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大步邁入院中,阿紫也緊跟著趙天進入屋中,剛進屋便見麵前一副牡丹花屏風,牡丹花還未繡完,幾色花線從屏風中延伸出去,正連著正門牆上的幾根繡花針,隻見中年人將手一揮,牆上的繡花針瞬間穿過了屏風射向趙天。
繡花針雖快,趙天憑著詭異莫測的淩波微步還是能躲過的,但趙天身後正是阿紫,他可不相信阿紫有辦法躲過這幾隻針。
趙天見針射來,麵不改色,‘唰’的一聲,他打開了隨身攜帶的玉骨折扇,運用巧力將折扇一翻一轉,便將幾隻繡花針給射了回去,中年人轉過身,將右手伸了出來,幾隻針就如同有磁力一般回到了他的手中。
“小友,好俊的手法啊!”中年人笑容一張,臉上瞬間如同遲暮的老者一般多了數道皺紋,甚是詭異。
趙天拱手道:“前輩過獎了!”心裏則暗道:“玩暗器爺爺是你的祖宗。”趙天自然不敢將這句話說出口,否則憑這中年人的武功足夠將趙天從上到下的殺個遍了。
中年人坐到了屋內左首的坐位,喝了口清茶,示意趙天坐下。
“小友自稱吳中越王,有何憑證。本座可是記得當年趙偲可是懦弱的很啊,可沒有小友這一身霸氣啊!”中年人笑起來眼睛眯起一條縫,若不仔細觀察,很難發現縫隙裏那雙閃爍著精光的雙眼。
趙天雖然平日盛氣淩人,但在此等前輩高人麵前還是收起的自己的架子,恭敬的遞過自己的王爺令牌,沒辦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誰讓自己是來找人幫忙的。
“士別三日自當刮目相看,前輩可不能用老眼光看人啊!”
中年人擺了擺手答道:“不必了,本座知道你的身份。擎天一指,修羅冥王,好大的名號。”
趙天收回令牌,拱手讚道:“前輩說笑了,像前輩這樣大隱隱於朝的隱士高人才是最令人敬佩的。”神情毫不做作,欽佩之意溢於言表。
“嗬嗬,你小子說話中聽,別前輩前輩的叫了,本座姓吳,王爺叫我一聲吳公公便可,說吧,找本座有何事?”
“此事說來話長,本王此次前來麻煩吳公公實在是迫不得已,本王在京城毫無根基,進京之行危機四伏,若是得不到吳宗主的相助,怕是凶多吉少了。”
“嗬嗬,王爺當真謙虛,以你的武功就是對上江湖宗師級別的高手也是有幾分勝算的。”
趙天聽吳公公這般說,皺眉道:“實不相瞞,本王的武功最多也就是江湖一流高手境界,隻是本王修行的內功較為特殊,能將後天真氣直接轉化為先天真氣,若碰上真正的宗師高手,怕也撐不過十招。此次進京的途中本王早已遭到埋伏,刺客全是江湖二流的死士,本王僥幸逃得一命,實在想不通是何人花如此大手筆要至本王於死地。”
吳公公拈了拈擦滿朱紅的嘴唇,細聲道:“王爺手持本門日光令,本座自然會聽從門主安排盡力輔佐王爺,至於這伏擊一事,按王爺所說這數十名江湖二流死士皆訓練有素,進退自如,在京城中有這等手筆的人不足十指之數,隻要找到王爺你所威脅之人,便可很快找到伏擊王爺之人。”
吳公公頓了頓,又續道:“獻湣太子早夭,朝中無人繼承大統,加上官家體弱多病,身有暗疾,朝中大事皆由高太後執掌,京中王侯皆身懷異心,加上此次太後突然以壽誕為名急召各地藩王入京,怕是京中將有大變啊。”
趙天疑惑道:“這京中大變,按理說本王的威脅應當最小,為何會有人盯上本王?”
吳公公笑道:“嗬嗬,王爺當真是當局者迷,若論江湖聲望,以王爺中原年輕一輩的第一人的名號就算朝中上下加起來也不及王爺萬一,若論兵權,王爺坐擁欽州城,雖是地處南蠻,但民風彪悍,從王爺出使大理帶出的騎兵便可見一般,能與王爺的兵馬比肩的除了山南東道節度使申王趙佖外,便數地處邊疆的定武軍節度使燕王趙俁,但燕王與王爺一母同胞,誰都知道你二人同氣連枝,加上此次燕王身負邊關大任無法回京,這威脅最大之人王爺你是當之無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