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孤單的心事
走廊上不時有人走過,雨萱看了下手表,對路菱說道:“學姐如果沒其他事的話,那我回教室了。”說完轉身朝教室走去。
“安雨萱,你在害怕什麼?”路菱忽地叫了安雨萱的名字,她這樣問道。雨萱聞聲,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如果你現在去追李暮陽的話,還來得及,他肯定還沒走出多遠。”路菱在雨萱身後說道。
雨萱搖搖頭,一言不發地看向學校大門的方向,是啊,如果現在跑過去,或許還能再看到李暮陽最後一麵。可是她隻覺得雙腿像灌滿了鉛塊,怎麼也挪不動腳步,心裏卻泛著強烈的苦澀,她開始思索這苦澀的究竟是什麼,而自己又在害怕什麼,其實,連她自己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路菱歎了口氣說道:“其實,你和李暮陽都是同一類人,從不敢正視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雨萱有些不太理解路菱的話,她回過身,疑惑地望向路菱的臉。
“李暮陽剛才離開的時候,我問過他一個問題,”路菱明亮的眼眸望向安雨萱,緩緩說道,“他沒回答,但是我感覺我已經猜到答案了。隻是,雨萱,你能懂他的心意嗎?”
安雨萱握著手裏的錫紙玫瑰,一頭霧水地望著麵前的女生,路菱走了兩步,離雨萱更近了些,她說:“雨萱,你知道李暮陽為什麼會回來上學嗎?”
雨萱回憶起同學說起的話,猶豫地說:“聽別人說,李暮陽是回來找某個人,一個對他而言很重要的人。”
為了找那個不知音信的人,李暮陽甚至能不惜放棄自己在美國的學業,隻身回來。在教室裏偶然聽到同學說這話的時候,安雨萱才頂著紅通通的雙眼從足球場跑回來,她以為跟李暮陽道別已經讓她足夠難過。
雨萱一直都知道李暮陽在等一個人,每次他都能雲淡風輕地把事情一筆帶過,以至於雨萱都快忘了李暮陽的心裏原來真的裝著那麼一個無可替代的人,像是心被狠狠地開了一槍,安雨萱的心疼得快要破裂。
淚眼朦朧間,她拉開書包,看到那枚李暮陽曾經用心折出的錫紙玫瑰,她一把將玫瑰裝進上衣口袋,她的腦袋很亂,但她知道,她要還回去,把玫瑰還回去,她奮力朝教室外跑去,卻隻看到擁抱在一起的兩個人。
陽光有些刺眼,她照舊把身子挺得筆直,可是看到李暮陽的眼神那一刻,她依然亂了陣腳,隻好選擇了逃之夭夭。
見雨萱一直沉默,路菱薄唇微啟,平靜地問道:“雨萱,你李暮陽嗎?”
?當這兩個字毫無防備地出現在安雨萱的耳畔時,她的心跳仿佛快了半拍,連同臉色也立刻變得緋紅,她結結巴巴地說:“我......我......和他隻是好朋友而已。”
路菱淺淺地笑了起來,依然盯著雨萱的臉說道:“真的嗎?那你為什麼雙眼通紅,難道不是因為李暮陽要走所以才不舍嗎?”
“我......我沒有,今天風沙太大,我......”雨萱急忙解釋道,看到雨萱拚命解釋的表情,路菱笑了起來,說道:“有些事啊,解釋就是掩飾。”
越解釋便越能看出內心的想法,路菱輕快地說:“如果我沒猜錯,你很介意李暮陽的心裏裝著別人,對不對?”
見雨萱不回答,路菱便又笑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跟你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按理說,你跟李暮陽什麼都沒有才是最好的。畢竟我曾那麼用心地過他啊,可是,雨萱,你知道嗎?遇到你,遇到李暮陽都是我最幸運的事。我不願因為我的自私舍棄你們中的任何一個。”路菱看向雨萱,一臉認真地說,“如果你和李暮陽彼此都在意對方的話,我覺得還是應該勇敢去嚐試一下,不管他心裏究竟有著怎樣的過往,不管結果怎樣,至少此生都不會再有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