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我沒有想好的問題。”華錦溪揉了揉太陽穴有些無奈的說:“以前,我手上還有鉗製蘇木楠的籌碼,但是嶽江山和秦淮都莫名其妙的死了,我再沒有什麼能控製她的籌碼,而蘇木楠個性倔強,如果離開我的管轄範圍,不一定會聽話。”
“切,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你是為了熊孩子都不想去套狼了吧。”僅瑄不高興的嘟囔著,說一千到一萬,華錦溪的意思就是不能用蘇木楠當做誘餌來接近陰謀。
這就說明,以他的經驗判斷,現在最有效的辦法,就是把蘇木楠當做誘餌,讓禿鷹現身。而這也是他們最不可能使用的方法,僅瑄一下子覺得自己的天都黑了。
“僅瑄。”雅爾的麵色稍有些不悅厲聲嗬斥道,僅瑄瞪了他一眼,不以為意的看起資料來。這些資料看起來雖然很多,但是大多數都是網上一百度就能查到的,更多是對孟軻這個人社會地位的肯定,還有sk集團的背景介紹,就連孟軻曾經在特種兵部隊服役的信息都沒有,不可能有什麼價值,但是病急亂投醫,現在也隻能把每個字都多看兩遍,看看能不能像是無字天書般看出什麼石破天驚的東西來。
雖然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是希望渺茫的,但是卻有人不厭其煩的做這些事情,因為他們不相信命運到底是這麼殘酷。
華錦溪輕抿著唇,一句話,醍醐灌頂般,好像刺穿了他心底一直以來極力保護的地方,第一次撥雲見霧,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他對蘇木楠,好像已經不是最開始的合約關係,時間這個東西真的是太過可怕。
變回自己原來的樣子,竟然還有些不喜歡,那些偽裝的親昵,和關心,漸漸的在時間的催化下變成血液中流淌的一部分,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想要親近的那個人,想要照顧她,想要好好的對待他,但是他卻不知道怎麼做。
不知不覺中再自己的內心中,一場拉鋸賽慢慢展開,漸漸的變得辛苦,變得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個女人,看她哭的時候,看她迫不及待從自己身邊逃離遠走的時候,看她劍拔弩張的時候,看她撕心裂肺的時候,甚至是看她在自己身邊忐忑的入睡的時候,這些畫麵都成了刺無情的紮進血肉中,漸漸成了痣,那麼疼,卻那麼平常。
“那麼孟軻呢?他找你的目的是什麼?”雅爾從文件中抬起頭來,有些疑惑的問。
可是華錦溪卻並沒有回答,雅爾蹙了蹙眉有問了一遍:“老大?”
就連身邊看資料看的入神的僅瑄,也從自己勾畫再從孟軻身上敲一筆的美好幻境中回過神來,一臉疑惑的看著華錦溪市,華錦溪竟然還沒有反應,他隻是微微低著頭一副暗自思忖的樣子,目光有些混沌,看不出焦距。
“喂,老大,你在想什麼?”僅瑄從沙發上坐正,用資料夾在華錦溪的麵前晃了晃,華錦溪才猛然回過神來,蹙眉問:“怎麼了?”
“老大,你到底在想什麼啊?剛剛雅爾問你孟軻為什麼找你,問了好幾遍你都沒有反應。你以前可是從來都不會有這種走神的情況。”僅瑄蹙著眉一臉震驚的問。
“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所以有些疲憊,至於孟軻,他應該知道了很多關於我的事情,隻是他可能也像是我第一次見麵時沒想起他一樣,還沒想起來我們曾經在傭兵部隊的聯合演習中碰過麵,但是我能感覺到,他似乎並不像跟我樹敵,而是想要跟我合作。”華錦溪清了清嗓子回答。
“什麼合作?你們有什麼共同的利益?”雅爾蹙眉問道。
“不知道,隻是朦朧的有這個感覺,我猜測,他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誰殺了嶽江山,而那個人出手幹掉嶽江山一家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可能是直覺,他也隱約的感覺到了自己的危險,所以我也在等,看著影子部隊那邊會不會先出什麼動靜。”華錦溪的語氣沉穩,像是在說什麼無關痛癢的事情,隻是他口中每一個字在僅瑄的耳膜中清晰的時候,都像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為什麼,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現在的事情會變得這麼複雜,複雜的程度,遠遠的超過了他們一起在道上混的時候所接過的最艱難的任務,這麼看來,還真的是正確的選擇,多虧了聽從了雅爾的建議推出了傭兵界。不然真的有可能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在資料上孟軻是sk集團任大中華區執行總裁,那麼sk有沒有可能就是一直以來影子部隊用來洗錢的機構呢?如果從sk的資金注入和流出來查詢會不會有什麼意外的收獲?”雅爾認真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