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三史,敢動我華爵天的女人,你真是活膩歪了,找死這是。”他又是兩拳,幸得石三史練過,不然那兩拳,一拳剛好打在他的眼睛上,一拳打在他的側臉上,定會是破相的結果。
兩人在抽出嫩芽的草地上打滾,掐了起來,且誰也不讓誰,起初,不分勝負。
最後,華爵天占了上風,揍了他好幾拳,如果沒練過的,恐怕接一拳都不成。
雙方打了一架,獲勝者自然是華爵天,石三史拭去唇畔鮮紅鮮紅的血,又捋了捋鬢邊淩亂不堪的發絲,整理了一下衣物,一口粗俗的口頭禪總也改不了。
他抖著身上的黃塵土,說“娘的,墨冰國的帝上,華爵國的二皇子華爵天,果真不是一般的人物,連娘的打架都讓老子心服口服,帝上,老子不過是同你開個玩笑,看來這小妮子在你心中的位置不是一般的重要嗎?”
華爵天退後幾步,隻是略微拍拍身上的塵土,一舉一動都透著那絲尊貴儒雅,高端大氣,雙手負在身後更是霸氣側漏,倜儻邪魅,他一字一頓道“瀾兒在我心中的位置,自是不可取代的,她重要,重要的本君可以奮不顧身,拋棄一切,”
簡瀾心下一暖,那股暖意直接如一汪暖流鑽入心田,繼而衝上眼眸。
此刻,那男子背影高大帥氣,倜儻風流,舉手投足之間都有種不可褻瀆的貴氣。
其中的每個字都似有千萬斤重,直接撞擊她的心田。
他豎起大拇指,打心眼裏佩服,微微一笑道“帝上,真乃世間難得一見的癡情種,老子…..啊…不不不,我石三史此番前來實則是想同帝上說,從今以後…..我便跟隨帝上,當牛做馬,都毫無怨言,我寨子裏所有的弟兄,今後完全聽帝上的差遣。”
自然,石三史追隨了華爵天,然後,酒足飯飽之後,潦草的談了一下關於今晚突襲計劃。
注定是個不眠之夜,另一端,確是另外一番光景,張濟東正在戶外燃著篝火,命侍衛自附近清幽的小河捕來些魚,運氣算是不錯,滿世界的找尋,終於找到幾隻野雞同幾隻野兔,足夠大夥們飽餐一頓。
夜幕正濃,篝火極旺,架子上噴香噴香的烤魚冒著熱氣,野雞收拾幹淨,火光照耀下泛著油亮油亮的光澤,肉香味和著嗆人的煙氣一同飄向遠方,飄進月色正濃。
閆錄手上滾動著枯木枝穿起的肉,一麵已經熟透,在嗆鼻的濃煙中熏染了許久,另一麵還有些夾生,泛著粉嘟嘟的顏色。
他皺眉,總思付著勝利來得太過突然,越是輕易到手的,越不是什麼好事,翻來覆去的思付,竟是不知不覺中將另一半烤焦了。
張濟東瞧見他時,他右手被煙薰燙到,迅速往回抽,嘴裏吸氣,表情相當扭曲,架子上的肉也甩到一邊去了。
張濟東手上提著一壺酒,仰頭,啜了一口,拍拍他的肩膀說“莫不是又在疑神疑鬼,此次我們打了勝仗,你也看到了,咱們的兵不弱,所以…..就莫要胡思亂想,該吃吃,該喝喝….”
閆錄張了張嘴,那個可字卡在喉頭,便聽他說“算了吧!整日裏神經兮兮的,將旁人也弄的人心惶惶,該幹嘛幹嘛去,離我遠點兒。”
閆錄搖搖頭,搓著燙紅腫的右手,繼而無奈的搖搖頭,歎息一聲,不知道是自己多疑,還是張濟東太過掉以輕心。
遂尋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位置,坐在帳篷一側,撕扯著地上拔出嫩芽的小草。
華爵天率領的人給其出其不意的攻擊時,張濟東手下的竟是士兵們已經完全放鬆警惕,隻餘一兩個不情不願的站在清淨的夜色中放哨。
嘴裏一通的罵罵咧咧。
一個說“娘的,大夥都有肉吃,就是咱們沒有。”
另一個說“對啊!不如咱們兩個也去尋些吃食,我肚子都餓得咕咕叫了。”
兩人達成協議,便灰溜溜的一邊覓食去了。
沈天通、鄒凱晟、外加熟悉附近地形的石三史,可謂是強強聯合。
再加以敵軍沒有任何防備,隻是頃刻間便偷襲成功,幾乎都未動用弓弩手們。
隻是揮劍揮刀,更有甚者,好多敵軍舉白旗投降,一聽說是戰神華爵天的人,都自動加入。
張濟東喝酒渾渾噩噩,同敵軍拚殺起來也是心有餘力不足,被逼的節節後退,一個踉蹌,栽進了正熊熊燃燒的篝火裏。
他幾乎瞬間清醒,被灼燒的尖叫,四處亂跑,身上的火苗極旺,也隨同他一起亂跑,燃著衣衫火苗四濺,他同火把子一般,照亮了周遭,叫聲十分淒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