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同學們看向風海誠的目光愈發詭異起來。
平日裏,坐在角落裏的他存在感極低,有人提起他時估計也會想半天。
之所以用“估計”,是因為實在沒人提起他。
然而這樣的人,卻做出了一道難題。那是全區僅4人做出來的武器學大題。這種大題的難度一向不低,大多數人看到題目便直接放棄。
風海誠卻解出來了,而且很是裝逼的用了3種求證方法,閱卷人看了驚為天人,第3種方法不但用到邏輯思考,還通過現代科學手段和曆史事件聯想來證明他的觀點。
奇怪的是,這樣的人,邏輯曆史科技三門是不應該隻得b的。
次日風海誠去學院時引來一群人的驚歎,那些人的神色中不僅有讚許,還有好奇,不解。
風二少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不認為這有什麼值得驚訝的,在他看來,這次對成績的錯誤估計顯示了他不夠理性。
若是他們知道風海誠這個風家二少的身份,隻怕會更加驚歎的。
他隱藏了那麼多年,現在卻想釋放了。
隻因哥哥寄來的器胚後的三個字,他想要將自己的驚才豔豔展現出來。每個人的心中都有頭獅子,它們沉寂了太久卻並不代表不會爆發。
上午,語言學測驗。
風海誠用十秒時間寫完名字粗略掃了一眼試卷,那些在常人看來難以理解的語言在他看來和母語一般。
語言學的考試分為五個部分,第一部分是華夏語一篇文章的閱讀理解,後麵三個部分是其他三大國的語言理解。第五部分是附加題,翻譯兩句中小型國家的語言,主要考課外積累。
五分鍾後,風海誠交卷。
此時,那些平日裏高高在上的優等生剛把閱讀做完一半。
老師帶著極度懷疑的態度開始批卷,當她看到風海誠的英語文章時,沒有了懷疑的態度,這位在天園區享有盛名的語言學專家,十幾年來第一次翻開詞典。
風海誠拿出一本厚厚的《古武史》翻閱起來,文字枯燥乏味,他卻看得津津有味。忽然,他注意到了一句話。
“玄定27年,伊貝叛。”
現在他算是明白哥哥那三字用意為何了。
佛青哭依舊在蟄伏。
隻是他的舞台已由夜幕轉移至了陽光燦爛的校園,他很善於隱藏,所以沒有人注意到它的存在。必要的時候,他甚至可以讓自己平凡如石子。
但他亦能化身惡魔。
他本不叫佛青哭,隻是忘了原本的名字,便取“佛祖在青色煙雨中哭泣”之意改了名字。他伸手入懷掏出一把武器,這武器詭異之至,若說其是刀,身材未免太小;若說其為鏢,那倒真沒有如此大的鏢。那麼暫且稱其為匕首吧。
它通體如墨,沒有手柄,頂端呈現一個尖銳的弧度,身上暗金色的條紋讓它在黑夜中矚目。
除了佛青哭,沒有人見過這匕首。
殺手榜第二,佛青哭。
和他的名武,器榜二十一,瑞多索·鬼煞。
風海誠起身走出教室。
他早已察覺到佛青哭的存在。那位自以為隱蔽之法天下無二的超級殺手,在風海誠麵前如同小孩子的把戲。
但他沒有點破。
有時候,能看出來是一回事,但能否躲避便是另一回事。風海誠還沒有躲過這位殺手的把握。
他沒有出門帶保鏢的習慣,隻能獨自和佛青哭較量。雖然,這是一場明顯不公平的較量,十七歲的少年和積累多年經驗的殺手。
殺手和刺客不一樣,後者講究一擊不成遠遁而去,而殺手的職業操守就是接了一單無論如何也要完成。強大的殺手或許修為不高,他們善於潛藏,尋找時機,如同跗骨之蛆。
風海誠知道,他必然在自己到達風府之前出手。否則管家般的花古山都能在一招內解決佛青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