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著兩個流氓,林哲走到自己座位上衝同座的點了點下巴:“麻煩讓讓,你們去他們的座位坐,我跟他倆聊聊,順便等警察來。”
同座哪敢反抗,何況他們本來就再不願意跟這個凶狠的家夥同座了。
將兩個不敢大叫隻好低聲呻吟的流氓丟在座位上,林哲雙手抱在胸前往自己座位上一坐,老僧入定般閉上了眼睛。
倒是那個清純女孩,猶豫了半天四下裏沒找見同伴,也就是那個火辣女孩,細細的整齊的牙齒咬著嘴唇想了半天,還是決定先留在這裏。
無論如何,這個凶狠的家夥是為她出頭的,雖然他把人打的這麼狠不好,可也不能責任都由他來擔負,一會兒民警來了,自己還要給他作證呢。
不過,這滿車廂的人好像都怪怪的對他看不順眼,要是一會兒民警來了他們反而顛倒黑白,那怎麼辦?而且,這個幫了自己的男人好像對自己很有意見了,他不接受自己的好意該怎麼辦?
左思右想,女孩決定一會兒再去找同伴,可就在此時,那火辣的女孩不知道從哪裏鑽了出來,扯著清純女孩就要離開,一邊低聲告誡:“快走,再不走來不及了。”
清純女孩一掙脫,搖搖頭道:“人家是幫了我的,一會兒警察來了我還要作證。”
“你傻啊……”火辣女孩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算了,你本來就傻。”
話雖這麼說,到底她也沒有離開,靠著手推車,跟那清純女孩站在了一起,隻不過她看著林哲大模大樣的樣子很不爽,老覺著這個家夥很可惡——雖然在她從清純女孩口中得知前前後後怎麼一回事之後,自己都恨不得衝上去再給那兩個裝可憐的流氓一人一腳,但這不能成為她看林哲不順眼的理由。
跟傳說裏沒兩樣,事後這麼久了,民警們才姍姍來遲。
很快,大概怎麼回事就調查清楚了,三個民警看了看已經站起來站在一邊的林哲,見他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領頭的那個中年民警笑了笑,沒說話,隻是走過去拽起兩個流氓仔細看了又看。
居委會老大媽樣子的廣場舞大媽或許是仗著自己的年齡,也許是仗著自己的麵子,湊在民警後麵嚷嚷:“警察同誌,這你們可得好好管一管,把人打的忒狠了點,這年頭啊,好勇鬥狠的年輕人,是該好好管一管了。”
林哲懶得理會,可不代表別人不跟大媽理論啊。
火辣女孩嗤的一聲冷笑,昂著精致的下巴哼道:“這位廣場舞大媽,按著您的說法,這種流氓就應該算受害者了?”
大媽振振有詞:“那還想怎麼著哇?人家又沒把你們怎麼著,用得著把人傷的這麼重嘛!”
“是,是,大媽您才是代表正義的超人。”火辣女孩撇著嘴連連冷笑,“哪天您女兒啊孫女啊被人強迫著去黑胡同裏怎麼著的時候,您老可千萬要沉得住氣,放心,人家不會對您女兒啊孫女啊怎麼著的,最多不過讓她爽一爽。”
林哲一頭黑線,這年頭的女孩,無論年紀怎麼都這麼彪悍?
民警們也無奈了,一個拉住就要發飆的大媽,另外一個取出手銬,不知是給林哲準備的,還是給兩個流氓準備的。
倒是那個年紀大一些的警察看著林哲笑,道:“小夥子,力氣可真大啊,不過,下手還算有分寸,除了被燙傷的這個,沒造成什麼額外的傷害。”
那當然了,林哲隻是利用自己的異能把倆流氓的力氣給抽走了,他再怎麼渾,也清楚自己身為一個普通公民是沒有傷害別人,哪怕是一個罪犯的權利的。
至於那處燙傷,嚴格算起來的確是他造成的,可那並不是他親自動手打的,怎麼算也不應該算到他頭上來。
那廣場舞大媽張牙舞爪,顯然被火辣女孩給氣到了。
有警察攔著,好歹這邊沒打起來,但那火辣女孩的嘴可比大媽損多了,隻聽她笑著諷刺道:“哦,我剛才可說錯話了,按著大媽您這嘴臉,想必也生不出什麼讓流氓啊強奸犯啊之類的荷爾蒙過量的女兒孫女,按著時下的話該怎麼說來著——哦,您是安全的,您全家都是安全的,出來晃悠嘛,那是您刷存在感來著……”
大媽暴跳如雷,民警眼看攔不住了,火辣女孩驀然冷笑道:“您可感謝警察叔叔吧,要您真衝過來,就您這體格,看我不抓你滿臉花還能有啥好下場!”
“好了!都不要吵了!”中年民警大叔大喝一聲,轉頭問林哲,“雖然你也算見義勇為,但畢竟是傷了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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