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錦溪一把搶過電話,慢條斯理的說:“嶽伯,嶽瑟還有一項檢查,太晚了就不折騰你們二老了,我陪她做完檢查就直接回家休息,回門的時候我在負荊請罪吧,也是我考慮不周,沒看好嶽瑟讓她喝了那麼多酒。”
“好,嶽瑟容易失眠,睡前一定要讓她喝一杯牛奶。”嶽江山不放心的囑咐道。
“我知道了嶽伯,你放心。”華錦溪掛掉電話。冷冷的把一串鑰匙扔到蘇木楠的身上說:“滾。”
話音剛落,蘇木楠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華錦溪一腳踹下了車,車子嗖的一下就竄了出去,一眨眼消失在泊油路上。蘇木楠痛苦的哽咽起來,她艱難的站起來,撿起地上的鑰匙,困難的走向別墅,一進去,就昏倒在地上。
冷,好冷。蘇木楠緩緩的睜開眼睛自己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她爬起來,天快亮了,遠天處的雲彩開始燃燒,帶著些血色的巨額昂,蘇木楠掙紮著扶著沙發爬起來,她走到浴室,打開淋浴,熱水淋下來,身上的傷口疼的蘇木楠身體開始顫抖,被衝刷下來的血跡的腥甜味道,彌漫在空氣中。
蘇木楠開始哭喊起來,從小聲的哽咽,到嗚咽,最後終於像是爆發的洪水一般,歇斯底裏的呼喊起來。房間空蕩蕩的,無論哭喊的多大聲,隻有她一個人能聽到。
他不敢回憶昨天華錦溪的樣子,那麼瘋狂像是一隻剛剛從地獄爬出來猙獰的野獸,她不知道那短短的十分鍾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剛剛還在酒會上指著他們大喊你們不能結婚的美麗女人怎麼就死在那個倉庫中。
她明明什麼都不知道,可是華錦溪為什麼把一切的憤怒都發泄在她的身上,委屈,無奈,無可奈何,蘇木楠的預感果然又一次無恥的應驗了,華錦溪讓她原本悲慘的生活更加悲慘。
她洗了澡,在房間中隨便找了件衣服穿上,這件別墅是他們的新房,秦淮之前已經來這裏收拾過,她把嶽瑟平時喜歡的東西都帶了過來,擺放在櫥櫃中,整齊劃一就像是在嶽家一樣井然有序,想到這裏,蘇木楠心中打著顫,看著華錦溪崩潰的樣子,他……他不會真的殺了嶽瑟吧。
突然蘇木楠聽到一聲悶響,房間門被推開,華錦溪的樣子看起來有些憔悴,他的臉色蒼白,猩紅著眼睛,下巴上剛剛長出青色的胡茬,西裝上占這些淺色的酒漬,褶皺不堪,蘇木楠嚇了一跳,身體不由自主的哆嗦起來,本能的向後退去,回避開華錦溪的目光。
華錦溪一步步的逼近,他的手上拿著一個檔案袋,嘴角勾起詭異陰狠的笑容定定的望著蘇木楠,蘇木楠一步步後退,沒有退路撞到身後的桌子上,華錦溪一個箭步垮了上來,冷聲笑道:“你不是想知道嶽瑟怎麼樣了?那我就告訴你。”
華錦溪揚了揚手中的文件夾一下子摔在身後的桌子上,轉身走開,在衣櫃中拿了一套浴衣走進來浴室,蘇木楠哆哆嗦嗦的看著桌麵上的文件夾,掙紮了一會,終於將決定,打開看看。
她小心翼翼的打開檔案袋的線軸。顫抖的手有些不聽使喚,才纏了幾圈的線軸,蘇木楠卻折騰了好一會才打開,裏邊是一遝照片,她蹙著眉拿出照片,剛看了一眼,就驚慌的把照片掉到了地上。
一遝照片混亂的灑了一地,蘇木楠驚嚇的叫出聲來,那照片上的內容觸目驚心,那個叫嶽瑟的女人已經看不出一丁點美麗的樣子,甚至看不出是一個人的樣子,她的身體像是失去了力氣,站不穩跌坐在地上。用力的抱著自己的腦袋想要把照片上的血淋淋內容全部從自己的腦子中趕出去。
華錦溪不屑的冷笑一聲從浴室中出來,他穿著浴衣,胸口露出一截蜜色的皮膚,輕揚著下巴。
他慵懶的擦拭著碎發上的水珠冷聲解釋道:“在國外有一種觀賞人,在景區內表演,就是把正常人的手腳砍掉,隻剩下軀幹,割掉舌頭,破壞掉人的聲帶,她的軀體隻能在龍子中不停的蠕動,發出類似動物般淒慘的呻吟,臉上,身上的皮膚都像是破布一樣殘破不堪,他們可以做各種各樣表演,類似於不倒翁,或者是更直接的困在電線杆上乞討,我也不知道哪一種是哪個賤人的下場。”
華錦溪滿不在乎的說,就好像這一切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蘇木楠一臉驚詫的看著華錦溪,仿佛他就是個地獄撒旦一般,無關痛癢的說著他禽獸製造的悲劇。他把毛巾扔到一邊,緩步走到蘇木楠身邊,粗魯的捏住她的下巴,讓她的眼睛不可回避的看著自己冰冷的臉龐,冷笑道:“蘇木楠,如果你不聽話,我保證你比她還要淒慘一萬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