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瀾被這家夥一路拽到他的寢殿,一路上多侍衛丫鬟的為之訝異,好不容易被拖拽著來到地點,那丫一把關上門,將寢殿內收拾的一幹丫鬟太監的遣出去。
簡瀾手腕被捏的生疼,一把甩開他粗糙的大手,嘟著嘴巴,皺起眉頭,抬眼看著他,他俊逸的臉上鐵青鐵青的,粗糙寬厚的大掌不著痕跡的負在身後,挺了挺寬厚的脊梁,輕咳了一聲。
簡瀾壓著聲音,忍著怒火,低低的問“幹嘛?你拉我到這裏幹嘛?”
空氣有一瞬間的凝固,半晌,他才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後花園的花該澆了。”
簡瀾眯了眯眼,吞下一口怒氣,聲音依舊高亢道“不是還有那麼多仆役照看 。”
“前兩日讓你過來幫朕磨墨,可是你忘得一幹二淨。”
“不是還有豪雲以及那麼多的丫鬟太監。”
也是冷漠了片刻,簡瀾摸摸餓得咕咕叫的肚皮,心下罵了這丫幾千幾萬遍,丫的真是抽風,拿她當仆人用,她是那麼好欺負的仆人嗎?
豪雲不知道何時進來了,說是番邦進貢了一批美人,簡瀾斜眼瞧那丫,見他一雙眼睛澄亮澄亮的,娘的,果真男人都一個樣,見了美人就差口水流下來了。
正好趕上晚膳,簡瀾跟在華爵天的後麵,一並去會會那幾位所謂的如畫美人。
路方才走至過半,繞過亭台樓閣以及假山,前麵挑著燈籠的宮娥亦是停下了腳步
“不然還是不去了,回寢殿吧!”華爵天轉頭望著簡瀾,低低的說,帶著詢問的語氣,仿佛天下之間,僅他們二人.
她雙手叉腰,嘟嘴道“我要看美人,不是說設宴了嗎?我要邊吃邊看美人。”
拗不過這丫頭,最終一路歎息著來到番軒閣,今晚上悶的很,連番邦貢獻的舞姬也僅僅穿了一層朦朧的薄紗,簡瀾見到那幾名身著薄紗,身材妖嬈的舞姬,不屑的撇撇嘴,娘的,果真不是一般的好看。
絕色的美人在昏黃的燭火中舞姿妖嬈,時而走向華爵天,衝他眨眨眼,亦或是端起一杯酒,混雜著濃鬱撲鼻的香味襲向他。
簡瀾本以為他會像小說中的情節一般,定是冷著一張天下俊美絕倫的臉蛋,豈料自她的角度看,側顏竟是全神貫注,娘的,簡直是無恥,昨個還說隻愛自己一人,今天看見美人都不能眨眼睛了。
酒足飯飽,簡瀾扭頭,嚇了一跳,險些將嘴裏的食物全部吐出來,那長著一張妖孽臉蛋的男人此時正背對著她,絕色美人坐在他的懷裏,說不出的曖昧,讓人簡直是不忍直視了,簡瀾實再看不下去,隱忍著不去發火,娘的,這個皇宮待不下去了,華爵天就是一徹頭徹尾的大騙子。
幾乎是飛奔出來的,飛奔出來的時候,那家夥也沒追出來,她餘光瞥瞥仍舊沒人,看來丫今晚春宵一刻了,回去胡亂的收拾小包袱,一抹眼角,已經濕潤許久了,丫哭啥哭?
皇帝本應該三宮六院,要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那是不可能的。
剛要推門出去,那隻手尚未觸到雕花木門,門砰的被推開,她莫名其妙的被卷進一個溫暖的懷抱,帶著濃烈的桃花香味。
她翻個白眼,毫不留情道“給我放開。”
“別動,我不小心中了番邦迷幻藥,想要解毒必須尋個女子,我…..隻有你,沒別的選擇。”
一陣風被卷到床榻上,華爵天一拉帷幔,整個床榻被完全遮掩住了,桃香味將她緊緊包圍,有大掌觸上她的肩膀,左右徘徊,鼻尖溫熱急促的呼吸撲麵而來,她心髒不堪重負,小鹿一樣亂衝亂撞,腦袋一陣暈眩空白,蝶翼一般的觸感隨之暴風雨一般的襲過來,天籟的聲音低低的傳出“你若不願意,我…..”
不願意,自然是不願意,愣怔了幾秒,剛欲脫口而出,她所有的後悔盡數被他吞進去,迷失在漫長的一吻裏,理智消失的煙消雲散,隻能隨著他的節奏為之曼舞…..
她是他的解藥,從來都是,即便是不中毒,也沒變過。
日上三竿的時候,有人敲門,簡瀾睜開雙眼,隻覺渾身酸痛,懶散的像是總也睡不醒的感覺,腦袋漸漸有些知覺,昨晚上的一幕幕太過清晰,白皙的臉蛋有些發燙。
又是一連串的敲門聲。
“誰呀?”丫鬟婆子推開門,魚貫而入。
“娘娘,皇上早起上朝去了。”
簡瀾揉揉有些發痛的腦袋,被子滑落,露出白皙的臂膀,她驚呼出聲,一把扯過被子將整個身子密密麻麻的包裹起來。
她皺皺眉頭,心頭有萬千不悅,最終,抬頭的一刹那,全部卡在喉間,盡數金銀珠寶,晶瑩的光芒刺得人眼睛發痛,雖然當年做皇子那會兒也見過不在少數的金銀財寶,可她多半都打發給丫鬟太監小侍衛了,而且關於女人用的玉釵手鐲,她向來不太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