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區別？”禿鷹輕笑著問道。
“當然有區別，如果你把這筆賬記在我的頭上，那我跟你接觸就要小心一點，但是如果你把這筆賬記在別人頭上，那就證明我當年是被耍了，你所有被我端掉的根據地都是你布下的疑兵，目的就是讓那個想對你下手的人以為你真的被我拿下了，不知不覺當了回演員，我當然要個明明白白。”華錦溪輕笑著說。
其實說真的，知道禿鷹沒有死之後，華錦溪多少還是有點受打擊的。特別是在孟軻好死不死的告訴他，那次行動是早就策劃好的，作為禿鷹離開傭兵界回到影子部隊的告別演出。這個事實對於華錦溪這種心比天高心高氣傲的人來說，簡直就是汙辱啊。頓時覺得自己的人生被烙印上了一個怎麼清洗都洗不掉的汙點。
“嗬嗬，還是年輕。”禿鷹無奈的搖了搖頭，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思太過於狹隘，才覺得所有人的詢問都是對他的一種侮辱，現在看來華錦溪似乎並沒有汙辱他的意思，相反還是覺得自己年輕氣盛被他們給汙辱了一把，所以才會這麼急切的想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個問題跟年紀沒有關係，有關係的是尊嚴，你知道我為了拿下你付出了多少努力，為了找到你的根據地，我研究了近三十年那個山頭的地圖，為了把你逼上絕路，我已經先把自己逼上絕路。結果呢？結果你死而複生還告訴我當你隻是演了一出逼真的戲，這中事情發生在你的身上你有一個機會，會不會打破沙鍋問到底，至少讓自己死個明白。”華錦溪挑眉反問道。這件事情對他的打擊真的是曆史性，紀念性的。
“好吧，我就讓你也四個明白，那片沼澤確實是一個死地，但是我掉進沼澤地的那一片隻是跟沼澤地顏色相同的泥漿，在泥漿的下邊有一個通道，可以離開那篇沼澤，所以我活下來並不是什麼奇跡，而是在準備開始之前，就已經做好了準備，在你研究者怎麼把我逼上絕路的時候，我已經做好了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準備。”禿鷹輕笑著回答。
他的聲音還是難聽的讓人有些厭惡，但是華錦溪知道真相之後，竟然決定這種聲音聽起來也沒有那麼惡心了。
“這麼說，你倒是該謝謝我，沒有我，你就沒有那麼完美的告別演出了。”華錦溪冷笑著說。雖然有些不情願自己竟然被利用了。但是想到要從禿鷹的手上搶過這棟房子，心中稍微平衡了一點點。就當時這個房子就是當年那場演技卓越的片酬了。
“嗬嗬，是啊，我是要謝謝你，所以今天才會讓你來見我。”禿鷹爽朗的笑了兩聲答道。
“是嗎？你打算怎麼謝我？”華錦溪蹙著眉，狐疑的問道，這個老狐狸找他有好事情才是奇怪那，一定是又打了什麼一箭雙雕的如意算盤。
“本來還想先跟你敘敘舊，沒想到你也是個急性子。”禿鷹搖搖頭，指了指桌子上的一片白蘭地笑了笑說：“這瓶酒，世界上就隻剩下著一瓶了。你說我找你是不是好事情？”
“喝酒啊？”華錦溪蹙了蹙眉，試探著把酒瓶拿起來，看了看，不看不知道，一看還真是嚇一跳，這個老頭子還真沒有忽悠他，這個就確實早就在世界上絕跡了，當真是千金難求的好久。華錦溪說著打開瓶蓋嗅了嗅酒香，輕笑道：“還真是好酒，但是這麼好的酒，我們的交情還沒有到能分享一瓶好酒的程度吧？”
“年輕人。幾年不見，你還是那麼心高氣傲，不過我喜歡，年輕人嘛，身上就該有一點血氣。”禿鷹笑了笑說：“在我們這個圈子中，沒有什麼什麼絕對的敵人，過去的事情，雖然確實是我演了出戲，但是說到底，幹掉我，也讓你在歐美的傭兵圈子中一騎絕塵，聲名大噪，一時間成為了行業翹楚，算起來。你也，沒有什麼損失，我們不過是在彼此不知情的情況下完成了一個雙音的合作。”
禿鷹輕笑著說，他的眼睛讓人看著有些害怕，像是帶著一種來自地獄的陰森，機會看不到眼白，總是讓人覺得她不是個人，而是一具幹屍。或者說是變異的僵屍。
“所以呢？我倒是要感激你給我這次參與表演的機會？”華錦溪不屑的冷聲問道。在他眼裏，他根本不需要這種雙贏。如果知道他們是早有預謀。華錦溪一定會想也不想直接跳下沼澤地，就算是禿鷹跑了，也要把他殺了才算罷休。
“所以我認為成功的經曆都可以複製。”禿鷹慢條斯理的說道，隻是他的聲音中透著堅定和華錦溪一定會同意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