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樣的認知,讓她覺得他們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了。
當年的他就是如天上的星星一般耀眼,她費盡心機才能靠近他一點點。經過了這些年的曆練,他變得更加的出色,他們還算般配嗎?
由於夏初語異常的安靜,秦文軒拒絕了周氏的宴請,自行開車帶夏初語離開。
車子行駛到主幹道上之後,他淡淡的說道,“怎麼了?會議很無聊?”
“啊?”夏初語呆了呆,然後搖搖頭,“不是。”
“那怎麼一句話都不說。”
“我……”夏初語抿抿唇,笑了笑說道,“真想不到這些年過去,你變得更厲害了。”
“難道有誰會一直停在原地嗎?停步不前就是倒退,不符合我的習慣。”
安靜的沒有什麼語調的話語,可是她就是能聽出其中的偏執和猖狂。
可縱然猖狂又何如,他就是有這樣的資本。
“隻怕這些年我並沒有什麼進步。”
“女人不需要太過拚命。何況我一直覺得女人如果太過拚命,那說明她的男人太窩囊,而當我的女人不需要。”
他的女人不需要辛苦,所以留她在身邊是要……
幾乎是呼之欲出的答案,她卻不敢繼續想下去,卻又不甘心如此忐忑下去。更重要的是喬暮暮那番談話,和他身上明顯的占有欲,讓她覺得也許他們還有機會。
舔了舔由於緊張而變得幹澀的嘴唇,她輕聲問道,“文軒。”
“嗯?”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說。”
“你……是不是開始喜歡我了?”
天知道她到底鼓足了多大的勇氣才說出這句話,隻是說完之後整個人的呼吸都錯亂了節拍,連心跳都猶如擂鼓。
好似整個車廂裏都是她心跳的聲音,指尖都有輕微的顫抖。
這樣的情況下讓等待變得極為漫長,原本不過是幾秒鍾的時間,讓她好似度過了幾年一般。
並且這樣的等待讓她的心漸漸地落了下去,整個人已經不想再知道答案,或者說不敢知道答案。
就在她以為自己不可能聽到答案的時候,男人淡淡靜靜的出聲了,“那你呢,你對我還有感情嗎?”
他沒有忘記他是通過怎樣脅迫的手段才將她留在身邊的,如果不是那些手段。她回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跟自己離婚,逃離他的身邊。
這樣的認知讓他的心口處有鈍痛的感覺,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去問。但是她的那個問題,又讓他不得不問。
夏初語轉頭看向駕駛位的男人,平靜的麵上沒有任何的情緒,似乎這個答案毫不重要,而她的心情也是無關緊要的。
垂下頭,她的聲音低低的響了起來,“說起來你也許不信,但是十七歲見到你的時候,我就是一見傾心。這麼多年了,再沒有一個男人可以給我那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