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這是不是一種表白,隻是聽過了華錦溪的話,蘇木楠的眼淚更加不停自己的控製,雖然是悄無聲息的滑落,但是她的嘴角卻微微的綻開了意思笑容。
“別擔心,我沒事的。”華錦溪笑了笑,不在意的說。
蘇木楠微微點了點頭,好像所有的委屈都因為這一句話變得不一樣,好像之前所有被壓抑在心底的愛意又都卷土重來,一發不可收拾。所有的愛恨都在這一刻明了。
蘇木楠好像是明白了,華錦溪是她的命,是她逃不過的劫難,也是她走不開的眷戀,她愛他,也恨他,所以她離不開他。他倆,從不公平,愛和恨都在他一人的手上,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就顧不得他愛不愛她。
“上來,躺下。”華錦溪拍了拍身邊的半邊床輕聲說。
蘇木楠小心翼翼的躺在他的身邊,月光照亮了人的眼睛,看起來璀璨的像是天上的星星,那麼美麗,卻那麼遙遠,華錦溪突然很想去她的心裏看一看,她究竟在想些什麼。
蘇木楠從來沒有這麼肆無忌憚的看過華錦溪,自從那件事情發生之後,如果說一命換一命,現在她是不是可以放下心中的芥蒂,再愛他一次。
忘記他是誰,忘記自己是誰,隻是因為愛他,隻是因為離不開他,而和他在一起。
蘇木楠抿著唇,往事洶上心頭,像是昨天一樣,曆曆在目,那些悲哀,那些絕望,還有華錦溪賜予她的一場場空歡喜,可是現在,她終於看清自己的內心,她愛他,無論他是不是傷害過她。她想留在他的身邊。
華錦溪好像突然找到了和蘇木楠這個死女人相處方式,隻要這樣的安靜的躺在他身邊,他的心情就是平靜的,這麼一想,華錦溪突然笑了,感謝這顆子彈,感覺那個想要趕盡殺絕的狙擊手,如果沒有他,興許很懂事情,他依然無法明白。
蘇木楠已經成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他一定要把她留在身邊。華錦溪從沒見過那麼漂亮的眼睛。他還是會想起章梓,他想如果她還能看到凡塵中的俗世,也一定會替他開心吧,麵對自己的心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特別是麵的感情。
華錦溪握著蘇木楠的手緩緩覆在嘴邊,深情一吻。蘇木楠咬著唇,淚水洶湧,月光隔著薄紗窗簾照進來,一片溫柔,沁人心脾,他們都不再說話,可是卻聽到了對方心中的千言萬語。
同樣的夜晚,孟軻卻怎麼都睡不著,他躺在床上,滿腦子裏都是蘇木楠的影子,她的一顰一笑,她的小聰明和太糊塗,她的堅強和原則,她詭異的嗜好和難以解釋的思維邏輯,綜合在一起是那麼鮮明的存在,那麼要讓放心不下,總是擔心她在闖了什麼禍,總是擔心她會不會有什麼危險,孟軻知道自己完蛋了。
從他一不小心多看了這個傻女人一眼的時候,他已經愛上他了。可是她的眼睛中卻沒有他的影子,她甚至注意不到他的存在。
月關漸漸的明亮起來,最後慢慢的黯淡下去,在東邊的天際,緩緩生出一輪紅日,天要亮了,又是新的一天,雅爾很早就起來檢查華錦溪的傷口,他一邊拆開包紮的紗布,一邊心懷忐忑,直到傷口清晰在眼前,雅爾才鬆了一口氣,才一天時間,恢複成這樣已經算是安全了,應該不會留下什麼病灶。
雅爾換了藥,歎息著說:“老大,還好你沒事,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辛苦了。”華錦溪輕笑著說:“這點小傷沒事的,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矯情。”
“還矯情?老大,你知不知道你這個子彈的位置有多刁鑽,稍有不慎你就殘廢了,到時候我可是付不起這個責任,到底是什麼人,敢對你們明目張膽的動手?”雅爾一臉緊張的說,華錦溪向來是這個樣子,總覺得自己是銅皮鐵骨,刀槍不入百毒不侵。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人,但是帶隊的肯定是道上的人,他的槍法絕對是一流的,距離至少一千米以上,百發百中,應該不是什麼簡單的背景,更何況,他們竟然敢明目張膽的炸開邊牆,就證明他們的目的就是屠殺,就是為了把我們趕盡殺絕,究竟是什麼人有這麼大的膽子和勢力,我目前還沒有想到。”華錦溪謹慎的回答道。
事情發生的突然明顯的超過了他們所有人的預期。
“老大,你覺得會不會是禿鷹?”雅爾蹙眉問道:“在b市,可能調動人手讓你們措手不及的人物並不多,現在看來最有可能的就是禿鷹了。”
“不太可能。”華錦溪蹙眉回答道;“因為,那天晚上的襲擊,禿鷹剛剛離開,如果他真的敢對秦老大下手,他就不會貿然出現,可以看出來,他並不想跟秦老大兵戎相見,而他走以後,攻擊就開始了,有很明顯的嫁禍意圖,應該不是禿鷹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