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對狗男女綁在柱子上!”殷太尉踱步到一張破舊的椅子邊,有黑衣人識相的為他把椅子擦了個幹幹淨淨,他一屁股坐了下去氣憤的說道。
“大人,如何處置他們?”幾個黑衣人忙解開麻袋,將一個男子和一個戴了麵具的女子從裏麵拖出來,結結實實的綁在了柱子上。
“先留著活口!還不知道那個賤人給我吃的是什麼,萬一是毒藥!等逼她交出解藥再殺也不遲!至於這個姓夏的,也先留著吧,說不定能當做我們反敗為勝的砝碼!”殷太尉靠在椅子上,用惡毒的眼神看著二人,好事全讓他們二人破壞了,還想抓自己回去,還真是嫩了點!要不是顧忌那個賤人給自己吃的小藥丸,自己早就割了她的項上人頭了!
“去把胡一針給老夫叫過來!”殷太尉眯了眯眼睛補充道:“我就不信有胡一針在,他們這對狗男女敢不說實話!”
一個黑衣人應了一句便走出破舊的寺廟去尋那個叫胡一針的了。寺廟中央已經落滿灰塵,掛滿了蜘蛛網的一尊菩薩像佇立在那裏,不動聲色的看著這一切。
似乎睡了很久,夏天燁困難的睜開眼睛,他感覺後腦勺有些疼痛,他想伸手摸摸,卻發現自己的雙手被捆了個結結實實,他一個激靈,突然清醒過來了,昏迷之前的事情慢慢的回憶了起來,自己被殷太尉打昏了抓起來了!
他打量著這個地方,發現是間破廟。自己被綁在柱子上,一點都動彈不得,他屏住氣息想用內力將繩索掙斷,卻發現自己一點力氣都用不上,該死的,那老賊一定是給自己下了藥!他一扭頭,卻發現了旁邊柱子上綁著一個戴麵具的女子。
“默兒!默兒,醒醒!”夏天燁看她昏迷不醒的樣子,便著急的喊道。
洛雲默像是個睡熟了的孩子,任憑夏天燁怎麼叫都沒反應。
夏天燁看著她嘴角已經幹了的血痕,衣服上也沾滿了血,蒼白的臉一點血色都沒有,若不是她微微上下起伏的胸脯證明她還有呼吸,那夏天燁真的能不顧一切的大喊大叫著。
夏天燁停止了叫她,而是思考著怎麼才能從這裏逃出去。這是座寺廟,但卻如此荒涼,說明這個地方廢棄了很久了,自己出來的時候沒有侍衛跟著,絕殺閣的人也沒有跟來,自己被下了藥,默兒昏迷不醒,殷老賊那個危險的人物隨時都會過來,自己和默兒真的是徹徹底底陷入困境了!
破舊的木門被吱呦一聲的推開了,幾個黑衣人走了進來,接著殷太尉領著一個留著兩撇胡子的一個低矮的男子走了進來。
“尊敬的燁王爺,怎麼,你的默兒你叫不醒了嗎?”黑衣人給殷太尉搬了一把椅子放在夏天燁麵前,殷太尉悠閑的坐了上去問道。
“殷賊!你把默兒怎麼了?警告你,最好快點把我倆放了,不然,別怪本王不客氣了!”夏天燁惡狠狠的盯著殷太尉張口說道。
“嘖嘖!”殷太尉坐在椅子上眉頭輕皺揶揄道:“沒想到燁王這麼寵愛自己的王妃,不過話說回來了,如果王爺寵愛王妃,當初怎麼會把她折磨的半死不活,逼得人家逃出了王府?”
夏天燁額頭的青筋隱隱暴了出來,他禁忌別人說自己和默兒的過去,尤其是自己的敵人說這件事:“老賊,你最好閉嘴,若是默兒有什麼三長兩短,本王定不饒你!”
“哈哈!”殷太尉張狂的笑著,對周圍的人說道:“王爺對他的王妃還真是緊張呢!王爺,你且放心,老夫沒把她怎麼樣,不過是喂她吃了點毒藥,讓她後背留了這麼長一道疤痕罷了!正好老夫找王妃有點事情,王爺叫不醒她,那老夫隻好出手幫王爺了!”殷太尉冷笑著,說著便揮揮手,示意黑衣人動手。
兩個黑衣人沒有說話,上前提起水桶,往前走了兩步,對著洛雲默便潑了下去。
潑在洛雲默身上的水珠濺到夏天燁的身上的傷口上,他抽。搐了一下,這水中加了鹽!自己曾經審訊過煩人,在傷口上灑鹽水是一件很折磨人的事情,若不是亡命徒,一般犯人肯定會招架不住招認罪行的,這老賊竟然拿一桶鹽水潑在了默兒身上,她身上那麼多傷口,想想便心疼……
“狗賊,你枉為人!”夏天燁奮力的掙紮著,對著殷太尉破口大罵道。
盡管潑過鹽水,可洛雲默還是低垂著頭,一動不動。
殷太尉絲毫不顧及夏天燁這麼罵自己,隻是淡定的坐在那裏,對黑衣人說道:“看來王妃睡得很香啊,這麼大一桶水都不能讓她醒過來,來來來,換個別的方法把王妃叫醒,要快,王爺都快等不及了!”
黑衣人聽殷太尉說完話,一個上前抬起洛雲默的下巴,一個作勢便要把手甩到她的臉上。
夏天燁滿臉都是恐懼,眼睛更是睜的大大的喊道:“不要……”還沒喊完,便聽見‘啪’的一聲,他痛苦的閉上眼睛,不想也不敢再去看。
這一巴掌倒是奏效,洛雲默微微動了一下,便緩緩的醒了過來。
這一醒不要緊,剛才鹽水和那一巴掌的效力也顯現了出來。她感覺身上的傷口像鑽進了蟲子一般,又疼又癢讓人難以招架,剛才被掌摑的臉也火辣辣的疼,嘴裏的血腥味更加濃重了。她昏昏沉沉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默兒,默兒!你沒事吧,默兒!”夏天燁看到洛雲默醒了過來,心裏又疼又喜,疼的是她經曆了這麼多苦痛,喜的是她總算沒事,醒了過來。
“燁王妃終於肯醒了,快把燁王急死了,王妃再不醒,老夫真不知道用什麼法子才能把你叫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