺.戮,僅此而已。
肖以然也不再理會念憶謙的話,而是把視線瞥向了跪在地上的那兩個人,冷聲的開口質問道:“因為你們兩個人的愚蠢,連累的多少人費盡周折了一下午,你們說,應該怎麼辦?”
“……”兩個人自然是什麼都不敢說,還好夫人已經回來了,他們的命不用丟了。他們膽怯的瞥了一眼站在他們身後的夫人,他們什麼都不能怪,隻怪自己太過笨了。也怪自己根本沒有想到夫人竟然功夫那麼好,一下子就把他們打暈了。
“先把他們的手給我砍下來,反正這等廢物留著手也是沒有用的了。”肖以然冷笑了一下,然後開口吩咐道。
“是。”一旁的人應聲,然後忽然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來了兩把刀。原來,黑.社.會的人真的是隨身帶刀的,隻是他們把刀都藏起來了,要人不容易看到而已。
聽到肖以然的命令,不但是保鏢們拿出了刀,剛剛那兩個人也都自覺的拿出了手。還真的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就在這你情我願的交易即將進行的時候,蘇暖箏低聲的開口說道:“等等。”
她的聲音不大,卻誰都不敢忽視。
趕在老大說一的時候,有人說二,那這個人就一定是夫人了。
於是,那準備動手的人都很自覺的停下了刀子。不敢輕舉妄動。
看到蘇暖箏很自覺的命令了他的人,肖以然冷笑了一下。雖然這種情況是他默許的,可是,看著蘇暖箏就這樣在他的勉強耀武揚威,心裏還是很不好受。他漠然的笑著,冷聲的開口說道:“蘇暖箏,是誰給你的權力要你攔我的人?”
“肖以然,你放掉他們,他們是無辜的。”蘇暖箏沒有回答肖以然的問題,而是直接開口說道。她的態度很堅決,像是不容許任何人反駁一般。
“無辜?哦,是啊,你就希望我培養的人都是這樣愚蠢的,以後你更方便逃離,是不是?”肖以然氣急冷笑道,他承認是自己給蘇暖箏的這種權力,也知道一直以來都是他給她慣成這個樣子的,可是,為什麼每次蘇暖箏跟她抗爭的時候,他都這麼氣憤。
“說這麼幼稚的話有意義嗎?”蘇暖箏無所謂的聳聳肩,看著肖以然反問道。
“好,那你給我一個理由,告訴我,我為什麼要放過他們。”肖以然抿嘴笑了笑,然後開口說道。
“因為……”蘇暖箏猶豫了一下,然後緩緩的抬起頭,看著肖以然一字字開口說道:“你敢動他們的手,我就把我的手賠給他們。”
說完,沒有等任何人反應過來,蘇暖箏就抓起了一旁保鏢手中的刀,對上了自己的手。
“蘇暖箏,你敢……”肖以然趕忙驚呼道,他真的是嚇壞了。蘇暖箏嚇唬他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可是,為何每一次他都這麼膽戰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