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花月掌管著下山的鑰匙,墨惜便利用雪舞,讓她去拿花月的鑰匙。在拿到鑰匙之後,墨惜偷偷下山了。
最後誤中了奸人的計謀,半死回來。
師傅在知道這件事後,勃然大怒。將雪舞賜死。
也就是那個時候,花月變了。他修了仙山的禁術。將自己的容貌禁錮在了那年的模樣。他開始喜歡紅色。
開始驗製毒藥。越走越歪。這些年,他已經變得越發奇怪了。但是,有一點卻一直沒有變。那就是他對墨惜的恨意。”
話說到這兒,碧荷不由得歎了口氣。
她在仙山上算是年長的師姐了。對仙山上的事情看的多,也懂得多。仙山上這些有名氣,有實力的人,命運大多都握在師傅的手中。
而沒有實力又或者是說不讓人矚目的,則是留在那一座座高樓之中,一生一世。
這便是仙山的殘忍。
“所以,這是三角戀引發的孽緣嗎?”水悠悠聽了碧荷說的這些,不由得嘴角抽搐。
“啊,是啊。大概就像是你說的這樣。隻不過,縱然聽來可笑。可是當時看上去,卻遠遠要比現在聽起來的真實,觸目驚心。
我至今也忘不掉當年花月一臉無助的抱著雪舞冰涼的身體,雙手染上了雪舞的血,那驚恐絕望的神情,那想哭卻不知道要如何流眼淚的態度。讓人心驚。
我從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會那樣深刻。”碧荷說著眼中閃過一絲羨慕。
“或許吧。”水悠悠閉著眼,不想去談論花月喜歡誰的問題,她現在更感興趣的是,她的解藥該怎麼辦。
沒有解藥的話,她接下來要如何才能再見到夜皇修?
又如何,還能見到夜皇殤呢?
她是個膽小鬼,但是縱然如此,也還是渴望著能夠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
哪怕為了這個,要做一些不能做的事情。
“碧荷姑娘,我想要做一些事情。但是,在做這些事情之前,我有些顧慮想要問問你。請你務必如實回答,否則你會後悔。”水悠悠看著碧荷,這般說道。
“額,姑娘請說吧。”碧荷不解水悠悠這副樣子是為什麼,不過,雖然不解,卻還是冷靜的聽著了。
“你喜歡那個名為花月的男子?”水悠悠看著碧荷,問道。
“不不喜歡。”碧荷被水悠悠的問題驚呆了。喜歡花月?這怎麼可能!
“那麼,如果我利用了那個花月,姑娘可會生氣?”
“利用?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會被人。”
“回答我。”水悠悠打斷了女子沒說出口的話,嚴肅道。
“……不會。”碧荷說這話的時候,有些猶豫。說到底她對花月多少還是有些複雜的。那個少年的悲痛,她是看在眼中的。心中自然也比較疼惜。
“那麼姑娘,請問雪舞姑娘是個怎樣的女子?”
“你想要學她嗎?不要想了。不可能的。”
“姑娘隻要回答我就好了。”水悠悠的態度很堅決。看著女子,很是嚴肅。
對她來說,沒有什麼不可能,隻有不想做。當年為了組織,她不知道利用了多少人。為了那個孩子,她也不知騙了多少的人。設計的每一場局。都是她的罪孽。
她極力的想要從那些過去逃離,卻發現,現實又不斷的將她往那個深淵推去。
若是不能與心愛的人相守,若是要讓在乎她的人難過,她不是又和當年一樣了嗎?
當年,她用這樣的方式守著心愛的人,這次,她要用這樣的方式,守住她自己,不讓心愛的人傷心。
比起那孩子不同的是,夜皇修是可以理解她的吧?
水悠悠的心中想什麼,碧荷是不知道的。她看著水悠悠,隻覺得她是瘋了。竟然會想要扮作雪舞姑娘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