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人的心裏都住著一個人,他的出現好像理所當然,他的一顰一笑都是那樣的令我們著迷,他就能那樣輕易的撩撥起我們的情緒,我們卻拿他無可奈何。在感情的相對論裏我們就是一個弱勢群體,他的離開於我們是那樣的撕心裂肺,可是他卻能做到雲淡風輕。這世界從來就不曾有過公平,你我曾以為的付出就必有回報,於是拚盡全身力氣去深愛他,可是他回報的,也許是感激,也許是友誼,可惟獨不是我們所期待的愛情。
有人說感情就是這樣,一半陽光,一半蔭翳。既然享受了相愛時的甜蜜,就要承受患得患失的痛苦。可是,那個我們深愛的人啊,我們該拿他怎麼辦?他可知道,他的出現是一場我們逃不過的劫……
那些年,他離去後,床頭邊上的張愛玲,和深夜裏那些失意的民謠。陪伴我度過了一個又一個無眠而又寂寞的夜晚。張愛玲曾說過:“他鄉,他的故鄉,我的異鄉。”耳機裏李誌哀傷的唱到:“此刻我在異鄉的夜裏,感覺你忽明忽暗。”那一刻,我眼裏的淚水,控製不住,奔騰而下,人生的悲哀,好像就是,我身在一個有他的城市裏,呼吸著同一天空下的空氣,可能乘坐著同一班的地鐵,但是彼此分離,即使相遇也隻是如陌生人般的寒暄,告別。總以為挽留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會有用,但是結局卻是更大的失望。於是開始讓孤獨成為自己的保護色,傷的多了,疼痛變成一種習慣,變成一種常態。但其實卻隻是隱藏在平靜背後的危險。其實一次又一次的受傷,早已將疼痛變為一種過敏原,它隱忍不發並不代表它若無其事。總會有某個脆弱的夜晚,所有堆積在一起的思念與無奈會化為一把鋒利的刀子慢慢割開我以為早已如死水般平靜的心。後來我才發現自己那一直自欺欺人的心。於是我開始向往流浪,去尋找該如何忘記情傷。
可是,即使流浪,我也會莫名的想起多年以前的那個他,他的麵容時而模糊,時而清晰。更多的時候,想起他是偶然聽見熟悉的民謠時。我會從那平淡的旋律和深情的故事裏看到我和他身影。那時候總是會莫名的想起,若是有一天,他也聽見這首歌,他會不會也會想起我,那個曾經深愛,卻無緣相守的我?
有時候真的很想跟這世界說一聲,許我時光,將他遺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