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鏡言倚在門框上好整以暇的看著班級裏那些高聲談論的女子。
嘴角拉扯出一個諷刺的笑。
這就是她的同學,嗬嗬,真是好笑。
罷了,反正也沒有真心想與他們結交,現在倒是斷了這個念想了。
但是,白鏡言沉默不代表她身邊的安於也會沉默。
“喂,你們夠了!”
眾人沒想到安於會出現,更沒想到他們剛才說的話都已經入了白鏡言的耳裏。
一時間又是尷尬又是無措的。
但是,就算是這樣,其間也有幾個女子看白鏡言不順眼,便索性趁著這檔子事,一並說開了。
“安於,這事,與你無關吧,”林彩妮撥弄著及臀部的大波浪,扭著蠻腰走到了安於的身前。
看著林彩妮的動作,之前嚼舌根的女子,也有些膽量,便出聲應和道。“是啊,皇帝不急急太監。”
楊雅怡也順勢站了起來,“白鏡言,有本事的,你就自己給我們說清楚,別拿人家在前麵說事。”說真的,不是楊雅怡對白鏡言身存偏見,而是白鏡言她那一副淡然的摸樣就讓他抓狂。
她可是很想看看,那張淡然的麵具背後是什麼樣子的麵孔呢。
“嗬嗬。”白鏡言沒有反駁隻是低聲笑了。
安於卻以為白鏡言是被這群人的話給傷到了,更加激起了他內心的保護欲,像一個雞媽媽一樣將白鏡言護在身後,嘴裏還不忘念念有詞道“言言,是我罩著的,你們誰敢動他,我就叫我哥來揍了你。”
對於安於的哥哥,大家都是有所耳聞的,安以城——安少。
可是這京中的六少之一呢。
白鏡言有些苦惱地看著安於,這丫頭怎麼就一根筋呢。
拉開攔在自己身前的安於,白鏡言抬眼看著林彩妮和楊雅怡,淡淡的勾了勾嘴角。
“你們想聽我說什麼、”那無所謂的口吻,簡直讓人有一種抓狂的感覺。
“這……”
“戚……”又一陣輕笑,白鏡言雙手插著褲兜,看著眾人,“連你們都不知道要詢問我什麼,我又怎麼會知道該向你們怎麼解釋那些無中生有的東西呢。”
又向前走了一步,白鏡言看著比自己略低的楊雅怡,伸出食指來,在她的頭上指了指,“怎麼,看我不爽嗎?是不是很想撕毀我這張淡然的麵具?是不是在想,怎麼才能讓我成為你的手下敗將?楊——姐——姐——”她說得很慢,以至於話語間的氣息全都吐在了楊雅怡的臉上。
楊雅怡就這麼看著她,靜靜地看著她,仿佛回到了八年前——
那一天,她放學回家,被一群混混給堵在在了小巷口,她很害怕,很無恥,卻不知道該怎麼辦,隻能死死地抓住手中的棒棒糖。就在這個時候,她看見了一個精致而又張狂的麵容。
細碎利落的短發,桀驁不順的容顏,以及左耳上的十六顆耳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