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雨萱,你有沒有聽過聰明人說有,小笨蛋說沒有的故事?”喬蓁突然問道。
“沒有,有這樣的故事嗎?”安雨萱一頭霧水。
“當然有了,笨蛋,哈哈。”喬蓁大笑起來。安雨萱被喬蓁這一笑才想清楚被捉弄了。
“哈哈,真笨。”說罷,喬蓁加快了踩自行車的節奏。
還沒來得及說話,一陣涼風便猛地吹亂了雨萱的長發,安雨萱心一緊,抓緊了車後座的扶手。
夏日的夜風,在喬蓁耳畔呼呼作響,他想,隻要安雨萱害怕地大叫,他便把速度減慢,可是,身後的女孩,卻隻是沉默著。
伴隨著急促的刹車聲,安雨萱摸著那顆險些掉出來的心,看清了小區的停車場。
“謝謝,”安雨萱站在喬蓁身後,輕輕地說。
“其實,你不用總是逞強。”喬蓁鎖好了自行車,朝安雨萱揮揮手說道,“周一見。”
夜裏十點,安雨萱在書房安靜地寫著作業。安敬之輕輕推開房門,安雨萱抬頭,乖巧地說道:“爸,您回來了。”
安敬之坐到一旁,有些慚愧地說道:“今天是爸爸不好,繞了道遇到在施工,結果堵住了。”
“爸,沒事。”安雨萱繼續埋頭寫作業,忽然像想起什麼似的,她對爸爸說道:“爸,要不您以後別去接我了。”
“為什麼呢?難道嫌你老爸開車的技術不夠好?”安敬之笑著說道。
“就你那堵車的技術,女兒估計得在學校過夜。”葉婉芝端了杯牛奶放到書桌上,柔聲說道,“今天還是同學順道給載回來的。”
安敬之聽完,欣喜地說道:“雨萱在學校裏交到了朋友?”葉婉芝點點頭說道:“聽說有好幾個呢。都住這附近。”
“爸,我也想像他們那樣每天騎自行車去上學。”雨萱小聲提議道。
“也好,同學在一塊還能多聊聊天。”安敬之欣慰地說道。
“可是,騎車多危險呐。”葉婉芝看著女兒的臉,有些擔心地說道,“楦城不比我們榆城,你都不熟悉這邊呢。”
“媽,沒事,我到時跟緊喬蓁他們就好了。”雨萱笑笑說道。
臥室裏,安敬之握著妻子的手,安慰著說道:“放心吧,女兒不是粗心的孩子。”
周六,雨萱起了個大早,跑到了小公園裏。她沒想到晨練的人居然這麼多。而且大都是滿頭銀發,長相慈祥的老人家,雨萱在心裏暗自稱讚這些老年人毅力的同時,在心裏由衷地鄙視起自己原本想睡懶覺的想法來。
很低調地伸展了幾下身子,雨萱坐到旁邊的一個秋千上看老人們做著晨練來,什麼打太極,抖空竹,扇子舞,直看得雨萱羨慕不已。公園深處傳來動感的舞曲,不過一個早上的功夫,小小的公園充斥著熱鬧的氣氛。
雨萱獨自走著,安靜如同看客。她朝角落裏的槐樹走去,心想著花是否謝了。想著想著,已經走到了樹下,抬頭看去,已沒有了那一簇簇白色的花影,隻剩下一樹濃綠,不覺有些悵然,原來已是六月.....
“小姑娘,你也來看這槐花嗎?”一個滿頭白發的老奶奶站在雨萱身旁,笑容滿麵地說道:“隻可惜,這槐花的花期隻有十天左右。”
雨萱聽完,想到,或許正是槐花短暫的花期,才讓它的生命顯得更加有意義吧。
周一早晨照例是要升國旗的,穿著校服規規矩矩地站在隊列裏半個小時,唐宇成都快憋瘋了,誰讓他的約會又泡湯了呢?他很有必要把這事彙報給“組織”。終於熬到解散回教室,他把住喬蓁的肩膀,滿麵愁容地問道:“你說我是不是不夠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