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外的景物飛快的倒退著,兩人都沒有說話,隻有小包子在程墨的腿上爬上爬下,順著他的腿落到地上,努力的往後座爬去,程墨生怕他摔倒或者撞到車上,忙伸手護著他,見他安全的在後麵的椅子上打滾才放下心來。盯了前麵很久,見氣氛實在是不怎麼柔和,想了想,微側過頭問秦封,“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還好。”秦封目視前方專心的開著車,抽空才回答,說完側過頭來,語氣裏有些微不可查的疑惑跟柔和,“怎麼突然關心這個?”
程墨一愣,有些不好意思,難道自己平時都沒有關心他,不會那麼誇張吧?或者說有什麼不好說的,不能給他知道?臉上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有些僵硬,“抱歉,我不知道……”
車“嘎吱”一聲刹住,正好停在白線上,秦封看了一眼前麵亮著的紅燈,唇角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長臂一聲,將人攬進懷裏,“不,我很高興你能夠關心我到底做了什麼,咱們不是說好了一起搭夥過麼,總是覺得你離我好遠。”
被他突然的抱緊,程墨本來還有些不好意思,雖然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兩人也算是名正言順,但是最近不是正處於冷靜期麼,他練的功法也實在是有些,不近人情。但是後麵的話他就沒有辦法認同了,兩個人產生距離感又不是他一個人的原因,誰叫你經常出門,在家的時間到比出去的還少,人都見不到,要是不生疏才怪。
總之,肯定不全是他的錯!
程墨想要抗議,準備伸手推開他,手掌剛剛一碰到秦封的手臂就聽見頭頂傳來一聲壓抑的抽氣聲,觸手之處就是一片濕潤,趕緊坐起來,手上一片殷紅,程墨忙低下頭查看他的胳膊,“你受傷了?”
“不是什麼大傷。”秦封表情不變,說的輕描淡寫,仿佛受傷的不是他一樣,“就胳膊上麵被撕開了。”
程墨都要被氣炸了,什麼叫不是大傷,流那麼多血還不叫大傷,那什麼才叫,難道要真的動都動不了躺床上醒不過來才叫嚴重麼。他伸手微微一用力將秦封袖子直接“嗤啦”一下撕開,更是吃了一驚,整個胳膊上麵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從上到下,堪堪到手腕上麵一點才止住。
難怪,難怪居然這麼熱的天氣會穿一件長袖的衣服,程墨都有些懊惱自己的遲鈍,他居然都沒有想到過這個會受傷,一直以來都想著這人多麼厲害多麼無敵,卻忘了這人根本也是血肉之軀也會受傷。
想到這個就有些恨恨的,咬牙切齒,“這就是你所謂的沒什麼大傷是不是?”
秦封點點頭,有些詫異的看著他,怎麼好像墨墨生氣了?
一臉無辜的表情差點沒把程墨氣個仰倒,暗恨自己簡直就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的典範,真想直接甩開不理會,但是又有些不舍,幹脆利落的從戒子空間裏取了兩瓶止血生肌的藥丸出來,捏碎兩顆撒在傷口上,想了一下從裏麵拽出來兩棵長著柔軟大圓葉子的浮萍出來。
這種浮萍名叫千葉蓮,雖說叫蓮花,但是長了兩年都沒有開花的跡象。長在靠近泉眼的地方,可謂是近水樓台先得月,長出來之後吸收了不少的靈氣,葉子很柔軟,韌性極好,而且本身就具有藥用效果,能夠跟很多的藥物配合促進發揮藥效。
將葉子撕開當紗布把秦封整個胳膊都包裹起來,在手腕的地方牢牢的綁住,“你還真是不把自己當回事,不疼麼?”
說著抬起頭來,正好對上秦封似笑非笑的臉,秦封生的很好看,平日裏不怎麼愛笑,硬朗英俊的五官柔和了下來之後,整個人就像沐浴在陽光下,竟有那麼兩分勾人的味道。不知怎的,程墨突然臉紅了一下,有些局促,“笑什麼?”
說著將沾了血的袖子燃掉,將剩下的藥丸遞給他,“吃下去,等下回去再重新檢查看到底該用什麼藥才好。”
秦封也不接藥,看著他手心裏麵的藥丸,幾粒黑色的圓球安靜躺在白皙的掌心裏,直接低頭,將幾粒藥丸含進嘴裏,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舌尖狀似輕柔的掃過程墨的掌心,看著程墨白皙的臉上突兀的飄起一絲紅霞,心情一下子就愉悅起來。
程墨扭過頭看著已經在後麵睡著的小包包,不去看他,正巧後麵的車已經在使勁的按喇叭催促,秦封也不停留,直接啟動車子衝了出去。
好在沒有堵車,很快就回到家裏,程墨抱著包包進門,轉過頭去對秦封說道,“我去把包包放下等下出來給你看一下傷口,你別讓傷口見水啊!”
秦封點點頭,程墨放心的上樓去了,將包包放到床上直接下來,就看到秦封乖乖的坐在沙發上,一隻手支著沙發一隻手漫不經心的劃動著麵前平板,聽見聲音,抬頭見他下來,“程家老爺子似乎是想要立繼承人了,最近那邊動靜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