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葉孤池自己吃了一肚子虧,總是這樣被華錦溪的一句話給嗆到內傷,但是他說的確實不錯。
葉孤池跟章梓是發小,從小一起長大,就是因為自己的原因,章梓才會認識華錦溪對他一見鍾情,對此葉孤池也時常自責,總覺得自己冥冥中不小心把章梓推進了一個火坑,不過華錦溪每次跟章梓在一起的時候就像是變了一個人,溫柔似水恰似翩翩少年,溫文爾雅絕對不是現在這樣的人渣樣。
回憶往昔種種,華錦溪對葉孤池和章梓的待遇簡直就是雲泥之別,一個是嗬護備自百般疼愛,一個就是坑蒙拐騙各種躺槍,葉孤池才總感歎自己命苦。華錦溪是獨生子,從小對葉孤池就像是自己的親生妹妹一樣,壞小子的性格自然是幹什麼壞事都不忘了帶著她,隻是後來陪著章梓出國留學,葉孤池感動的都哭了,其實她內心的台詞是,老娘終於掏出魔爪了。
要不是華錦溪的父親突然去世,大家心照不宣就是嶽江山想要牟朝篡位,可是又掌握不了證據,而華錦溪跟嶽瑟雖然隻見過寥寥幾麵針尖對麥芒誰都看不上誰,可是早就定下了娃娃親,原本華錦溪對這個婚事不屑一顧,但是這麼一來牽扯到了自己父親的血海深仇也不得不另辟蹊徑重新考量這段婚姻的作用。
“對了,你計劃準備的怎麼樣了?:”葉孤城蹙眉問道。
“應該沒問題,厲青在準備。”華錦溪點頭道。
“那你打算把嶽瑟怎麼處理?”葉孤池問。
“當然是交給你們,反正這個人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出現的必要了,直接殺了吧。”華錦溪聳聳肩道。
“靠,華錦溪你還有沒有完,又讓老娘幹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葉孤池一下子火冒三丈,嚇得蘇木楠一哆嗦,我去啊,真的殺人嗎?法治社會啊,這不是法治社會嗎。這是犯法的啊。
“她爸爸殺了我爸爸,我殺她,哪裏傷天害理?”華錦溪漫不經心的抬起頭,看著葉孤池,目光逐漸深邃,蘇木楠連忙低下頭,她的心跳的厲害,對,就是這個眼神,就像是那天她被抓回來時他看她的眼神一樣,帶著殺傷力,像是一個眼神就擁有把人千刀萬剮的震懾力。
華錦溪頓了頓說;“算了,我自己處理,不該讓你們沾上這種事情。”
對於一個剛剛失去的父親的人來說,他的痛苦隻有自己最為清楚,華錦溪明白,無論發生了多大的事情都會有人跟他一起承擔,這個人就是葉氏兄妹,但是這個世界上還是很多事情,他不能跟他們分享,不是不信任他們,隻是說出來,徒增傷感卻無濟於事。
華錦溪不喜歡宴會,尤其是這次專門為了迎接他回國而舉辦的,同時也是他接任華嶽集團董事長以及公布跟嶽瑟婚約的商業酒會。從小時候開始,華錦溪就討厭這樣的場合,虛偽的嘴臉說著虛偽的話,討論著踩著別人的屍體多掙些錢,光纖背後盡是肮髒的灰色交易,而漸漸地。
華錦溪也變成了他們其中國的一員,甚至比他們所有人更加的心狠手辣,特別是他在國外接到自己父親心髒病突發死亡的這個噩耗的時候。華錦溪蹙了蹙眉,甚至一滴眼淚都沒掉出來,他隻是立馬訂了機票飛了回來,這個陰謀在等著他,那麼華錦溪的主張就一定會跳下去。
從接到消息的那一瞬間,華錦溪就已經決定,要讓嶽江山付出代價,這個代價不僅僅是華嶽集團的股份,還有所有跟他有關係的人,像是拔掉老虎的門牙一樣,一顆顆拔掉他的牙齒,讓他生不如死,最後在為自己犯下的錯誤得到應有的懲罰。
厲青準備好了酒店所有的部署,隻要嶽瑟出現在酒店,她就一定插翅難逃。
一個巨大的陰謀一點點張開惺忪的睡眼開始俯視這盤棋局。
蘇木楠早被安排在酒店的房間中,看著鏡子中這個完全顛覆往昔形像的自己,蘇木楠還是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反複的練習著華錦溪教她講的話,反複的練習那首華爾茲的舞步,生怕一會一個不小心出了醜,滿盤皆輸,真的會被華錦溪一個不高興扔到黃浦江喂魚或者是直接撒上化屍水死無全屍,一想到這裏,蘇木楠就全身雞皮疙瘩。
華錦溪輕揚著下巴站在試衣鏡前,調整好領帶的角度,仔細的扣好袖口的袖扣,寶石藍袖扣是章梓送給他的禮物,對華錦溪來說,這就是幸運女神的恩賜,章梓是他的女神,這輩子閱女無數,最讓他瘋狂愛慕的那個。而現在他的幸運女神給他帶來了一個奇跡,不知不覺他也快成為別人的父親,這種感覺真好。
他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少帶些桀驁不馴的特質,微微蹙眉,還是忍不住想起父親的笑臉,拍著他的肩膀一臉欣慰的表情,不自覺的攥緊拳頭,心中暗自下定決心,嶽江山你的死期將至,瞎了你的狗眼,敢設計我華家人。
毫無疑問,嶽瑟挽著嶽江山的手臂出現在宴會現場就引起了一陣嘩然,厲青壓低嗓子提醒道;“董事長,嶽江山和嶽瑟已經到了前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