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風一本正經的告訴我,明天是天成四年的端午節。明天準備帶我出去見見世麵,讓我見見正經人家的姑娘家的行為舉止是什麼樣的。
他讓我打扮成小斯的摸樣,跟在他的後麵,沿著山路走了一天的樣子,在天黑的時候終於見到了小鎮。他帶我走到一戶人家麵前。門前的石獅子,很威武,栩栩如生。門匾上寫著袁府兩個字,蒼勁有力。我不自覺的走動門前,敲響了大門。
大門開了。
開門的小斯仔細打量我,驚喜喊道:“表小姐回來了。”邊喊邊往裏走。
一個打扮靚麗的夫人拉著我往裏走,邊走邊哭,“表姐回來就好,相公都快急瘋了。”
隱約中,我聽見離風的歎息,“四葉,你終於還是想起來了。”
來到正廳,一個16、7歲的男子,哭紅著雙眼,拉著我的手,不肯放。口中說著我聽不懂的話,“表姐,你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姑父可以給許家一個交代了。許老爺已經給皇上遞了折子,說我們葉家故意悔婚,讓許家丟了臉麵。來人,帶表小姐下去休息,給京城送信,說,四小姐回來了。”
我被一個小丫鬟帶到了繡樓裏,很精致的房間。“小姐,我是春花,你不記得我?我是從小跟著你長大的啊。”
“你的名字,很別致。”
“當然啊,這個名字你是取的嘛。你說我是春天出生的,春天的花最漂亮,所以你叫我春花。小姐,我去打水給你沐浴。”
晚上躺在床上,我睡不著。走了一天的山路,卻一點都不疲憊。我到底是誰。真的是葉家四小姐嗎?我怎麼對這個家一點印象都沒有,所有的這一切都是這樣的陌生。經常出現在夢中的哭泣的男子是誰,那個在天台上傷心欲絕的人是誰,我怎麼會從天台上跳下去?好亂,我什麼都記不起來,頭好痛。
“小姐,起床了。奴婢給你帶了洗臉水。”
昨天晚上不知道是怎麼樣睡著的,今天早上在春花的嘮叨中醒來了。任由春花梳洗,我閉上了眼睛。離風說我總是離經叛道的,語出驚人,我到底是誰,葉家四小姐又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小姐,已經梳洗好了。”在我快睡著的時候,春花,終於完成了她手中的活計。
我睜開眼睛,看著鏡子中那個熟悉又陌生的我,這個人端莊文靜,談不上漂亮,但是卻讓人覺得舒心。我看著春花,問道,“老爺現在在幹什麼?”
“老爺現在在京城啊,小姐,你是不是想老爺了?”
“那他怎麼不回來,這裏不是我家嗎?”
“小姐,袁府是夫人的娘家,你忘記了?雖然你總說這是你的家,可以老爺每次聽你這樣說都要生氣的。”
“春花,我很久沒有回來了,你把府裏的情況都給我說一下。比如,老爺升官沒有,娶姨太太沒有?所有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包括,你有沒有許人家也要說。”
“小姐,我先把早點拿到過來你用,然後在稟告你。”
我大致的明白了葉家和袁家的狀況,還有我的基本處境。葉家老爺是吏部侍郎,我是正房袁氏唯一的女兒,葉老爺有3子一女。大哥和三哥是二房的,二哥是四夫人所出,二夫人病逝了。五指峰的袁府是袁家的祖屋,袁家是將門之後,袁老爺現在鎮守雁門關。昨天見過的那個人就是我的表弟,袁笙,正準備參加今年的科考,不知道能不能考上武狀元。袁笙娶的是忠國公代家的大小姐,代敏。我爹為了他的前程,將我許給了許家公子許輝。而許老爺,祖籍江蘇,是江蘇的名門大戶,任兵部尚書。許輝,是當今皇上的侍讀,被封為威武將軍。
我本該在上個月與許輝成婚,可是我卻失蹤了,引起了不小的風波。現在回來了,我不想麵對許輝,我不想嫁給一個我根本就不認識一個根本不了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