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公離開金國之後,心情說不出的舒暢愉悅,金國答應結盟已是最好的開始。
隻是去往錦國時,在城門外叩門許久,有守門侍衛出來,大略的問了一下,原不成是華爵國的使者。
進去通稟,好久之後才出來,臉色並不好看,尷尬且頗為為難,他歎息的說“派去通稟的小廝傳來消息,便說皇帝說了,今日不便見客。”
不便見客,已經是顯而易見,隻是不願結盟的說詞罷了。
他淒涼一笑,繼而擺擺手,說“懂了。”
自錦國出來,心情百感交集,錦國不願見麵,不願結盟,他即便是再賣力的說,也是徒勞,大概被華爵天洗腦了。
也是的,被洗腦的又何況是錦國,連他自己心之所向都是墨冰國華爵天。
外貌舉世無雙,那也僅僅是外貌,自古仁義道德的皇帝都深得百姓的愛戴,不管是品行還是治理,亦或是天生的王者之氣,眉宇間一股正氣,眼觀鼻鼻觀耳,處處都是帝王之氣,從卦象上已經能夠看出了。
而華爵雲殘忍暴虐,不得民心,麵相上根本毫無帝王之氣。
他追隨他,完全是出於他兄弟的因由。
坐在馬車裏,心情說不出的惆悵,此刻,心裏也隻有惆悵罷了,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心情發悶,得到金國的援助依然悶得緊。
撩開驕簾,有暖暖的、和煦的微風拂過,天氣很暖很暖了,陽光打在身上千絲萬縷,有種懶洋洋的閑適的美好。
小草已經綠油油的,野花開得極好看。
原不成已經春天了,隻是,春天已經來了,為何心裏依舊淒涼如冬呢?
許是有些疲勞,竟然昏昏沉沉睡著,這一睡,便是許久許久。
墨冰國如今一派喜氣祥和,同過年一般熱鬧。
簡瀾同華爵天整日裏如膠似漆,狂虐單身狗。
允樂一腔怒火無處釋放,確也無可奈何。
就如今日爵天去早朝。
她扭擺著腰肢來尋她,不成想卻在禦花園撞見。
那家夥在禦花園的湖邊釣魚,一副悠哉悠哉的狀態,數名丫鬟小廝已經被她遣退。
釣魚時,最是將就心靜,她確是靜不得,數此將魚竿挑起來,之後,確是滿滿的失落。
豁然想到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因此,便鬆了口氣,釣魚,講究的是過程,等魚的那種心境,而不是結果。
不知誰同她說過,也不知道此話對與不對,反正她記住了。
雙兒在允樂身後,瞧見她家主子臉上的怒容漸漸斂去,唇畔竟有一絲笑意,禁不住問“公主,你怎麼了?”
她伸手掩嘴笑了“本公主還沒見過如此釣魚的呢?你瞧瞧……”
雙兒扭頭望去,確見那女人倚在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魚竿扔那裏不管不顧了。
臉上蓋著一方娟帕。
陽光透過樹梢斑駁的葉子打在她身上,她一襲淺粉色的羅紗裙,滿頭青絲順滑的落了一地。
其實,允樂不得不承認,她很美,是種超凡脫俗的美,即便是隨意一躺,便是一幅極為漂亮的美人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