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楠一愣,想起孟軻在短途客車上吻她的時候,頓時用力的搖頭道:“沒有沒有,其實別人都不知道,他其實……其實他喜歡男的。”
蘇木楠一臉肯定的說,華錦溪蹙了下眉,不屑的冷哼一聲:“嗬。一身陰柔之氣,非奸即盜,有點特殊的癖好也正常。”
蘇木楠這才鬆了一口,附和著點點頭。
突然華錦溪的電話響了起來,他看了看屏幕上的一串數字,蹙了蹙眉,一個陌生號碼,怎麼會打進電話來?華錦溪遲疑了一下,接通電話,對麵傳來了一陣陰不陰陽不陽的笑聲。
“你是誰?”華錦溪輕挑了下眉,不動聲色的問。
“你猜那?”孟軻輕佻的笑了笑,一邊坐在陽台上眺望著黑夜中婆娑的樹影眯眼回答。
“嗬。”華錦溪輕笑一聲,瞟了一眼身邊sk的文件夾,滿不在乎的說:“孟軻?”
“哈哈。”孟軻的笑聲聽起來有些柔媚,他嘴角微微上揚,輕笑著說:“看來合約你已經看了,雖然是跟嶽瑟簽的意向合同,但是生意嘛!還是該跟男人談,就是……”
孟軻故意停頓一下,賣起關子來,眼神中的笑意也越發的明顯,像是黑夜中一灘深不見底的沼澤,如同夢魘一般死死的拉住視線,沉淪下去。
“有話直說,孟總也喜歡賣關子?”華錦溪不耐煩的問道。
“就是不知道,你們華嶽是姓華的說了算,還是姓嶽的說了算。”孟軻的一句挑釁成功的激起了華錦溪的厭惡,他的臉色瞬間冰冷下來,回憶起剛剛在門口見麵時他那種若有似無的笑意,周圍的空氣像是凝結了一般,蘇木楠本能的感受到了一種危險的氣氛,華錦溪生氣了,這個該死的孟軻?簡直是要害死她。
心中嘀咕著,蘇木楠本能的往一邊挪了挪,華錦溪冷笑一聲問道:“如果你想跟嶽老談生意又何必來打擾我?難道孟總也是這麼無聊並且沒有判斷能力的人?那麼這份意向書嶽瑟還真是簽的不應該。”
蘇木楠聽著孟軻的聲音恨不得直接掐死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現在她的境地可是淒慘到了一定的程度,簡直就是大氣都不敢出,活生生的怕死了華錦溪突然變成另外的一個人,一道這種時候,那些腦海中被封存的畫麵就會卷土重來,蘇木楠緊咬著自己的唇瓣,像是一個等待著最後審判的犯人。
“華總果然才思敏捷,客套的話就不說了,關於合約的事情我們還是見麵談好了。”孟軻笑了笑說。
“那就要麻煩孟總聯係一下我的秘書,看一下我最近的行程有沒有時間上的空檔了。”華錦溪不屑的說。
蘇木楠蹙了蹙眉,華錦溪就是這樣,無論局勢有多不利,他總能找到反客為主的辦法反將一軍。他的身上有一種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讓人望而生畏,即使他溫柔備至的時候,蘇木楠依然覺得,他們之間,隔著那麼遙遠那麼遙遠的距離,一點都不會減少。
本來就是兩個世界中兩條不可能交彙的軌跡陰差陽錯的糾纏在一起,越是親密,越是陌生,總有一天他們會徹底的消失在對方世界中,永遠都不再出現,蘇木楠想著突然有些難過,華錦溪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忘掉她,但是她那?她可以嗎?
“華總這麼忙?”孟軻的聲音變得有些不悅,他討厭事情不在掌控的感覺,看來事情並沒有想像中的順利。
“不忙,但是總比孟總要忙一些。畢竟董事長和執行總裁還是有些許差距的。”華錦溪不以為意的輕笑道。
“好,那就看sk跟華嶽集團有沒有這個緣分了。”孟軻輕笑一聲,他的笑容漸漸的僵硬在嘴角,看起來像是黑夜中守望著獵物的獵豹,他的眼睛閃爍著殺戮的欲望。
“那就勞煩孟總聯係我的秘書了。”華錦溪笑了笑說:“後會有期。”
電話一邊傳來忙音聲,孟軻拿著電話,微微蹙了蹙眉,華錦溪,真希望你一直都能這麼神氣,隻可惜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來了,你的日子就沒那麼舒服了。
突然孟軻感到身後一股冷氣,他劍眉一挑冷聲道:“出來吧。”
從晃動的窗簾後邊,鑽出一個人來,看起來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長頭發,詭異的藍色眼睛,卻是一副東方人的麵孔,她撲閃撲閃的眨了眨眼景低著頭說:“孟軻哥哥。”
“紫羅蘭?你怎麼來了?”孟軻從陽台的欄杆上跳下來,一臉驚詫的看著麵前這個個頭不高的小女孩。
“是爺爺讓我來的,他說,在b市找到了刹月,讓我協助你除掉他。”紫羅蘭笑的有些靦腆,從小到大,在影子基地紫羅蘭就像是一株奇葩被那些老頭子碰上了天,張揚跋扈也沒人敢多說一句,可是隻有麵對孟軻的時候她會變得異常的溫順,就像是隻沒長大的貓兒,到後來,老頭子們索性就把這個神奇的小姑娘交給了孟軻,成了孟軻最大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