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她大驚小怪,而是真的震驚了,
若說輸過,不足以為奇,但從未贏過,可就吃驚了!
畢竟眼前這男人的武功,她深知是何等高的,
而她的話沒有等來回答,眼前的男人隻靜靜地看著她許久,
後便拉著她進了小草屋,
進了小草屋裏,借著光亮的火,
她才看到男人手中的藥草,這才知道他剛剛為何不在了。
她星眸一閃,笑意漸起,
有這麼個兩肋插刀的知己,她此生無憾了!
“坐好,吾替你換藥。”
慕澤命令式的口氣說道。
早在她從湖中起來時,他就注意到她傷口處溢血了,
所以他剛剛才會冒著野獸突襲的危險,速飛過樹林,到另一頭采草藥,
她“乖乖”地坐上床榻,抬起了腳,
男人將她腳腕上的黑袍布解開,敷在上麵的草藥早已被染紅。
他將草藥輕輕取下,傷口的血洞依舊觸目驚心,可已不再惡化。
他手握草藥,暗力一聚,手中草藥便成了一塊。
他認真仔細替她上藥的模樣,看得袁園媛有些恍惚。
這世間竟也有人這般關心她是否安好…
她輕吸了下鼻子,用力地想將眼眶的微熱散去,
她是個外冷內熱的人,也極容易感動,
雖不想承認,可事實卻是如此。
“謝謝。”
她淺笑地對著男人道,
笑中盡是認真。
“朋友間,無需談謝。”
他替她包紮好後便坐回火堆旁,
而他的衣角邊跟著滴答滴答地掉著水珠,
“你也將衣裳脫下烘烘吧,這裏荒無人煙,到時受了風寒,可就麻煩了。”
她捂著包紮好的傷口處,好言相勸道。
這話卻換來男人的微怔,雖是一瞬即逝,可她敏捷地捕捉到了,
“要不…我出去?”
這古人,向來將男女之間的交集看得極為嚴重,
這也難怪慕靠山會有此種反應,
她剛剛的“放蕩”,怕是驚到這個男人了,
“外頭風大。”
他沉聲說道。
“若你不介意我在,那就這樣脫吧,我不看。”
袁園媛聳了聳肩,
一副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偷窺侵犯你的神情,以示保證。
而慕澤卻依舊紋絲不動也一聲不哼。
“好,我背對著你,絕不偷看,你快脫!”
袁園媛轉過身子,麵朝牆壁,信誓旦旦地保證道,
慕澤看了眼她的身影,恰巧看見她打了個哈欠,困意席卷而來。
慕澤也不再婆媽,修長的手指扯下腰帶,將黑袍褪下。
他以為自己半絲不舉,卻殊不知火光早將男人健碩的身形照在牆上,
這看得某女色心一顫。
不錯嘛,尤物!
等他烘幹穿好黑袍後,她也意淫夠了。
“天色已晚,早些休息。”
慕澤重新坐回牆邊,背靠土牆,平淡說道。
“內傷受涼不得,你睡床榻吧。”
她扭動著脖子,語氣裏有些疲倦的沙啞。
“睡汝的。”
男人沉聲說了句,便靠在土牆上輕眯起來,
隔著麵具看不清臉,也不知是否睡著。
袁園媛看此反應,也隻好作罷地聳了聳肩,便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