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呢,人家是相貌平平,五官端正,我呢,說好聽點兒是基因突變,難聽點兒那就是不知道是什麼怪物,一砣一砣的,整個五官都不是很清楚,小眯眯眼兒,扁塌的鼻梁,粗重的一字橫眉,血盆大口,怎麼這麼說呢,嘴一邊兒向上一邊兒向下,上下就像隔著十萬八千裏一樣,人家是一張口才看得到那珍珠般的牙齒,我不用張就可以直接看到那大板牙了。
我十八歲的年齡,卻有著七十八歲的外貌,我這是招誰惹誰了,真想死一次希望可以重新投胎做人,至少也把我做得好看點兒吧。
我天天這樣想,但是也明白這是不可能的,天上沒有掉餡餅兒的好事兒,一旦掉了餡餅也是高個子兒的人才可以砸到,我的身高更是一個讓我不想多提的事兒,小小的個兒不到一米五,真是不好意思報自己的條件,親生父母是誰,我不知道,可能就是因為我一生下來很醜,他們不要我,把我扔到一個爛紙箱子中,身上隻罩了一件秋衣,可能是我命大,被一個撿廢品的婆婆給撿到了,那時我已經餓了三天了,婆婆把我養大,讓我去上學,我沒有辜負婆婆的期望,婆婆年紀大了,想看到我找到一個好心的人可以代替她照顧我,可是我這長相怎麼可能會有人喜歡呢,也虧得我頭腦好,那句話沒有錯“上帝是公平的”,他沒有給我美貌卻給了我智慧,我利用獎學金做了小小的投資,不敢說有很高的身價但是比起一般高中生來說我也算是個小富婆了。
婆婆最後還是要走了,是肺癌,已經是末期了,為了讓婆婆走得安心些,我花錢去牛郎店找了一名“牛郎”,他長得挺普通,但是卻給人一種感覺,很溫暖,我想找一個相貌出眾的人,婆婆肯定是不會相信的。
每次去醫院看婆婆,我總會跟他一起去,我給他起了一個名字,溫安。婆婆對他也很滿意,“平兒,你怎麼跟小溫又來看我了,你不是快考大學了,怎麼還來看我呢,不要耽誤學習啊?”聽著婆婆那比以前低弱的聲音,我很想哭,可是我不能,至少不能在婆婆麵前哭,我不想讓婆婆難過,估計是溫安他的“職業”關係吧,“婆婆,我跟平兒想你了,今天下午沒課所以來看看你,你不知道啊,今天平兒在上課的時候鬧了個笑話呢。。。。”
耳邊聽著婆婆那笑聲,我很開心,婆婆很不容易,她養了七個兒女,可是卻沒有一個在知道她得了肺癌還要她,婆婆住院以來,我跟婆婆商量要讓她原先的兒女來看一看她,婆婆很無奈的歎了歎氣什麼也沒有說,我知道她還是想他們的。我也跟他們聯係過,甚至願意給他們錢讓他們來看一看她,可是他們卻說什麼“人老了不中用了,該死的時候就走得利落點兒,去醫院看她,身上會沾了穢氣”,一聽這個我氣壞了,就再也沒有提過要去找他們的話,我決定讓婆婆走得安心些。
溫安很會討婆婆的歡心,可是,“閻王讓你三更死決不留人到五更”,婆婆在一個半月後走了,婆婆走的那天告訴我,她有一份嫁妝在她的床底下聽說是清朝留下來的一套首飾,要留給我,還給了溫安一個存折本兒,那是她辛辛苦苦十幾年撿廢品除了給我上學交學費還有我們開銷留下來的,居然有七萬之多,她把我的手放到溫安手裏,“平兒是個好姑娘,希望你以後可以好好的待她,她是個苦命的孩子啊!”“我會的,婆婆,您放心吧!我會好好待她的!”我沒有想到溫安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婆婆安心的走了,火化的那天,我沒有哭,我把婆婆葬在我們屋對麵的山坡上,我希望婆婆可以永遠看著我。
“不要,我不能再喝了,再喝就要醉了。。。”我推拒著,今天是我領到大學通知書的日子,溫安給我辦了一個慶功宴,再過一個月就是真正的a大的大學生了,真的好高興哦,摟著他的脖子,我們走出了酒吧,拉著他的手我一直向前跑啊,嘴裏嚷著“來追我,來追我。追到我,我給你婆婆的首飾。。。。”不知是錯覺還是什麼,眼前一亮,我就人事不知了。
我感覺自己輕飄飄的,向下一看,那地上躺著的不是我嗎?怎麼回事兒?周圍好多的人,溫安不知哪裏去了,那個我身上都是血,地上也流著一大灘的,我抬了抬手,看了一下,這是我的手嗎,晶瑩剔透,那青紫的血管也可以看得很清楚,我用牙咬了一下,不會痛,聽說死人是不會痛的,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