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慕馨忍不住叫出聲來,用盡全力忍受著男人的粗暴動作。

“還有更疼的,要不要試一試?”男人按著她的後頸,將她翻了個身,從後而入,沒入她的身體。

進進出出的動作,凶猛用力!

慕馨疼的低吟出聲,卻依然默默的承受著。

一個小時後,這樣的動作終於停止,她就像是獲得了重生一樣,重重的呼出一口氣來,男人拍打了下她的臀部,翻身下床,步入浴室。

水流聲響起,她抬起頭就見浴室的磨砂玻璃中,透出道修長偉岸的身影來。

慕馨摸著脖子上的吻痕,回味著剛剛兩人略帶瘋狂的糾纏,太過激烈,現在真是渾身都疼。

半響,她拿起一旁的睡袍隨意的披在了身上,輕輕走向浴室,靠住牆,“這是準備走了?”

男人已經洗完了,順手關了淋浴,拿起一旁的浴巾裹在腰間,抬眸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慕馨笑了笑,撩了撩長發,“也對,今天畢竟是你的訂婚之夜,怎麼著也沒有在情婦這兒過夜的道理,確實該回去,隻不過不知道那位秦小姐介意不介意……”

男人腳步一頓,低頭看向她,眼神滿是不耐“你最好安分一點,別找不痛快。”

慕馨怔了怔,神色有些自嘲,“原來在你眼裏,我這樣的還不算安分嗎?那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幹脆放了我?”

“放了你?嗬……”

他瞧著她,嘴角勾出一道嘲諷的弧度,“阿月當初是不是也求你放過她?可是你是怎麼做的?嗯?”

他抬手,將她困在那一方門框上,嗓音岑冷至極,“慕馨,你的罪還沒有贖完。情婦?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這樣的話聽過無數遍,但每一次都依舊讓人胸口悶疼,她咬著唇,身體微微的發抖,扣著門框的指尖一寸寸泛了白。

等到慕馨回過神來的時候,男人已經走了。

五年了,她每一分每一秒都為自己當年的惡毒買單,與家人朋友斷絕了關係,在這個周臨月住過的不足五十平的公寓裏,像一隻狗一樣,等著男人偶爾的垂簾。

美其名曰,贖罪。

她突然覺得累了。

幾乎是下一秒,目光悄然落在茶幾上削水果的刀子上。

她頓了頓,走過去拿了起來,泛著冷光的刀麵上映出她年輕漂亮卻又死氣沉沉的臉來。

既然還有罪沒贖完,那就一命抵一命吧。

良久,她回到床邊,俯身躺進剛剛嚴少欽的位置上,嗅著那僅剩的一絲木調香氣,想象著自己依偎在他的懷裏,喃喃道:“嚴少欽,你從來不信我愛你……”

房間靜的可以,她緊緊抱著被子,看著那雪白的被麵被染上猩紅的血液,莫名覺得輕鬆了。

她輕輕地閉上了眼。

……

慕馨醒來的時候,人在醫院的vip病房裏,手腕上纏著厚厚的紗布,冰涼的藥水順著輸液管流進她的纖細的血管裏。

她皺了皺眉,這樣都沒有死,她的命還真是賤……

嚴少欽推門進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蒼白到甚至有些微微透明的肌膚,毫無血色的嘴唇,緊閉的雙眼,了無生氣,像是個破碎的布娃娃。

如果不是呼吸的微弱起伏,他甚至以為,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