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錦溪微微蹙眉。懸在半空的細長手指慢慢的搭下來輕輕的劃過蘇木楠的肩膀,溫聲細語的問道:“嶽兒,你就這麼怕我?”
蘇木楠愣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接話,華錦溪摸了摸蘇木楠腿上綁著的石膏,微微皺眉,努嘴道:“你的腿該好了吧。”
說著他的手指力度加重,揚眉問:“疼嗎?”
蘇木楠還是蹙著眉,不知道華錦溪到底在打什麼主意也不敢貿然的接話,華錦溪看著蘇木楠沒有反應,反而笑了,輕聲說:“那就是不疼了。”
華錦溪把蘇木楠的身子扳正,曖昧的在她耳邊輕聲嗬氣說:“陪我說說話,不要不理我啊。”
蘇木楠看著她的眼睛,一臉緊張的問:“你……你想幹什麼?”
“嶽兒,你不要這樣,就像是我要把你吃了一樣。”華錦溪的手指輕佻的掠過蘇木楠的鼻梁,蘇木楠蹙著眉,還沒來得及反應,華錦溪的臉龐突然就越靠越近,漸漸的貼近她的鼻梁,他的薄唇輕輕的覆上蘇木楠的唇瓣,輕重不一的吸允,蘇木楠頓時覺得自己的唇瓣就像是一截漏電的電線,從唇齒間來時蔓延開來,全身酥酥麻麻的暈眩感受。
蘇木楠不知所措的瞪大眼睛,華錦溪微微抬頭,看著她的表情,語氣微嗔的說:“嶽兒,你跟別人接吻的時候也會睜著眼睛嗎?”
瘋了,瘋了,華錦溪一定是瘋了,蘇木楠嚇壞了,本能的推開華錦溪,縮到了床角,她的腿雖然還是綁著石膏,但是稍微一動一下還是勉強可以做到。她的眼睛有些酸澀,快要嚇出眼淚來。
華錦溪微微一愣,看著蘇木楠不解的問:“嶽兒?你怎麼了?我弄疼你了?”
“你到底想幹什麼?”蘇木楠一臉忐忑的問。
華錦溪的嘴角綻開一個迷人的笑容,他的眉眼彎彎,帶著一股貴族溫暖而紳士的氣質往蘇木楠的身邊挪了挪說:“你說我想做什麼那?我都有多久沒碰過你了?十天?還是二十天?”
“別鬧,過來陪陪我,明天開始,我就要會公司上班了。”華錦溪微蹙著眉,像是一個失去了玩具而不甘心的孩子,把蘇木楠拉到自己的懷裏。
自從蘇木楠被他推到馬路上,撞斷了腿,嶽江山和嶽瑟跑到大洋彼岸的巴黎,陪她養傷,已經過去了二十幾天,在這二十幾天,總是甩不開嶽江山和秦淮,華錦溪機會沒找到機會可以虐待蘇木楠。
這才讓蘇木楠更加害怕,暴風雨的前夕總是出其的平靜,華錦溪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他的表麵有多迷人,他的內心就有多麼惡毒,被他虐待了太多次,和華錦溪的殘忍,惡毒,甚至是變態比起來,蘇木楠更害怕的是他的溫柔。
他表演出來的寵溺,就算是知道華錦溪恨透了嶽江山,恨透了嶽家人,連帶的也恨透了她,可是聽的語氣,看他的表情,依舊還會有些奇怪的感覺,難道?難道華錦溪真的隻是單純的想對她好而已?
看著蘇木楠的樣子,華錦溪突然停下手中的動作,嘴角的笑容也漸漸的僵了下來,蘇木楠心中一顫,剛要滾下床離開華錦溪的鉗製,華錦溪卻將她抱得更緊,薄唇落在她的額頭,深情的親吻著他。
“嶽兒,你就是嶽兒,你說得對,有時候做了自認為該做的事情,也不會開心。”華錦溪的聲音突然悲傷起來,他的唇緩緩的靠近蘇木楠的耳朵,壓低了聲音,帶著些許哽塞的說:“我會夢見真正的嶽瑟。”
蘇木楠一愣,大腦嗡的一聲,想起記憶中照片上嶽瑟的樣子,不自覺的想離華錦溪遠點再遠一點。
“我想彌補,可是我不能再讓嶽瑟變成原來的樣子,我能做的,隻是結束她的痛苦。”華錦溪說著表情開始變得悲傷,蘇木楠一臉震驚的看著他的眼睛,華錦溪的眼眶有些發紅,聲音帶著些嘶啞的輕輕摸著蘇木楠的臉頰:“所以,答應我,用嶽瑟的身份好好的生活下去,這樣能讓我忘掉自己的罪孽,對不起,以前我不能控製自己,才會對你做出那麼過分的事情。”
蘇木楠有些驚訝的看著華錦溪,突然,他的眼睛滴落出一滴清澈的淚水,砸在蘇木楠吹彈可破的臉頰上,像是一記見血封喉的毒藥,片刻間,模糊了蘇木楠的理智,可能是因為有過相同的經曆,她開始動搖,開始相信華錦溪的話。
華錦溪的表情更加難過,他的唇角微微顫動,聲音有些嘶啞的說:“我以後不會,相信我,我會好好愛你,好好疼你,以前的事情就當成是我們兩個秘密,永遠的埋葬在心裏,我不想報仇了,因為我對嶽瑟做了更殘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