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還沒有死,是多麼頑強的意誌和過人的身體素質以及堅定的新年,才能撐到現在。
蘇木楠緊緊的抱著華錦溪,他從來沒有這麼安靜,這麼溫柔,這麼像是她想象中那個溫暖的丈夫一樣躺在她的懷裏,但是她卻一點都開心不起來,相反,卻擔心的快要死掉了一樣。她怎麼能這樣,不但不能幫他,還把他害成這個樣子。
車子快速的形式,夜色中,一片駭人的寂靜,遠處終於開始出現了些許的光亮,孟軻看著表盤上指引的位置,大致確定,那個光源的地方就是這塊手表指引的目的地,這裏應該是華錦溪的家,裏邊還有人。
孟軻又是狠踩了一腳油門。車子的速度已經達到了一個極限,顯得有些吃力,終於,他們到達了這個地方。
聽見門外的汽車的聲響,僅瑄和雅爾相視一眼,迅速的從枕頭底下摸出手槍,別再腰後,翻身下床,動作行雲流水,這個時間,能來到這個地方的,如果不是華錦溪,那麼一定就是來殺人的。
他們警覺的跑到樓下,從貓眼中觀察外邊的動靜。看著一輛勞斯萊斯停在外邊,從車上下來一個人,這個人看著有些眼熟。僅瑄蹙了蹙眉說:“是孟軻。”
雅爾把槍收了起來,趴在門上看了看,車子上陸續下來的人,竟然是那個半路出現的秦老爺子,和蘇木楠。
“怎麼沒看到老大,他們來幹什麼?”僅瑄蹙著眉問道。
突然,孟軻走到車後,從後座中背下來一個人,臉色蒼白,好像已經失去了意識,僅瑄和雅爾,迅速的開門衝了出去,那個人是華錦溪,竟然是華錦溪。
僅瑄和雅爾慘白著臉衝到孟軻的麵前,把華錦溪搶了過來,僅瑄憤怒的從身後掏出手槍指在孟軻的頭上,聲嘶力竭的咆哮道:“你他媽都做了什麼?老娘殺了你。”
蘇木楠立刻攬著她,喊道:“僅瑄,你聽我說,他是為我擋子彈受傷的,跟孟軻沒關係,救人要緊。”
僅瑄這才稍微冷靜一下,雅爾一邊背著華錦溪進屋一邊對僅瑄說:“嫂子說得對,別衝動,先看看老大的傷勢。”
雅爾迅速的把華錦溪放在床上,拿出巨型的醫藥箱,從背後剪開華錦溪的衣服,子彈的位置有些棘手,就連經驗豐富的雅爾,也不敢貿然動手,因為他知道,這顆子彈打進了脊椎,如果稍有不慎,華錦溪這輩子就會癱瘓,他就再也站不去來了,與其這樣,還不如讓他去死。
華錦溪已經失去了直覺,雅爾蹙眉道:“老大需要輸血,壞了,這怎麼辦?”
“輸血,抽我的吧。”蘇木楠淚眼婆娑的說,她一邊說一邊激動的擼起袖子。
雅爾麵色難看,無奈的說:“老大的血型比較特殊,是很難得的那種熊貓血,你的血型跟他不合,不能抽你的。”
孟軻一蹙眉,站出來,蹙眉說:“抽我的吧。”
雅爾一愣,疑惑的看著孟軻。
孟軻點點頭說:“rh陰性血,俗稱熊貓血,我就是。”
僅瑄有些驚訝的說:“你也是這種變態的血型?這也太詭異了吧?這種血型這麼稀少,你們怎麼會是相同的血。”
“好吧,你過來,坐下。”雅爾也顧不得驚訝,他從孟軻的手臂中抽出了血液,檢驗之後,竟然真的是rh陰性血。就點了點頭說:“可能需要的血液數量有點大,你能承受多少?”
“要多少,抽多少。”孟軻不以為意的回答:“先救人要緊。”
僅瑄看著孟軻有些驚訝,原本以為,孟軻也是個冷血的動物,他們敵對的立場,無論從那個角度來說,孟軻都沒有出手相助的理由和必要,甚至是華錦溪一死。對他來說,怎麼樣都是一件好事,但是他竟然會為了就華錦溪不顧自己的安慰。
曾經以為孟軻就是個花瓶,雖然他的腦子超越了人類所了解的範圍,他終究是個陰險狡詐的人,但是這次事情,讓僅瑄對孟軻這個人有了新的認識,難怪有那麼多人喜歡孟軻,他果然是一個有很強人格魅力的人。一下子就變成了腦殘粉。
雅爾開始準備手術,這個風險巨大,讓他更加的緊張,他一直都對自己的醫術十分自信,就算是這個國家也不一定能找出幾個比他更加厲害的醫生,而現在,他拿著手術刀的手都是顫抖的。
他從來沒有想過,華錦溪的命運有一天會掌握在他的手中,他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醫不好自己的一個病人。更沒有這麼害怕,自己手下的病人會癱瘓一輩子。
孟軻看著雅爾的樣子,蹙了蹙眉,他明白雅爾的心情,也知道,這次手術不單單是關係到華錦溪的性命,還關係到了他整個人生。
孟軻輕聲說:“再不動手,他命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