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近在咫尺的城牆,“泊蘭先生,我們已經到了嗎?”碧岩抬頭問。泊蘭說要帶他回他在法爾帝國的一個家。
“是的,我們的旅途已經結束了。”法爾看著那座小城,眼神中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情緒,似乎有極度深情,又有極度遺憾,愛與恨交加的感覺。碧岩看著法爾爾情緒好像很奇怪,也不敢多說什麼。隻跟著他快步進城。
他們來到城中一座房屋,一進門,一位老管家便迎了上來,“泊蘭先生,您,您終於回來了。”老管家非常激動,至於差點老淚眾橫,管家穿著一身裁剪合體的便服,銀色短發,臉上胡須刮的非常幹淨,顯得一絲不苟,法令紋很深,看上去不苟言笑,碧岩無法看出他的年紀,但他腳步輕快精神抖擻,一點也不像一個尋常老年人。
“我回來了,老歐恩。”泊蘭馬上迎了上去,“我以後也不會走了,離開太久了,這裏卻沒什麼變化,真是物是人非啊。”
“我一直按照從前一般打掃,先進來,屋子我每天都有打掃,馬上便可以住了。”歐恩顯然很歡喜,那深深的法令紋也變得柔和了一點。
“真是麻煩你了,我還帶了一個孩子回來,以後讓他跟著你學一點東西吧。”泊蘭將碧岩推到他麵前。碧岩馬上恭敬地叫了一聲“歐恩爺爺好”還行了個大禮。
歐恩聽泊蘭這麼說似乎有些遲疑,但還是應了下來,對碧岩點點頭,算是回應了。
就這樣碧岩定居在這個與費恩接壤的邊境小城,年齡尚小,離開國家和故鄉,卻沒有什麼特殊感覺,無牽無掛,在哪裏對他來講,都是一樣的。
接下來的日子,碧岩每天早上跟著泊蘭學習識字和帝國曆史,有時候也講一些基礎魔法知識和一些基礎的武技知識。下午跟著歐恩爺爺學一些東西,這個嚴肅的老爺爺好像話很少,有時甚至一言不發,他隻是叫碧岩做一些體能鍛煉,除了一二三四這樣的數字其他基本零交流,表情隻有見到泊蘭的時候才會有所緩和,流露出欣慰的神情,碧岩對這個老爺爺是感怒不敢言,每次被折磨到要死卻不敢說一個不字,隻得默默承受,對每天早上的識字曆史背誦課這些枯燥的課都覺得是莫大的享受,聽得極其認真,對此泊蘭感到非常高興,認為褥子可教。
一日三餐都有飽飯吃,每天都可以學新的知識,雖然下午常常累到半死不活,他依然覺得非常滿足,好像做夢一樣,他現在已經不敢去回想以前那種飽一餐餓一頓不時被一頓好打的日子,如果有幸福,那這就是幸福吧。
夏去秋來,一晃眼已經兩個月過去了。又到了碧岩下午體能訓練時間。經過兩個月,碧岩看起來健康了很多,個子也長高了一點。然而依舊是小孩子心性的他,卻再也無法忍受這種枯燥乏味並無成效的——他個人認為的訓練。跟歐恩管家也到了熟悉的地步,料定他看在泊蘭的麵子上不會對他怎麼樣之後,他終於做出一個決定。
“歐恩爺爺,你教我一點別的東西吧。”碧岩鼓起勇氣,向歐恩說到。
“噢?你認為現在學的這些不好嗎?”歐恩看著碧岩,依舊不苟言笑,但是下垂的嘴角已經說明他的不滿。
“比如,比如一些有用的,武技什麼的……”碧岩不敢看他的眼睛,神色躲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