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軻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會突然間想起這個人來,又為什麼會突然間想吃魚這種平時最討厭吃的東西。有一個一閃而過的念頭,如果這個時候跟蘇木楠聊起天來,應該會舒服很多,因為她直線型的思維,和簡單的大腦配置,一定不會想紫羅蘭這樣把自己帶進一個思維怪圈中難以自拔,並且還一點點的深入分析下去。
紫羅蘭看著孟軻蹙了蹙眉問道;“孟軻哥哥,你又怎麼了?”
“沒有,早點休息吧,時間已經不早了。”孟軻笑了笑說。
“那你想讓我什麼時候回來?一有消息就回來還是等候你的安排?”紫羅蘭的表情看起來有些悲傷,如果可以在任性一點,她一定哭著喊著不想走,但是現在,知道了事情的重要性,就連那一點的小任性也被壓製下來,為了孟軻,她什麼事情都可以去做,更何況是這樣輕而易舉的小事呢。
“跟我保持聯係,隻要已查到關鍵性的信息,立刻撤回來,隻要你查到了關於這件事情的秘密,那就證明你已經有危險了。”孟軻一本正經的說。
“好,我知道了,那我明天就回影子部隊。”紫羅蘭說著從沙發上站起來,戀戀不舍的看著孟軻,孟軻笑了笑站起來來,把紫羅蘭擁入懷中。她的額頭剛好靠著孟軻襯衫的第三顆紐扣,紫羅蘭突然覺得有些難過,難過著有點想哭。
孟軻袖長的手指穿過紫羅蘭柔順的發絲輕輕磨挲,他的聲音溫柔的像是一陣春風拂麵,他的氣息柔和的像是一綹蠶絲繞間,他抱著紫羅蘭輕聲說:“一定要小心。”
紫羅蘭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女孩賴在孟軻的懷裏,過往像是一部最長的電影,在腦海中放映著,從她第一次見到哪個弱不禁風的男孩,到現在看著他需要仰起頭來。時間那麼殘忍的拉開彼此間的距離,紫羅蘭就看著他那麼一點點的遠離自己,甚至一點辦法都沒有,就算是改不掉自己的天真和純粹,她也明白,孟軻哥哥不會跟他在一起。
從愛一個人,漸漸的學會成全一個人,紫羅蘭眨了眨眼睛,氤氳在眼角的淚水,流回心中,她推開孟軻,跑了出去,孟軻沒站穩踉蹌一下,看著門口奔跑而出的紫羅蘭,手臂申到一半,張了張嘴,最後聲音還是哽咽在喉嚨中說不出來,他的動作在空氣中僵硬,直到那個瘦弱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才慢慢的回過神來。
這樣也好,紫羅蘭總有一天能明白,他們之間從一開始就沒有這個可能性,孟軻走到陽台,夜風涼颼颼的吹在身上,好像是緩解了一點點的思維混亂,不知道蘇木楠那個丫頭怎麼樣了。不過應該還是安全的,華錦溪這個人雖然是心狠手辣,但是也沒有到了喪心病狂的程度,應該不會去遷怒一個女人,並且他把蘇木楠藏起來就已經可以說明,在他的心中,對這個女人遠遠沒有這麼絕情。
隻是,孟軻並沒有忘記自己的承諾,無論如何,一定要把蘇木楠從華錦溪的手中救出來,雖然是計劃有了很嚴重的出入,本質有點偏差,但是作為一個男人,還是要完成自己的承諾。
夜,總是安靜的讓人發慌,而黎明,總是新的開始。
蘇木楠的失眠已經成為一種習慣,總是要田塊亮了才漸漸的睡著,華錦溪看著睡夢中還是依然蹙著眉頭的蘇木楠表情有些怪異,他的手輕輕滑過蘇木楠的臉頰,黎明的曙光打進來照亮了房間暖暖的,他起身走到陽台,點了支煙,煙霧中他的側臉更加的銳利,已經不能在這樣坐以待斃。
華錦溪突然意識到,如果躲在這裏。禿鷹一定不會找到他們,那麼所有的事情都隻能在等待中漸漸的更加無力回天,倒不如置之死地而後生,放手一搏,於是他扔掉煙蒂,做出了一個慎重而大膽的決定,主動出擊,他決定搬回華家的祖宅。
一夜纏綿,輾轉悱惻,清晨的陽光懶洋洋的灑在僅瑄的肩膀上,她蹙了蹙眉,決定有些刺眼,轉身鑽到雅爾的懷裏,雅爾被她這一折騰也醒了過來,攬著僅瑄的肩膀,像是看著一個淘氣撒嬌的孩子,他看了下時間,也該起來了,估計老大已經想好了他們要怎麼辦。
可是看著僅瑄沉睡的臉龐,還是不忍心把她叫醒。僅瑄在雅爾的懷裏蹭了兩下,嘟著嘴有些不耐煩的問:“幾點了?”
“七點二十。”雅爾看了看表,溫柔的回答。
“是不是該起床了?”僅瑄說著不情願的睜開眼睛。
“我先起來,你睡吧,有事情我再來叫醒你。”雅爾輕笑,從床下撿起襯衣。
“哎呀,你別動。再陪我躺一會。”僅瑄一把拉過雅爾,不耐煩的瞪了他一眼。僅瑄總是這樣,無論對待外人多麼理智,多麼強勢,多麼獨當一麵,但是在雅爾麵前她始終就像是一個尋常的小女人,撒嬌耍賴,有點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