雎若離看不到愛意,判斷不了是有還是沒有,隻為他用心想著辦法:“我認為不可等波羅佛集聚實力了,現在是波羅佛佛教名聲大跌的時候,他們做的惡事醜事已經在暴露,他們的弟子也在大幅縮減,而關雲昭我們這邊的名聲在逐步崛起,你已經贏得了三界的好評,且兵權已經掌握在手,現在就是一舉將波羅佛打敗的最好時機。”
關雲昭點頭讚同,但還有疑問:“現在我們就以一個月為期限,如果波羅佛在此期限內不出戰的話,我們該如何呢?”
雎若離越說越心冷,不知關雲昭為什麼總是與自己談政事,就回答他吧:“如果在你的預期內,他還不出戰,那就在波羅佛內部挑撥,讓波羅佛出戰,就是不能給波羅佛喘息的機會。我相信以關雲昭你現在的聲望和實力,一定可以打敗波羅佛一統天下,權力歸一,那樣再繼續你的所有治理三界的信念,一定是個新氣象。”
“嗯,說地好,若離,就借你的祝福,希望這一切都成功。”關雲昭站起來:“晚了,若離休息好。”
再也忍不住的雎若離衝上去摟住關雲昭背對自己的腰:“為什麼?為什麼問了我這麼多?這都是你自己知道怎麼應付的問題,為什麼要來問我?難道與我什麼話都沒得說了嗎?”
有很多話,隻是不想說,關雲昭閉上眼歎著:“若離,時間晚了,我怕明日上不了早朝,我該走了。”
“難道你都不問問惟妙惟肖在鴻蒙洞過得好不好?”雎若離卑微地求著關雲昭給她一點她想要的:“問我啊,我會告訴你的,隻說我們兩個的事好嗎?”
關雲昭點點頭:“惟妙惟肖,應該都很開心吧?”
怎麼這麼直板?叫你問什麼你就問什麼,你明知我的意思還要這麼對我。
“好,她們都好,”雎若離默默地流著淚滴,在雎若離感覺中,或許關雲昭根本感覺不到,因為他不願感覺到。
鬆開他讓他走吧,強留不住他的。雎若離懂他,饒是現在的雎若離功力強過關雲昭,也難控製他內心了:“關雲昭想走就走吧,你是天君,我不得命令你。”
“若離,”關雲昭似是回頭了。
雎若離強迫自己不看他,保留些尊嚴,卻已在不覺中回頭與他眼神相碰在空中擦出火花。星星點點的火花兒似黑夜的蠟燭照亮了雎若離的心。
關雲昭給了她熾熱的吻,沒有說話,但這已夠了。纏綿的那一段時間,如花開花落一樣短暫,讓人歎息不止:就這麼而已嗎?不對啊,雎若離感覺關雲昭是需要她的,需要她的身形,需要她的魂靈,需要她的思想和他們之間的回憶。
可他還是要走,雎若離如落花流水一般被遺棄在臥鋪上,對著那還有點蘊熱的房間喊道:“走了就不要再來了,關雲昭,你給我一句話吧,要麼將我在你身邊,要麼永遠不見,隻是不要讓我在這裏恐無目的地等,不知你何時會來。這樣的等待最難捱了,關雲昭,你懂嗎?”
喊不出來,最終是自言自語。關雲昭都聽到了,他無法給雎若離的話做一個回答,不知是該與她長相守還是讓她單獨。
日子就這麼過著吧。
在等待佛道兩家決戰的時候,關雲昭與雎若離,就是雎若離的苦痛和甜蜜,甜蜜之後長久的酸楚,再換得一次甜蜜。一點兒星火溫暖著自己,可是那支蠟燭的點點心火又怎能讓雎若離整夜暖和起來呢?待蠟燭熄滅,雎若離又要陷入無限寒涼的深夜。
蕭子鞅,想到了蕭子鞅,是你將我下嫁給關雲昭的,可是到如今我都沒嫁給關雲昭。
“子鞅,你聽得到我說話嗎?關雲昭他不要我,我隻是他的玩偶,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子鞅,你是先離君,那你來下令讓關雲昭娶我啊,就算不娶我,也要讓他負責我的寂寞,給我的寂寞做個解釋!”雎若離趴在桌子上哭了起來:“子鞅,你騙我!”
“若離在想蕭子鞅嗎?”關雲昭的聲音好溫和:“對啊,該想想蕭子鞅了,我繼承了蕭子鞅的所有改革方案,再加以修改,希望做到更完善。不知我現在做得怎麼樣,會不會將來有人稱我管理的時代為‘黃金昭君時代’,我很期盼能那樣。”
這麼在我麵前說蕭子鞅是幹什麼?讓我懷念蕭子鞅嗎?我都已經按你的意思把蕭子鞅當過去了,你現在卻還來讓我念著蕭子鞅。是在說我對他不忠還是如何?
關雲昭要給雎若離她想要的了,可是雎若離今日累極了,一把打開他:“不想就不要來,永遠不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