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是什麼樣的人?”華錦溪挑眉問道。
突然電梯叮的一聲停了下來,蘇木楠輕笑著說:“走吧,要是去看電影的話就看看有沒有什麼恐怖片,這樣我們就可以討論一下是人是鬼的問題。”
“嶽兒,我不管你以前是怎樣的,但是我覺得跟我在一起以後,你該改正你的價值觀,一個女孩子還是該看些積極向上的東西。”華錦溪的表情有些怪異,她見過的女人也不少,但是蘇木楠是第一個要跟他看鬼片是為了討論鬼的。他無奈地搖了搖頭,看著蘇木楠走在前邊。
不知不覺間,蘇木楠變了很多,現在看來,她的步伐堅定,道還是真的有了些嶽瑟的樣子,他不禁想起一句話來,麵具戴在身上久了,就會長到臉上,真的覺得自己就是那個一直要扮演的人。
眼前的蘇木楠已然不是那個在國色天香見到他就嚇得直哆嗦,被醉酒的客人欺負卻還要一再忍耐,食不果腹,衣不蔽體的青澀女孩,現在她是一直金鳳凰,展翅欲飛。剪裁精致的高檔商務套裝,限量版的當季新款高跟鞋,襯托著她玲瓏有致的身體,幹淨利落的黑色沙宣發柔美中帶著些許的幹練。
華錦溪的嘴角突然勾起一絲笑容,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有些人被創造出來就是為了去毀滅某個人。某個賦予他新的生命的人。
電影院還是一樣的熱鬧,隻是放映廳中上次的鬼哭狼嚎變成了更加徹底的鬼哭狼嚎,不一會就能聽到一陣女人的尖叫聲,聲音尖銳的有些刺耳,華錦溪不悅的想著這個世界上到底有多少神經病,不,是到底有多少女神經病。
他瞟了一眼身邊的蘇木楠,她還是一樣,麵無表情,就算是心驚膽戰的畫麵,她的眼神也是一頓,很快恢複了正常。原本還以為蘇木楠是在硬撐,嘴唇發紫臉色發青,可是除了電影院之後,被燈光一打,蘇木楠的情緒立刻有些亢奮,轉頭對華錦溪說:“錦溪,你看到沒有,就是那個女鬼她的妝畫的真像,我當時就在想沒做特效前,她的樣子是怎麼樣的,臉多白,眼眶多黑。”
華錦溪看著麵色紅潤,設置還有些小興奮的蘇木楠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見華錦溪不說話,蘇木楠頓了頓說:“你絕不覺得碰上那樣的鬼挺好玩的。”
華錦溪揉了揉太陽穴,加快了腳步,原來他還真是做不到心平氣和的跟蘇木楠討論電影中的鬼好不好看這種無聊甚至有些神經質的話題。
時間像是一條正比例函數上扶搖直上的曲線,過得飛快,很快蘇木楠幾乎都適應了辦公室的工作氛圍,每天就是不停的看書,現在秘書送來的資料,雖然不能完全看懂,但是能看個大概,蘇木楠對於自己的進步稍稍有些滿足,華錦溪也有些驚訝,看來環境對一個人再塑能力真的是讓人驚訝,朽木有時也可以雕塑。
華錦溪看著文件加上嶽瑟的簽名正在沉思,突然一陣敲門上,他麵無表情的說:“進來。”
曆青的手上拿著一個精致的天鵝絨錦盒,曆青走到辦公桌邊,把盒子放在桌子上,推到華錦溪的麵前輕聲道:“總裁,這是你讓我準備的東西。”
華錦溪這才猛地想我來明天就是星期三,嶽瑟的生日。他點了點頭說;“出去吧。”
“是。”曆青微微的鞠躬。快步走了出去,華錦溪放下文件,打開了天鵝絨包皮的錦盒,黑色底襯上是一條白金項鏈,閃著耀眼的光芒,硬體的圓鏈,一直栩栩如生的鳳凰,時尚簡約中帶著一股咄咄逼人的貴氣,還真是適合嶽瑟的氣質。
華錦溪輕笑一聲合上錦盒,放到自己的皮包中。驚喜,女人都該喜歡驚喜。
蘇木楠還是跟往常一樣,到了下班時間,依舊等在辦公室裏等著華錦溪出來敲她的們。她喜歡站在門口看著華錦溪像她走來的樣子,嘴角帶著恰到好處的笑容,看著讓人覺得安心。
要是一個人,一生中隻有一張臉,一顆心該有多好。像是往常一樣,可能是因為都在公司的原因,蘇木楠跟華錦溪更加熟悉了起來,一切都向著更好的方向發展著,有條不紊。井然有序。
晚上回到家中保姆已經做好了晚飯,秦淮越來越喜歡蘇木楠的性格,都說是跟華錦溪結婚之後,嶽瑟整個人都變了,變得就像是她一直以來希望的那樣的貼心小棉襖,以前都是像嶽江山帶著一股兒鐵麵無情的勁兒,現在終於開始像她了,搖身一變成了一個溫柔懂事的端莊大方的好女人,好妻子。
蘇木楠總是笑著,每次聽著他們說起自己的改變,她的心中都會有一抹隱隱的疼痛,猛然的回憶起,那張照片上那個分不出四肢的軀幹,那張臉被傷口割花,看不出之前是多麼的美麗。每次看著她沉默不語的時候華錦溪都會輕輕的攬著她的肩膀,親吻她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