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孟軻離開之後,白鷺慢悠悠的走進禿鷹的房間,他看了看禿鷹蹙著眉問道:“就這麼讓他們走了?”
“不然呢?我們還能殺了他們不成?”禿鷹輕笑著問道。
“這倒不是,我隻是覺得這麼輕鬆就讓他們走了,是不是太便宜他們了?”白鷺不甘心的問道。
“有什麼便宜不便宜的,反正我們也隻不過是相互利用而已。去聯係下華錦溪,我要見他,你去安排一下。”禿鷹歎了口氣說道;“白鷺啊,你什麼時候才能放下自己的心結,一個永遠帶著過去的人,是不會幹成什麼大事兒的,成大事者,第一件要學會的就是不拘小節。”
白鷺抿了抿唇,他的手指把玩著拇指上的翡翠玉扳指,隻是自從被蘇木楠說這個東西是假的之後,他便更加的記恨蘇木楠著個女人,跟記恨華錦溪那樣記記恨蘇木楠,過去,過去這種東西她也想過要忘記,可是再怎麼努力都是徒勞。
腦子裏會不斷的回憶起來,當時發生的場景,白鷺曾經答應過自己要把自己曾經失去的尊嚴全部討回來,不,是加倍討回來。
白鷺輕歎了一聲,蹙眉問道;“華錦溪?義父,你現在見他幹什麼?”
白鷺跟了他已經有四五年的時間了,但是直到現在,白鷺還是不明白禿鷹的心思,好像是下棋能看三步之外,每一個舉動都像是精密算計過的,每一個事態的發展都跟隨著自己曾經設定的情緒。他一直想成為禿鷹那樣的人,但是卻做不到那那麼深思熟慮,做不到那麼工於心計。
人就是這樣,看不清自己的價值,就會不斷的選擇為難自己,不知道是跟自己過不去還是跟別人過不去,有時候太多的強求隻會讓自己變得更加像是一個小醜。
禿鷹無奈的歎了口氣,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這個孩子隨然跟著他一直以來都是忠心耿耿,可是禿鷹還是覺得白鷺不像是華錦溪,雖然剛愎自用,但是他有自己強大的判斷力和執行力,他就像是叢林中的王者,就單單一個人就可以成就一片天地,這樣的人即使剛愎自用,恃才傲物,也讓人無可奈何。
他也不像是孟軻,看似心浮氣躁,卻是獨具會心,能屈能伸,有勇有謀,他和華錦溪倒是還能鬥上一鬥,但是白鷺,在他們的襯托下就顯得更加的平凡,甚至是他們之間不存在任何的可比性。
白鷺的身上並沒有什麼可以明顯的蓋過他自身的缺點的優點,這對於他們這種人來說哦,是致命的缺點,也是敵人能找到最大的軟肋。
可是禿鷹還是沒有放棄他,慢條斯理的解釋道:“你以為我們的目的真的就隻有禿鷹一個人嗎?那不就真的是便宜了孟軻?隻要幹掉禿鷹,他就是影子部隊的太子爺,和我們之間的勢力相比,瞬間有了天壤之別,這對於我們和華錦溪來說都是不小的威脅。”
白鷺點了點頭,緊縮的眉心,按著禿鷹所說的方向迅速的思考著。
禿鷹似乎是故意流出一段時間讓白鷺明白他的心思,到底是怎麼想的,禿鷹曾經想過,自己已經是孑然一身,留下這麼大的家業不知道還能留給誰,在他最落魄的時候是這個孩子一路扶持著他東山再起,這份家業留給他也是無可厚非,隻是白鷺這個人,天生就沒有做壞人的天賦,什麼時候才能教會他排兵布陣的謀略,也成了禿鷹的一塊心病。
“而現在,就是孟軻最是人困馬乏的時候,而華錦溪那,他一定不會這麼閑著,如果我們能聯手,在禿鷹死後,瓦解掉影子部隊,局勢就不一樣了。”禿鷹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說。
“我們的勢力大多都在國外,所以國內,甚至是亞洲地下力量的洗牌和重組對我們的影響微乎其微,所以讓他們兩敗俱傷,到時候無論是扯出東南亞市場,還是在這裏重組紮根都會減小很大的阻力。”禿鷹的眼睛就像是鷹隼一般銳利,帶著歲月磨礪之後留下的滄桑,讓人看起來有些恐懼,卻又不得不尊敬。
白鷺嘴邊突然勾起一絲笑容,他笑了笑說:“義父,你還真是無孔不入,你等著,我這就去聯係華錦溪。”
“不過。”白鷺蹙了蹙眉問道:“我們這樣算計華錦溪,他怎麼可能會乖乖的聽話呢?華錦溪絕對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還有就是,如果他跟孟軻地下還有什麼接觸或者是交易,那麼我們不就一下子成了眾矢之的,會不會賠了夫人又折兵?”
“哈哈……”禿鷹突然笑了兩聲,雖然白鷺的這個問題他也曾經想過,最後還是被自己層層的深思熟慮給排除了,但是禿鷹還是很欣慰,因為白鷺能想到這個問題,對他來說已經是一種進步。
“這個你不用擔心,你可以試想一下,嶽家二小姐是華錦溪的妻子,無論她是什麼機緣巧合嫁給他的,但是這種情況之下,卻跟著孟軻玩起失蹤來,華錦溪那個人睚眥必報,怎麼可能還能跟孟軻心平氣和說話,孟軻現在不單單是要躲著影子部隊的追殺,要是碰到華錦溪,華錦溪也會跟他拚命。”禿鷹頓了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