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
我以前可是一個正宗的紈絝子弟,沒事溜溜鳥,調戲調戲良家婦女,去‘迎春樓’聽花姑娘唱唱小曲,帶著家丁滿大街的欺負小販,哪怕當乞丐的那兩年,我都是我行我素,日子過的瀟灑的很。
然而,現在卻為了區區五千人民幣吃不好、睡不香,還老做惡夢。這難道是老天對我以前調戲婦女的懲罰嗎?我仔細的想了想,覺得這不可能是懲罰,我父親都沒事,他可比我調戲的多……
我漫無目的的走到莫麗背後,用手指戳了戳她後背。
“虎頭別鬧,我工作還沒做完呢,你自己找個角落玩去吧。”莫麗瞪了我一眼,指了指攝像頭照不到的牆角。
這是什麼態度?把我當小孩哄呢?
我不滿的冷哼一聲,轉身走開。找莫麗借錢,我也開不了這口,她家境不好,媽媽常年臥病在床,爸爸隻能守著幾畝農田,還有一個上高中的弟弟,她可能比我還需要錢。
也不知道莫麗當初怎麼就看上我這個窮光蛋了,以她的模樣,完全可以找個富二代啊。有時間帶她去配副眼睛,眼光有問題……
“虎頭哥,發什麼愣呢?”
說話的這人叫劉農,比我高半頭,卻比我還瘦,人送外號‘猴子’。
“缺錢。”我倚著牆角,眼神空洞,隨意的開口說道。
“缺錢?賣血啊。”猴子鄙夷的看了我一眼:“這又不是什麼大事。”
我愣了一會,歎了口氣,靠賣血雖然解決不了大問題,但也能緩解一下燃眉之急,我望向他道:“你知道哪裏可以賣血嗎?”我突然想起該交房租了。
“滿大街都是賣血的小廣告,隨便打個電話不就知道了。”猴子站到了一排物料後麵。
“小廣告不會是騙人的吧?”抽了血,拿不到錢就悲催了。
“不是騙人的。”猴子露出異樣的眼神,詫異得道:“你不會是真的要賣血吧?”
我點了點頭,緊咬下嘴唇,想到我竟然要靠賣血為生,忍不住的生出一股悲涼的情緒,真丟我父親和我母親……們的臉。
猴子低下了頭,沉思了一會,突然說道:“虎頭哥如果你真的缺錢的話,我倒是有個好活,你做不做?”
“做,違法也做。”我雙眼充滿興奮的看著猴子,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違法倒不至於,我們下班後找個小飯館,邊喝邊說。”
“好。”
……
下班後,和莫麗約定好明天下午見,我就急匆匆的找到猴子,猴子見到我臉上頓時堆滿笑容,甩下他那恐龍般的女朋友,摟著我的肩膀向門外走去。
沒走幾步,我就聽到他女朋友幽怨的罵了聲‘一對同性戀’,趕緊甩開猴子的手臂,這要是傳出去有損我光輝的形象。
“虎頭哥別當會事,這臭娘們嘴賤,看我回去不扇死她。”猴子惡狠狠的回頭瞪了他女朋友一眼,然後討好的看著我。
“嗬嗬,沒事。”羨慕啊,這才是男人,不像我父親,隻敢欺負小老婆,見了我大娘,腿都發軟。
我和猴子來到附近的人行街,隨便進了一家小飯館,點了幾個菜,要了兩瓶啤酒。
猴子說他請客,我又要了兩罐王老吉,最近上火,小便泛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