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夾雜著穢物吐得滿地都是。
他低著頭喃喃道:“不要怪我,是你們非要和我過不去的,我沒得選擇。”
啪啪啪。
“精彩!漂亮!養尊處優那麼久,你的實力竟然還沒有退步,不得不令人佩服。”李若風拍著掌,獨自一人從樹後漫步走了出來。
楊崢視野恍惚的抬起頭,喘息道:“你來了多久?”
“我一直跟在你們身後,目睹了整個追擊戰的全過程。實話說,這九個人全力出手,連我都不是對手,你真的給我好好上了一課。”李若風此時毫不吝嗇讚美之言。
楊崢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冷笑道:“李若風,你這人真夠虛偽的,現在有心情和我閑聊了。”
李若風哈哈大笑道:“彼此彼此,你不也一樣嗎。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之前,給對手可乘之機是找死的行為。”
“哦,這麼說你吃定我了?”楊崢表情有些異樣。
李若風笑容一收,平靜道:“為了今天,我經過長時間周密的安排和計算,實在想不出你還有什麼手段能夠逃脫。”
楊崢譏笑道:“即便如此,你有靠近我的膽量嗎?”
李若風嘿然道:“我自然沒有,而且也沒那麼傻,但他們不會忌諱什麼。”
說完他打了個響指。
毫無生機的九具屍體忽然像僵屍一般直挺挺的站了起來。
楊崢悚然一驚,怎麼回事?
李若風得意道:“鐫刻在他們身上的魔紋有兩種作用。活著的時候,可以讓他們具備比普通魔化人更強的體質。而死了之後,則會淪為傀儡,任由我擺布。怎麼樣,沒想到吧。”
楊崢冷冷道:“你是個名副其實的偽君子。”
“隨你怎麼說,我不在乎,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世間至理。放心,我不會殺掉你的,隻需廢掉你的四肢,咱們以後有得玩,哈哈哈哈……”說到最後,李若風忍不住狂笑起來。
九名傀儡木然的平伸起手臂,黑色的霧氣在掌中醞釀,黑煙沾染之處都被腐蝕得一幹二淨。這玩意要是落在人身上,絕對無法幸免。
楊崢強行抽取體內的靈氣,駭然發現竟然空空如也。
李若風笑道:“不用再試了,我已經在外麵布置了禁靈陣,還是乖乖躺在那裏受刑吧。”
楊崢聞言,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難道我就要完蛋了嗎?就這樣憋屈的成了殘廢?
不,我不甘心!我還要回去!
誰來救救我?
“喂,你還愣著幹嘛?不想死的話快使用天靈借甲,這是你唯一的機會。”月寒的聲音從心中響起。
楊崢驀然睜開眼睛,急聲道:“什麼借甲?我不會啊!”
月寒道:“來不及解釋了,照我說的去做,把你收藏的那件衣服拿出來。”
“衣服?哪件?”楊崢越來越迷糊了。
“笨蛋,就是你在拍賣會拍的那件。”
“你是說……凰吟清歌舞?”楊崢不確定道。
“對,就是那件。拿出來,披在身上,快!”月寒劍催促道。
“拜托,那是女衣,而且是我為將來的老婆準備的禮物。”楊崢哭笑不得道。
“你腦袋被驢踢了,命都快保不住,還有心思娶老婆,照我說的去做。”月寒怒了。
出於信任,楊崢隻好將凰吟清歌舞拿了出來,小心翼翼披在身上。
“跟著我念,以此為祭……”
“以此為祭。”
“上通天聽。”
“……上通天聽。”
“以執為念。”
……
“以神為魂,天靈借甲!”
隨著最後一句話說出。
天地間陡然響起一聲炸雷。
一道光柱自楊崢所坐的地方直衝雲霄。
煙雲籠罩著漩渦緩緩旋轉,七彩的霞光從被光柱捅破的天空溢出,比極光還要美輪美奐。
如果不是處在戰時,估計會吸引很多人趕來圍觀。
見此異變?李若風頓時心生不妙之感。
光柱之中,楊崢所披著的凰吟清歌舞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身華麗異常的金黃色戰甲。
楊崢呆呆的看著,黃金甲不知用什麼材質所製,柔韌舒適,長長的尾翎垂在空中足有十數丈長,飄在空中遠遠看去像隻展翅的鳳凰。
這是黃金聖衣嗎?他心中忽然冒出來這麼個荒謬的想法。
月寒劍也是呆愣了半晌,嘖嘖稱奇道:“看來這祭品的品質很高啊,竟然喚出了炎凰流光戰甲,你這回有救了。”
楊崢此時還雲裏霧裏,他有太多的問題要問,可是李若風沒給他這個機會,九道黑如濃墨的魔氣彈呼嘯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