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回答讓慕澤心底的失落直達銀瞳,他暗暗滾動了下喉結。
最終牽起她的左手,將手中那抹翡翠戴進她的食指。
“若真喜,便該戴著。”
他沉聲說道。
看著玉戒一點一點往食指走時。
他的腦海中出現一張笑如星辰的小臉。
那張小臉微低著頭,伸出左手,對著他說傻瓜。
她銀鈴笑聲填滿整個大殿,悅耳動聽。
她大膽地說起來,吻我。
大殿文武百官,親睹殿中相擁深情親吻的二人。
而如今,同個人同枚玉戒,可他卻隻能以朋友之身份替她戴之…
她看著那玉戒一點一點地往指中走,心底蕩漾起一抹異樣。
當年之景,仿若如在眼前。
她微蹙眉,想要抽回手,卻被男人緊緊地拽著,怎麼也抽不回。
等玉戒最終戴進她的指內後,男人才慢慢鬆開她的手。
“我不喜戴。”
她沉著臉,想要將指中玉戒拔下來,可不論她怎麼拔、怎麼扣。
玉戒都似長進她手裏般,就是拔不出來!
拔得她整根手指發紅,甚至刮出血痕。
看得慕澤心下微泛難過。
她依舊如此憎恨他……
“首飾不戴,要之何用?”
慕澤迅速地收起難控的情緒,冷沉沉地說道。
袁園媛又拔了幾下,玉戒依舊不出半厘。
她最終放下手,冷笑一聲。
“所言極是,首飾不戴,要之何用!”
她不再拔後,他沉如霜的臉色才得以一些好轉。
兩人頓時陷入沉默之中。
突然,
咕咕咕~
一聲聲咕嚕聲在安靜的環境下,顯得異常大聲……
這讓袁園媛臉色一黑,早不叫晚不叫,偏要此時叫!
她揉著肚子,臉上暗暗地咬牙切齒著。
男人聽了二話不說,拿起地上一根長樹叉,站在河邊,舉著樹叉紋絲不動。
突然!他將手中樹叉直插進水中!
一拔起,兩條肥美的大魚被刺穿身子。
他又從地上撿了些枯柴。
用最原始的方式:磚木取火。
這一係列的活兒,都這個男人一手操辦,至於為何?
因為她每動一下,她就會收到一個冷如寒洞的眼神。
她隻好安安分分地在一旁坐享其成了。
男人將兩隻魚架在火堆之上,來回翻身,烤著。
不久,兩條魚漸漸飄出香味,聞得袁園媛暗暗地咽了咽口水。
她早已餓得饑腸轆轆。
慕澤看到她一副饞貓的模樣,薄唇微勾。
他將烤魚提過,一根根地將魚刺挑出,後才遞給她。
袁園媛有些受寵若驚地接過。
“慕靠山有強迫症?”
她隨口打趣道。
“強迫症?”
男人不解地重複道。
袁園媛幹笑了聲。
差點忘了自己身在古代,都七年餘了,偶爾還會恍惚。
這應該跟掉水裏有關,腦子進了水!
“沒什麼,胡說八道的。”
她一口一口地吃著魚肉,口齒不清地說道。
“認識汝多年,還未知汝是何方人士?”
這麼多年了,他竟還一直不知她是何人,來自何處,查不到尋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