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季家別墅。
季淮南麵色陰沉的狠狠一甩,將紀音音重重摔在真皮硬木的沙發上,不待她掙紮起身,先俯身壓了上去。
“咳、咳……你、放開、我……”紀音音無助的左右搖擺著頭,想呻吟想求救,卻因為緊緊扼製在她咽喉處的大手而說不出更多的話來。
“放開你?”季淮南冷笑,本就淩厲的五官因勃發的怒氣而顯得愈發冷硬無情,“放開你,好讓你再跑是嗎?紀音音,你還想跑去哪裏?”
他目光如惡狼般瞪著身下狼狽瘦弱的女子,原本圓潤的臉頰如今消瘦不已,璀璨的眸光也失去了神采。
可她越楚楚可憐,他心底的暴虐就越無法控製。
“你媽欠下的債你還沒有還完,你就想跑?”
“我沒有想跑,我還,我媽欠你們,我會還的。”
紀音音愛戀又絕望的看著季淮南,他身上還穿著白色西裝,胸前是新郎的配花。她沒有想跑,她隻是受不了,無法眼睜睜看著自己深愛的人挽著另一個女人的手步入禮堂。
她幾乎是哀求的看向他:“淮南哥哥,別逼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了,別逼我。”
季淮南有那麼一刹那的恍惚,囂張的紀音音,乖巧的紀音音,自信滿滿的紀音音,但從來沒有卑微,向人乞討求饒的紀音音。
但很快,季淮南想起自己日漸消瘦、昏睡不醒的母親,想起亂了套的季家,想起紀音音做的事。
“你為什麼要害我媽?我媽對你不夠好嗎,你為什麼要幫著你媽害她?”
季淮南從齒縫中擠出質問的話,幾乎快捏碎了紀音音的肩膀,眼底滿是瘋狂的絕望和痛楚,“你怎麼會變成這樣,變得這樣惡毒、陰險……”
“我沒有,我沒有……”紀音音吃痛的低聲呻吟,看著陌生狠虐的季淮南,紅了眼眶,拚命抑製住自己的眼淚,不知道從何解釋,隻得無助的一聲聲重複。
紀音音神情有些恍惚,眼前的這一切就像一場噩夢般,怎麼突然之間,就變成了這樣呢?
一直單身、自詡遊走花叢的母親,與季淮南的爸爸被當場抓奸在床;
將她視如親女的季伯母出意外成了植物人;
原本說會愛她一生一世的男朋友,如今也另娶了她人……
紀音音的心如刀割般一陣陣絞痛,她死死咬住下唇:“淮南哥哥,季伯母的事,我真的很抱歉……”
“夠了!”不等她說完,季淮南暴躁的打斷,壓根不想聽她過多的解釋和道歉,她們蛇蠍母女做的好事的證據,已經堆滿了他的辦公桌。
季淮南突然勾起了嘴角,帶著不含絲毫溫度的笑意說道:“如果你真的想賠罪,行,留下來,做我的情婦。等我什麼時候膩了,覺得不需要你了,你就可以走了。”
紀音音紅著眼眶不可置信的看向他,“可是,你已經結婚了啊!”
季淮南露出嗤笑又不屑的笑容,鄙夷的看著她:“除了你的身體,你還有其他可以償還的東西嗎?”
紀音音睜大眼睛盯著將她整個人籠罩在內的高大英俊的男子。
良久,力氣一點點抽離她的身體,她無力的垂下眼瞼,大顆大顆的淚珠從眼角落下,滑過耳後,滴在了季淮南的手上。
“用我的命來償還,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