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崢所布設的金丹陣困住了兩大返虛高手,極大的減輕了所要麵對的壓力,功不可沒。但同樣的,在剛才的風暴洗禮中,變相保護了常恨玉和練山二人,陣法威力大大削弱,終於在楊崢靈力盡失,再也無法維持陣法的時候徹底消散,常恨玉二人被困之圍立解。
隻不過眾人剛才的注意力都放在突然出現的蓮夜一行人身上,連楊崢本人都忘記了這茬。
如此一來,公良弼不再是孤軍奮戰,楊崢費盡心血創造的大好形勢蕩然無存,讓本來看到幾分希望的眾人再一次陷入了絕望。同時對戰三位返虛高手,還怎麼打?不如直接抹脖子自殺更痛快些。
而公良弼的心並沒有放在這件事上,甚至連殺楊崢的首要任務都放到了一邊,目光死死的盯著蓮夜道:“你有什麼證據?”
“公良師兄?別聽她胡說八道。”常恨玉忙勸道。
公良弼轉頭麵目猙獰道:“都給我閉嘴!”
常恨玉驚呆了,她和公良弼相識多年,還從來沒見過他近乎失去理智的一幕,由此可見天劍門一事在他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傷痕。
練山對常恨玉搖了搖頭,示意她這個時候不要去刺激公良弼,免得起內訌,讓對方漁翁得利。
常恨玉默然無語,退到了一邊,打算先靜觀其變。
練山神情閃爍,低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公良弼轉過頭去,繼續質問道:“證據呢?我要證據,你說啊!”
蓮夜微微皺眉,對公良弼質問的態度很不滿,但考慮到己方當前形勢已經處於劣勢,不好發作,如果用隻言片語就能達到瓦解對方陣營的目的,那就太好了,於是空前的耐著性子道:“證據?這種事還需要證據嗎?僅僅是懷疑就足夠了。你難道就沒想過嗎?既然當年神劍門對付天劍門的動機是雲紋劍,那劍去哪了?”
公良弼自言自語道:“是啊,劍去哪了?我當年屠盡神劍門之後可是整整找了五年,五年的時間將整個山門翻了個底朝天,就是沒找到雲紋劍的下落,如果在附近的話,以我修煉的心法,應該對雲紋劍有所感應才是,哪怕再微弱。既然沒有,那就說明雲紋劍並不在神劍門之中,至少當時不在,還有什麼地方比總部最安全的呢?這裏有古怪……”
見他回溯的差不多了,蓮夜繼續道:“這還隻是第一個疑點。”
公良弼回過神來,抬起頭,急聲道:“還有什麼?”
蓮夜上下打量著公良弼道:“神劍門可是一個大型門派,高手如雲,哪怕以你現在的實力,也不見得就能輕鬆屠盡滿門吧?少說也是一個兩敗俱傷的結局,我很難想象是你一個人做到的。”
就在眾人都以為公良弼會發飆的時候,哪知他卻點頭承認道:“沒錯,當年老夫手刃大部分高手之後,陷入了死局。在關鍵時刻,殺出了一夥神秘人,幫我解決了戰鬥,否則我也不會活著站在這裏。”
蓮夜忽然笑道:“你看吧,別人為什麼憑白無故幫你?而神秘人又是什麼來曆?又有誰能隨意調派出那樣一股雄厚的力量,據我所知,當今有那份實力的不會超過十指之數,六大宗門就赫然在其列。”說到這裏,她看向一邊的申屠九:“本座說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