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悟看司馬少安頓妥當,跟李阿姨說再填一張床給我,讓我在這裏好好休息,他中午來接我吃飯。
我氣呼呼地說:“你怎麼這麼不負責任,扔下我一個人呢。”
他說:“要我留在這兒陪你?”
我搖搖頭,說:“我跟你一起走。”
他好言相勸:“乖,讓李阿姨給你檢查檢查,身體沒事了我再來接你,林闖的事情我怎麼都要回去處理一下。”
我說:“柳艾比我傷得嚴重多了,都沒到進醫院的地步呢,我哪有這麼嬌氣。再說……”我回頭看了看司馬少,小聲在卓悟耳邊說:“你把我跟你的情敵留在一起,你就不怕他圖謀不軌麼?”
他的唇順勢輕吻我的額頭,說:“讓他試試。”
司馬少像個在不適宜的時間插播了一條不適宜的廣告一般大叫:“卓悟!你離我的小優遠點!”說完扶著牆壁就要下床。
卓悟像逮小雞似的把司馬少拎回床上說:“你別動,老實點。”
卓悟的手按住司馬少的胳膊,司馬少還在掙紮,卓悟對著司馬少胸膛的淤青擰了一把,司馬少哇哇亂叫,說卓悟你卑鄙。
卓悟笑著說,這一下是報你在聯誼會上強吻我女朋友之仇的。
話畢,司馬少手腳一起揮動起來,想掙脫卓悟的控製,隻是酣戰過後,司馬少氣力已經消耗大半,哪還扭得過卓悟。眼看卓悟將他強按在床上,俯下身子,用半開玩笑的口吻說:“以後,不許再打梁小優的主意……”
說完,拉著我走出了校醫室。
我和卓悟從校醫室出來,就分道揚鑣了。昨晚拉著他陪我逛校園,淩晨我們打架又驚動了他,他這一宿都沒睡。我雖然想膩他一會兒,看他累極了,想著他還要處理林闖的事情,就放他回去了。
分別後,我回到寢室,推開宿舍門,一片狼藉之象映入我的眼簾。韓靈幫柳艾處理著傷口,柳艾又困又乏,酒精的作用讓她癱在床上,用僅存的一絲力氣問候著林闖的祖宗。韓靈用酒精擦她的傷口,她嗚嗷亂叫,韓靈無奈地按著她,說:“我滴祖宗誒,你消停一會兒。”柳艾淚腺迸發,嘴裏罵完了林闖,又一遍一遍仰天長嘯:“這是為什麼!我哪裏不好了?!”
我心疼她,倒了一杯水,爬上她的床,說:“小艾,渴不渴?”
她看見我,一把將我摟住,淚腺又開閘了。我明顯感覺到她的淚水從我肩頭的衣料一直滲到胸前。那何止是哭濕一片,那眼淚的容量說是尿的都有人信。
她哭了半個小時,體力不支,眼皮漸澀,睡著了。我和韓靈鬆了一口氣,從她的床上爬下來。我往老大那裏看了一眼,從回來開始,她就一直安靜地坐在那裏。我走過去,驚訝地發現居然還有個女人在抽泣!雖然哭得無聲,可眼睛都腫成金魚了!我衝韓靈使了個顏色,韓靈走過來,也嚇了一跳,緊張地問:“宋薑,你哪裏不舒服麼?剛才打架打疼了?”
我趕緊查看她的周身,看看有沒有傷口,老大拂開我的手,搖著頭,嗚咽咽地說:“沒有,一點都沒受傷。”
我問:“那你哭什麼啊?”
老大說:“我…我從小到大都沒打過架…嗚嗚…嗚嗚…”
我和韓靈互相對著望望,異口同聲地問:“so?”
老大哭得特別傷心,斷斷續續說:“所以才哭嘛…嗚嗚……”
“……”
韓靈聳聳肩,表示這妞她無能為力,轉身爬上她自己的床睡覺去了。我摸摸老大的肩膀,以示安慰,也爬上自己的床睡覺了。老大獨自哭了一會兒,沒什麼意思,也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