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的價值觀,我不做評價。你舍不得你的尊嚴我也是可以諒解的。但是,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比你的尊嚴更重要的。”女長官一副不置可否的樣子,淡然的看著蘇暖箏,然後嘴角又忽然勾起了一絲的笑意,對蘇暖箏善意的提醒道。
“我不明白,我連生命都可以舍棄,我還在乎其他的嗎?”蘇暖箏頓時覺得很奇怪,似乎覺得這個女長官是話中有話。
“你的家人。”女長官淡漠的吐出了四個字,很輕,卻又很有壓迫感。
“我的家人?你是說我父親?你威脅我?”蘇暖箏聽著女長官的話,頓時不停的驚愕出了三個問號。女長官提到的家人顯然是意有所指,而她的家人,現在如今就隻有父親一個了。很小的時候,母親就過世了,而父親真的很喜歡母親,這多年也從來都沒有在給她找後媽的念頭,在外頭的作風也是非常正派,對她母親可以說是絕對的鍾情。也就因為此,所以這麼多年她也就隻和她的父親相依為命了。而她的父親也是他全部的家人。
那麼,女長官現在忽然提起了她的家人,是不是就是拿父親來威脅她呢。可是,她父親可是“高.官”啊?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當然這個“高.官”隻是可以用來威懾小老百姓的,因為,一個副市長在其他人眼裏還算是一個人物,可是,在這個女長官眼裏,在這個和省長平級的女長官眼裏,估計和芝麻綠豆也差不多了吧?
那麼,這個女長官要對她的父親做些什麼?蘇暖箏頓時有些悲壯的瞪著她,露出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態。
“不,不,你不要誤會,不要忘記,我也是一個警察,而作為一個警察的我絕不可能綁架你的父親來威脅你的。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一些你父親的現狀。”看著蘇暖箏滿是防備的樣子,女長官輕輕的勾起了嘴角,笑看著蘇暖箏說出了自己的本意。
“現狀?”蘇暖箏不禁奇怪的瞪大了眼睛,她父親的現狀她為什麼要問其他人啊?她自己會給老爸打電話詢問啊?他父親現在行動自.由,又不是被關進監獄了。
監獄?監獄?蘇暖箏覺得自己的手心裏頓時冒出了涼汗,她怕,她是真的怕了。
這不是威脅這是什麼?
“我們接到了一些投訴,這些都是對於你父親極為不利的。”看著蘇暖箏似乎是有些明白了,女長官接著笑著說道。
蘇暖箏頓時愣住了,明白了女長官的意思。
一些不利的投訴,說白了,就是警方手裏的一些證據。那麼,長官告訴她糾結是為了什麼呢?
看著蘇暖箏沉默了,女長官知道蘇暖箏在沉思什麼,便進一步的解釋道:“什麼投訴我就不消多說了。總之你的父親作為副市長這麼多年,難免有些問題,我們也是不想追究太深的。但是最近有幾起案子都是他們內部的人落網後咬出來你父親的。按照慣例,我們得對他停職檢查。當然,如果情節嚴重,你也是學法律的,應該懂。”
聽著女長官說的每一個字,蘇暖箏都覺得自己幾乎是忘記了呼吸。女長官說的對,都對。而且從她的語句中蘇暖箏也猜得出來她這幾句話不隻是隨便說說而已。而且,她也確實是懂法的,所以,她才更心痛。父親,她要怎麼去救父親呢。蘇暖箏忽然覺得自己的身邊都是都是陷阱,沒有一點的真誠,隻有父親是對她最好的。
蘇暖箏不自覺的抱了一下肩,覺得有些冷。她像是一頭忽然受到驚嚇的獅子,似乎是找不到了出口,被全世界都拋棄了,她怒視著這個女長官,冷聲問道:“你這麼說我就要相信?”
“這些資料給你回去看,你可以看了之後再給我答複。”女長官看著她這種故作堅強的樣子,不由得一笑,然後拿出了一個牛皮紙袋,放到了辦公桌上,緩緩的開口說道。
“還說你不是威脅我?”蘇暖箏對著這個牛皮紙袋冷哼了一下,並沒有結果。不過,她冷漠的聲音卻宣泄著她的不滿。
“這不是威脅,最多算是逼迫。可是孩子,我也是沒有辦法,你是我們花了很多心思培養出來的,也隻有你最適合。為了你,我們都付出了很多。而且,要是沒有辦法控製住你的話,我們也確實不會選你。”看著自己這個下屬雖然已經入行很久了,可是,仍然有著幼稚叛逆的一麵,女長官笑著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