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爵天負手站在帳篷前,換了一身黑色狐裘,頓覺神清氣爽,見前麵歡愉走過來的人,他揚唇一笑,驚豔了藍天白雲下湛暖亮堂的陽沐。
萬分燦爛多姿。
高貴大氣的王者之氣外加幾分風流倜儻的飄逸。
“你非去幹嘛?我已經擇好了最佳人選。”
近了,他搖頭,忍不住責備。
那家夥扯著他的衣袖說“可我們還年輕,就要出去闖闖,去看看,整天窩在帳篷裏,會傻也會瘋。”
華爵天見她嘟著嘴,想起昨晚上是對她苛刻了一些,昨晚上,這妮子死活就是想要出去看看,結果,他皺眉,言語相當冷冽,便說“戰略軍事上的策略,自是有安排,有指揮,有命令的……定是不能隨意安排,若然胡來的話肯定會,鑄成大錯。”
她生氣,因此,一晚上也沒搭理他。
昨晚上他站在她帳篷外,吹了一個時辰的冷風,喚了很多聲“瀾兒——”,春花爛漫的季節,白日裏暖融融的,可晚上,晚上的溫度確很低很低,他緊了緊身上的黑色狐裘,四周黑漆漆的,起初,風也不大,隻是微涼的風速,後來,慢慢演變成大風,鬼哭狼嚎一般的咆哮,聽了甚至有幾分驚懼。
實際上,他們之間,僅隔了一條棉布錦簾。
如果他想進去,不費吹灰之力。
可那丫頭說,她並沒有穿……所以,為了維持風度,他才一直站在帳篷外麵。
最後,雙腳麻木,身體已僵時,站在外麵吃了一肚子的風。方才一把掀開簾子,緊了緊眉頭,二話不說的走進去。
初時,也是窩了一肚子火凍得鼻頭通紅,最後,見著她緊裹著被子的背影,所有的怒火終是化作長長的一聲歎息。
對於她,他永遠沒轍,永遠占下風,永遠……哪怕是失去性命都在所不惜。
闊步走過去,走至她的身旁。
她感覺身旁的棉錦被動了動,緊緊的閉著眼睛,睫毛微微顫動,最是讓她不能忍受的是他萬分誘人的桃花香氣。
實則,她一直未睡,閉著眼睛假寐,思及他還在帳篷外麵,她根本睡不著。
進來也好,進來也好,外麵風聲很大,樹葉的
沙沙聲,鬼哭狼嚎,聽了,心驚膽戰。
感覺溫熱的氣息吐在自己耳畔,癢癢的、麻麻的……
極具磁性的嗓音低低的問“睡了嗎?真的……睡了嗎?”
她不回答,在思索,他的聲音為何如此有吸引力?
吸引的她無法自拔。
想笑,可思及他白日裏的表現,臉蛋反而僵了僵,笑不出來,怕露餡,甚至……怕被他看穿。
正思付著,便聽他說“我知道你沒睡,今日裏,我火氣是大了一點兒,那也是因為現在戰事迫在眉睫,我同你道歉,別生氣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