椎名早希覺得自己這十七年的生命從來沒有如此恣意過——她完全的放縱著自己,在一片晴空之下。
看藍天,看白雲,感受著和風吹拂麵頰的美好。
她所在的地方,不是那個她做為新娘子所該在的教堂。
纖細的身影在陽光暖暖的慰照下,留下安然在那一片熟悉的場地。
隻要抬一抬頭,就能看見,那個心目中最深刻的地方——在這裏,她曾經,非常非常的感受過喜歡一個人的感覺。
一切的幸福從哪裏開始,就該在哪裏永遠。
她相信,也如此的想著。
所以,
“精市,請你帶著微笑來接我吧,我唯一的這一次任性,是為了我毅然無悔的選擇你。”
同樣的一片藍天、白雲之下,那個熱熱鬧鬧的教堂,陸續的賓客進入。
新郎縱然再不願意也要好好的招待友人有一句沒一句——幸村的大部分精力在被未來嶽父灌輸愛老婆是多麼重要上,忍足大部分精力是和冰帝校友聊天兼不時的盯著表針等待新娘上,仁王和柳生則躲開眾多恭賀或者眼淚汪汪的少女一邊乘涼。
——為什麼她們都是來哭我結婚早而對你這個公認的第一白馬王子視而不見?縱然是詐騙師之名,仁王也有想不明白的咂嘴。
——因為我娶的是琉璃。紳士簡單的回答,真是愜意加上顯而易見的得意,那麼自信,那麼輕描淡寫的意氣風發。
仁王說,柳生比呂士你別得意,我等下一定給你搗亂。
柳生微笑,仁王同學你隨意,如果百合子能夠讓你省心到顧及別人。
很想反駁,但發現無法反駁的仁王雅治。
笑的更加風輕雲淡的柳生比呂士。
途徑兩個人乘涼的某棵樹下,切原和跡部一個比一個深刻了解柳生的優雅自信,這次婚禮搗亂的新娘子裏麵唯獨沒有他們家那個啊,人家能不波瀾不驚嗎?
這就是以後本大爺的尋妻標準了。——跡部在沒人知道的時候,暗暗下定決心。
柳生前輩你是我人生的信仰!——海帶小朋友一個握拳,眼角灑滿耀眼的陽光。
丸井等人將新娘子不見了的事情瞞著部長幸村未說,而是以真田、跡部為首的一起去到了百合子的化妝間,想要問一問她,究竟在做什麼?
至於為什麼沒有采納海帶的先去問琉璃,是因為真田說打擾人家不好,而柳幫襯說也是如果弦一郎問的話百合子是會說的。
恩,我們副部長最了不起~海帶附和的點頭。
想到是很有把握,真正做起來其實也是很有把握。——如果百合子見到真田,那必定是大撲加上愛所以愛啊。
不過,事實是,真田等人沒有見到百合子,從百合子所在的化妝室開門的人,是大小姐蓮見雪。
那張漂亮到豔麗的白皙臉龐,雖然上了各類彩妝,也隻是嬌豔中的嫵媚,女人味蠱惑,以及華麗的味道。
跡部啊了一下,想著開口說句話表示一下存在感,還沒說出來,雪就豔光四射的微笑起來:“小景,我可不是百合子——你也不是真田哦~”
“本大爺什麼時候也沒說我是真田!!”
低吼一句,跡部看到雪一個點頭那意思是小景理解就好我是不會給你麵子的,然後美人翩然的轉身,纖細的手指隨意一指,示意那幾個人可以離開了。
“想找人的話,叫那幾個新郎來吧~”
雖然本來有著拽人再去問雨城琉璃的念頭,跡部還是在自己勢單力薄胳膊擰不過大腿——也就是真田直接去找了幸村,海帶說我們副部長不讓打擾雨城前輩那麼就不能去的跟隨下,陪同大部隊去到了教堂綠地。
幸村正在那裏眉目清朗的和一個中年男士交談,丸井光看其麵部表情的溫柔就知道現在部長的心情啊那可是需要提防的啊……
於是丸子腦海劇場上演,試想一下對話:
【幸村說:你們找我什麼事?】
【大家答:早希逃婚了……】
【幸村微笑著說:你們知道找不到人的後果嗎?】
【大家哭喪著臉答:我們也不必找到自己的未來了……】
囧……哆嗦。在慈郎眼尖的問出丸井你怎麼了啊時,丸井在眾人及幸村的注視下作出了一個決定——轉身,撒腿就跑。
“部長這事與我和捷克無關,你去問冰帝那群人吧~”
看著這個逃跑的家夥還頗有同胞愛,被拉的桑原那叫一個欣慰,被丟下不管的切原那叫一個憤憤不平啊——丸井前輩你不厚道=
=
慈郎同學撒腿追過去之後,跡部揉著太陽穴示意嶽人你也可以追去了免得慈郎隨便就睡在哪了;抬起頭,再看幸村,發現美男子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犀利。
“有什麼話要說?”幸村開口的聲音啊,那叫一個君臨啊。
激得冰帝的帝王心裏一個嗯哼你有什麼了不起的,某大少這個時候也顧不上太多的一個響指一甩頭發,“本大爺是來看被遺棄的人的笑話的~”
“被遺棄?”柳還來不及阻攔跡部,幸村已經聽到重點並且用著冷冽的眼神開始掃視前人了——日吉一個激靈說跡部部長我看我也先去找人吧免得嶽人前輩走丟了就那麼腳底抹油而去……
不爭氣的東西!——冰帝的帝王內心動蕩到恨不能要不給日吉一拳要不給自己一拳,前一個不現實後一個更離譜隻能作罷。
於是看某人,說出某個事實——你的新娘逃婚了。
跡部發誓當幸村知道早希逃婚的消息那一刻,他看到了那雙冰藍色的眼中一閃而逝的驚訝,驚訝之後,是一種隻有王者才有的沉穩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