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橈城,
深幽的水牢裏,散著幽暗的光,汙穢的水散發著惡臭,水牢的深處,木架上捆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少女。
驀然,少女突然睜開了眼睛。
胸口好疼,第一感覺撼動著蘇景夕的神經,清冷的眸子裏掩不住的痛楚。
蘇景夕看著周圍陰暗的環境,而這昏暗的環境讓他有些錯愕,喃喃的開口:“這裏是那裏?”
卻隻聽見水牢裏汙水啪嗒啪嗒的滴落聲,這散發這惡臭的環境讓蘇景夕不由得感到反胃。
渾身的傷口觸目驚心,白衣上一層層的血漾開了花,夾雜著泥土顯得狼狽不堪。
突然,水牢的入口處,傳來了細碎的腳步聲。
難道是有人來了?
腦海裏閃過這個念頭,眼神也被引了過去,目光赫赫盯著那入口,她的心緊張,萬分緊張。
這時一身著血衫的男子,緩緩的走了進來,腳步聲伴著這滴落的水珠,在如此境況下顯得格外的滲人。
血衫男子臉上覆著一張銀色麵具,高挺的鼻梁,紫羅蘭色妖冶的眸子,冷冽的薄唇,精致的棱角,挺拔的身姿,讓整個人顯得十分神秘。
隻是這麵具…
“到底是毀容呢?還是天生粗鄙呢?”蘇景夕若有所思喃喃道。
眼中閃過一絲同情,精明如他的男子怎會捕捉不到?
迅速閃到蘇景夕的身旁,捏著她消瘦的可怕的下顎,天生的薄唇預示著他的無情:
“你在同情什麼?”
“我真想知道你麵具下的臉是何尊容?”蘇景夕的手覆上上了血衫男子的麵具。
正準備扯落這邪魅的偽裝,卻被男子狠狠的壓製住了。
“夕兒,你放肆了。”
男子的眼神一下子變得犀利起來,蘇景夕垂下眼瞼,內心翻湧著。
“你是誰?”蘇景夕把心中最大的疑問提了出來。突然抬眼,一片澄澈的看著男子紫羅蘭色的眼睛。
“你失憶了?”男子不確定的問出了口。
“我想是。”蘇景夕異常的平靜。
蘇景夕知道,這樣的場景,若非在夢中,那麼就是自己穿越了,眼下如此生動,所以,她就應該是穿越了。
至於
自己怎麼應付眼前的男子,不如就說自己什麼都忘了吧。此刻,水牢外的月更加妖冶,孤狼深鳴。
“知道嗎夕兒,你不該忘記我的!”
頓時男子加重了手勁,蘇景夕直冒冷汗,卻沒有顧及,繼續問:“你到底是誰?”
“凰。”
“花落梧桐鳳別凰,想登秦嶺更淒涼。”蘇景夕默默的念著。
凰內心嘩然,“夕兒這是在嘲笑我?”
“可是冷落。”蘇景夕沒有聽進去凰的話,繼續念著。
凰麵具下的臉青筋暴露,抬起蘇景夕的下巴。紫羅蘭的眸子不再清亮了,熾熱著似乎這紫更深了。
“夠了!”
‘嘭’鎖著蘇景夕夕兒鐵鏈被凰用內力瞬間震碎。蘇景夕目光赫然,看著這樣的凰心裏有絲惶恐。
他不知這下文,該是如何?
突然,凰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既然你忘了,那麼…。”
抬眼與蘇景夕對視,貿然開口:“我就讓你記起來!”
突然,凰吻上了景夕略顯蒼白的唇,用力的在景夕的嘴裏搗鼓這,似乎要吸取蘇景夕全部的蜜汁。
蘇景夕瞪大眼睛,眼神裏布滿了驚恐。
我的初吻!初吻!初吻!
蘇景夕馬上掙紮起來,想掙脫凰的吻。可是凰,又怎會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