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拜師明玄(1 / 1)

醫穀,為天下人所知,又為天下人所不知。知的是其盛名——隻憑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凡醫穀之人,不必參拜任何人”任何人,包括各國的君主,就足以令天下人側目。且這項規定不是空話,有人親眼所見。這更使醫穀成為了天下人無限向往之地。

至於所不知,一方麵是除了醫穀之人,沒有人知道醫穀到底在哪裏。至於兩大強國的君主是否知道,就無人知曉了···另一方麵的所不知,就是醫穀之人了。他們以醫穀之令為尊,以體驗生活為誌。有可能你遇到的一個擺攤的郎中,賣菜的大嬸,要飯的乞丐,都會是醫穀之人。不過,隻要他們不亮出醫穀的信物,就不會有人識出。而他們,在亮出身份解決了他們認為值得出手的事後,便從此銷聲匿跡,無人能尋,這更為醫穀平添了一份神秘,也更令世人景仰。

是以,天下間流傳著一句話“寧得罪君主,不得罪醫穀”。得罪了君主,你或許還可折騰一番後撿回一條小命,但你若得罪了醫穀,則是死亡無處不在。或許你家燒菜的大廚就會是醫穀的人呢?再從醫穀千年傳承從未出過叛徒來看,你很可能隨時會稀裏糊塗就去了。因此,無人敢與醫穀作對,包括兩大國。

······

公元523年九月初六酉時初,一位鶴發童顏的老人來當了南楚丞相府。隨後次日南楚皇室放出的消息,震驚了整個大陸:南楚丞相府二子豐初冷,拜醫穀穀主明玄為師,是為明玄的關門弟子!

而現在,丞相書房。

“豐丞相,你救醫穀弟子一命,整個醫穀欠你一份人情,你確定隻是要求老夫收你兒為弟子嗎?老夫認為,豐丞相要求醫穀助您取代南楚皇室更為妥當啊!”房內一位須發皆白,身著灰色長袍的老者含笑說道。他就是醫穀穀主明玄了。

豐吟正拱手笑說:“穀主說笑了。豐吟正一生隻想為我大楚的繁榮昌盛貢獻一份力量,不敢做非分之想。還請穀主莫要開晚輩的玩笑了。再者,想醫穀之人豈有尋常之輩,晚輩當年救蘇前輩一事純屬一廂情願,還請穀主莫怪晚輩當年打亂您的計劃!您若肯收小兒為徒,晚輩就感激不已了!”

“嗬嗬,”明玄笑著接道,“豐丞相嚴重了,當年那般危險之境,您能夠舍身涉嫌相救,隻憑這份赤子之心,醫穀也該幫丞相這個忙!說助您取代南楚也隻是玩笑而已,還望丞相莫要見怪!”

明玄一頓,旋即正色說道:“今日老夫既然前來,丞相的兒子老夫自是收下了。至於丞相所交代的,老夫定不負丞相所托,那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豐吟正聞言,長長舒了一口氣,神情前所未有的輕鬆,長揖到地,說道:“如此,晚輩就安心了,多謝穀主了!”

明玄連忙扶起豐吟正,道:“丞相不必客氣,能助丞相亦是醫穀之幸。隻是今日天色已晚,老夫這就攜令公子回醫穀了。待令公子六歲後,老夫自會準許他九月初一回家,生日後返穀。然而,六歲以前,老夫不會允許令公子離穀半步,還望丞相莫怪。”

豐吟正立即道:“那是自然。全憑穀主做主便是,小兒就交給您了!”

酉時末,一輛普通的馬車於丞相府側門離去。

府內,丞相夫人林雅音麵向馬車離去的方向泣不成聲,懷中豐初涼也一反幹打雷不下雨的常態,涕泗橫流。丞相豐吟正摟著夫人的肩膀,神色有些傷感,有些輕鬆,有些擔心,更有些決絕!

楚國皇室,皇上臉色陰沉,內侍不敢上前,小心翼翼生怕受牽連。

得到消息的北蒼在幸災樂禍的同時也有些忌憚,有些不解,一直隱於人後的醫穀,怎麼突然間就開始現於眾人之前了?

而真正高興的,怕是隻有丞相府的下人了:還有什麼比擁有一個強大的主人後盾更值得高興的事呢?!

至於豐初冷那開林記米行的大舅林南行,開林記鏢局的二舅林北行對這個決定很是無奈,那麼小的孩子,怎麼忍心讓她離開父母呢?但是,這卻是他們能想到最好最安全的解決方法了。哪怕從此皇室對林家和豐家不再信任,為了孩子,也不得不如此了!他們,並不後悔做出這個選擇!

······

同年十月二十三日,豐母收養一棄兒,認作養子以慰相思,喚作男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