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最近厲家軍的動作有些反常啊。”韶五看著書案前奮筆疾書的厲南青,輕聲提醒道。
“我也看出來了。”厲南青頭也沒抬,淡淡道:“由進攻轉為被動防禦,戰線進一步拉長,這風格明顯和老對手秋山縈不一樣。”
“您是說,這也是那個商隱搞出來的名堂?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厲南青放下筆,托著下巴想了想,才道:“是他的可能性很大,我這段時間研究過他曾經的戰例,琉炎城守衛戰表現活躍,功不可沒,厲寒煙選他作為首位鎮殿使,肯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想來非常器重和信賴,能力也無可挑剔。至於為什麼要這麼做,明擺著,是要有大動作的前奏,最近讓下麵都提高警惕盯緊點。”
韶五在一旁靜靜傾聽著他的分析與安排,心中很是欣慰厲南青的成長,又經過這幾年的曆練,已經相當成熟,可以獨當一麵了,家主對他的表現也是很滿意,不然也不會把這麼重要的擔子全部壓到他的身上。
“令我好奇的是,咱們和雲環打交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樣厲害的一個人物還是頭一次聽說,平時也沒聽他們提起過,更別說見麵了,他在此之前一直都在做什麼?為什現在才出現?作為鎮殿使而言,可是嚴重的失職。”
厲南青的疑惑也正是韶五的疑惑,那個如同從天而降擾亂風環集會的商隱身上有著太多不為人知的秘密。韶五遲疑了一下,猜測道:“少主,您說商隱此人會不會是厲寒煙雪藏已久的殺手鐧呢?直到生死攸關的時候才祭出來使用,畢竟他曾幫助過厲家軍轉危為安,功不可沒,聲望上並不比厲寒煙本人差到哪去,一旦功高震主,就必然……”
話未說完,厲南青就已經搖頭否決:“換做我們可能會,而厲寒煙不會,我更願意相信商隱淡泊名利,周遊魔域去了,直到最近才趕回來。”
“這種可能也是有的。”
“算了,無謂的猜測徒增煩惱,他有什麼招式就盡管使出來,我們全部接著便是,咱們王環厲家可不是吃素的,若再不表現一番,雲環那邊可就再也沒有機會了。”厲南青的聲音中充滿霸氣和自信,與以前不可同日而語。自信是用接連不斷的勝利堆積出來的,他距離登頂隻差一步,雲環厲家軍已不足為懼。
明知勝券在握,老辣的韶五還是謹慎道:“少主切不可掉以輕心,厲家軍北冰城約見各方勢力代表,響應者不少,說不準要出什麼幺蛾子。”
厲南青不以為意道:“能拉攏的早就拉攏了,現在再補救已為時已晚,我就不信那些人是睜眼瞎,放著我們這麼粗的大腿不抱,反而去巴結厲寒煙,除非他們是傻子。”
韶五覺得少主的話言之有理,卻總感覺哪裏不對勁,一時也想不起來。
“韶叔不用擔心,厲家軍已經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長了,他們現在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垂死掙紮,拖延時間,雲霄境李若風那邊新集結的戰部到位,新一輪征伐即將開始,等我們的新兵訓練完畢,就是厲家軍的死期。”當厲南青說到最後兩個字,不由加重了語氣,眼中也閃過一絲異樣,稍縱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