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錦溪下了樓,蘇木楠已經去了廚房,她一邊準備著晚餐,一邊想著該把孟軻給他的東西放到哪裏,才會讓僅瑄,雅爾,和華錦溪都中招。孟軻就斜靠在廚房門口,華錦溪衝下樓,竟然發現客廳中沒有人,頓時怒火中燒,一種想要殺人的感覺油然而生,好像是聽到了腳步聲,孟軻從廚房門口走了出來,正好看到華錦溪在四處尋找他們的影子。
孟軻笑了笑說:“怎麼?這就沉不住氣了?看來華少還是挺在乎小楠楠的,但是對女人動手,這點很沒風度。”
“你想死嗎?是不是覺得沒有人可以成全你?”華錦溪不悅的問道。
“別打打殺殺的,要不我陪你下盤棋,給你一個殺我的機會?”孟軻笑著說:“楠楠的晚飯應該還要準備一會。”
“好啊。”華錦溪冷笑一聲;“不知天高地厚,上一次我不讓你,是沒有盡到地主之誼,這一次我讓你先走。”
“嗬。”孟軻不以為意的輕笑一聲說:“用不著,就你的水平,讓我先走豈不是你直接認輸了?”
“少廢話,誰贏還不一定呢。”華錦溪冷笑著說,他從茶幾下邊拿出棋盤。
挑眉道:“先走。”
“那我就不客氣了,輸了別說我欺負你。”孟軻不屑的笑道。
“嗬,有本事贏我在說。”華錦溪從那天被孟軻棋高一招時,就開始鑽研棋藝,就是為了扳回一城,把這個汙點永久的從自己的記憶中抹去。他不喜歡下棋,但是也沒有想到過,竟然會被孟軻贏了他一步,這簡直成了人生的屈辱,就好像男人本來就不會生孩子,但是如果孟軻自己生了一個孩子,華錦溪肯定第二天就去按個子宮,自己也生出來一個給他看看。
就連華錦溪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討厭這個孟軻。就算是那時候他們曾經在傭兵學校讀書,在聯合演習中交手打了個平局,他們都未曾這麼生氣過,可是華錦溪一想起,那天在嶽家別墅門口,孟軻送蘇木楠回家,在車裏邊朝他微笑,那個帶著嘲諷意味的笑容瞬間讓他有些不舒服,漸漸地這種不舒服就變成了一種刻骨銘心的憎恨。
每次見到孟軻的時候都會自己加深一點,變成一種想要滅掉他的衝動。可是,見到孟軻的次數越多,想要幹掉他的難度就越大,因為他每一次出現,都會讓華錦溪有種低估了他的感覺。
孟軻字詞絲毫沒有客氣的先下了一個棋子,占據了這個棋盤上最好的一個位置,華錦溪緊隨其後,絲毫沒有半點的遲疑。他就是這樣一個果斷的人,隻要什麼事情下定了決心,就絕對不會後悔,就算是發現自己錯了,也沒有想要改錯的衝動和欲望。
“蘇木楠是個笨女人,看不出別人對她圖謀不軌,但是我們都是一個林子了的狐狸,你想幹什麼不妨就直說。”華錦溪一邊下著棋,一邊看似漫不經心的說道。
“華少,你這就是多慮了,你確實比我先認識楠楠,但是你別忘了,你們是假結婚,你知道著說明什麼嗎?說明她嫁給你是迫不得已,但是我不一樣,如果她想要跟我在一起,她嫁沒嫁過人,嫁給了誰都不重要。”孟軻笑了笑回答。
“嗬。孟總也對別人用過的二手貨感興趣?”華錦溪冷笑著問道。
“那要看是什麼二手貨,有的東西,越是經手的人多越是珍貴,否則也不會一個古董賣出天價,要是布加迪威龍ome77能賣到二手貨,我依然覺得物超所值。”孟軻聳聳肩絲毫沒有被華錦溪的話刺激到自己的敏感神經,本來他就對這種事情沒有什麼情節,在國外長大的人,和地地道道的東方人,在思維和意識上還是有所差距的。
“別光顧著聊天,看看你的棋子,這中東西可是不帶悔棋的。”華錦溪用力落下一子,頃刻間,孟軻的一片活躍的棋子就貶稱了死期,在沒有一點生機。
孟軻微微蹙了蹙眉,笑道:“哎呦,還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才幾天不切磋,華少這棋藝是真的見長啊。我可要小心了。”
“是啊,我這個人就是這樣,脾氣不好,睚眥必報,最見不得的就是有人欠了我什麼東西。我就一定會討回來,還是加倍。”華錦溪輕笑著說。絲毫沒有給孟軻喘息的機會,再次發力,又是吃了孟軻一片好棋。孟軻轉眼間就陷入了困境中,大勢已去。
“嗬,華少,你這就有點小心眼了,我上次不就是僥幸贏了你一招半式,何苦這麼咄咄逼人呢?”孟軻笑著。
華錦溪聳聳肩,對孟軻的話不置可否,嘴角的笑意漸漸擴散開來,手中擒著一枚棋子,剛要落子,突然聽到廚房傳來蘇木楠的一聲尖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