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子身上沒有案底,又是偷竊未遂,頂多拘留二十四小時。他和竿子可不一樣,身上幾樁案子加起來被抓到可是要判刑的!!
不過,這事不能這麼算了!臨走前二人狠狠掃了許生一眼。
望著兩個狼狽逃竄的背影,許生聳聳肩。
地上暈倒的小偷自有警察解決,但他上班卻已經快遲到了。
正好這時下一班地鐵也來了,他不等警察過來,上了地鐵。
今天發生的事隻是他漫長一生中的一個小插曲,雖然有些遺憾沒能欣賞到那位女士的演奏,但到了他這個歲數,這些也不過是小事罷了。隻是聯想到那個女人,那個美如清泉,卻是荒野上孤狼的女人……搖搖頭,他自嘲一笑,今天怎麼這麼多愁善感?看看表,他加快步伐。真的快遲到了。
緊趕慢趕,他終於在遲到前趕到了單位——肅州大學。
肅州大學位於肅州東郊,依山傍水,風景秀麗,周邊還有兩座專科學校,聚成一個小小的大學城,與別的大學城一樣,密密麻麻的網吧、小飯店與小賓館遍布幾座大學之間。
許生剛到大學門口,還沒來得及進門,值班室裏一個寸頭青年蹭蹭跑出來,拉住許生就往值班室裏走:“許頭,你怎麼今天才回來啊?我們這兒都炸鍋了!”
沒錯,許生是一個大學保安,或者說,保安隊長。
“怎麼了?”許生進到值班室裏,一邊換衣服一邊問道:“我不在的這幾天學校裏出事了?”
“嗨,許頭你不知道!”寸頭一邊許生換衣服,一邊解釋道:“我們大學和法國巴黎一個什麼be……那叫啥名字來著,反正是一座很好的大學!”
“beauxartsdeparis?巴黎美院?”許生試探道。
“對對對,就是這名字,還是頭你懂得多!”寸頭豎起大拇哥,“我們學校和這個學校搞交流,他們派了一個女學生過來,這女學生我聽說可厲害了,那小提琴拉得,乖乖,在國際上得過獎的!今天是她過來演奏的日子,校領導再三囑咐我們要做好安保工作,忙得我們幾個暈頭轉向,校領導還不滿意。現在好了,頭你回來了!”
寸頭不是在說恭維話,他是真心認為。他們的頭,許生聽說也就二十五六歲,僅僅高中畢業。保安隊裏歲數比他大的不是沒有,大專畢業的也不是沒有,可無論是誰,隻要在保安隊幹上一段時間,都會對這個看上去無論各方麵不過平平的年輕人心服口服!
這也許就是那什麼個人魅力吧?年輕人忍不住這麼想。
就在寸頭想東想西的時候,許生也換好了印著肅州大學校徽的灰色保安服,看了寸頭一眼,他囑咐道:“你現在去把他們幾個叫過來,我先去總務處銷假,等會過來安排。”
“是!”寸頭聽到許生下命令一下子立正,響亮地應了聲是。
許生不以為怪,知道這是寸頭軍隊帶出來的習慣,點點頭,出了門。
肅州大學校區不小,許生走了有兩分鍾才到總務處所在的教學樓,沿途笑著和每一個認識他的校職工打招呼。
許生在肅州大學也幹了好幾年了,很多新老師、老教授、校工都認識他,多年來在他的護衛下,肅州大學從未出過什麼亂子,而且這個年輕人溫文爾雅,談吐亦不與他的同事一樣粗鄙,大多數人對他的印象都不錯。
他爬上三樓,站在總務處的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不一會兒,裏麵傳出一個低沉性感的女聲:
“請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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