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男人果然通通都是肉食動物,隻要是肉,管它好肉還是賴肉。
這一下,晨起的好心情全全煙消雲散。
憋悶的她抓耳撓腮,一股怒火無處釋放,最後,姍姍的回了房間。
那時,她本打算這掉頭便走,管丫的計劃,管它的‘絕魂丹’,丫旁人秀恩愛,她確當活的電燈泡,且這電燈泡分外亮堂,一切的計劃她都想拋下,爾後,果斷離開,幹脆眼不見為淨罷了。
現下裏,她自客房裏尋來的雞毛撣子,此刻,狠狠的抽打著那張擦拭的幹淨光滑纖塵不染的八仙桌,有一搭沒一搭,時而重時而輕,雞毛撣子上的毛羽被她抽打的全全脫離了,輕飄飄的躺在光滑的桌麵上。,偶爾,被抽打的勁風吹起,輕飄飄的飄落到地上。
‘當當當——’
敲門聲頓時響起,簡瀾頓住那隻手,呐呐道“誰呀!”
“是我,店小二。”
方才說完,他便推門而入,見一地被她摧殘的毛羽狼藉,再瞧瞧她手裏已經極為稀少的雞毛撣子,不禁嘴角抽抽,這誰招惹她了,怎的用雞毛撣子撒氣,話說這雞毛撣子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更不是偷竊來的,如何,便是惹了這位小姐的不高興,因此,才將上麵的毛羽敲下去三分之一。
思付了片刻,他終是珊珊的開口“這位姑娘,外麵那位英俊瀟灑的貴公子讓我過來請你,邀你過去吃早飯。”
簡瀾快速堅決的的回答“不去。”
爾後,仍然負氣的狠抽著桌麵。
店小二嘴角抽抽,倒不是擔心她去也不去,最擔心的便是她手中的雞毛撣子,心裏不免歎氣:這姑娘許是瘋了吧!何物不好拿,偏要拿雞毛撣子,拿便拿吧,他們掌櫃的也不是小氣之人,最重要的她拿了雞毛撣子,重重的在八仙桌上敲打,才須臾的空當,不知敲打了多少下,眼尖那毛羽風滿的雞毛撣子,現下裏便稀稀落落,同禿頂一般馬上見底,他內心哀嚎。
咬咬牙,攥緊了拳頭,他重重的歎了口氣,嘴上驚歎道“姑娘,這雞毛撣子弄壞了可是要賠的。”
威脅的話語,他自認為不輕不重恰到好處。
誰料,那丫抽得更起勁,邊抽打邊說“讓同我一道來的帥氣男子賠,去吧!你趕緊管他去要銀子,去去去…莫要妨礙我,我再玩一會兒。”
店小二搖搖頭,歎口氣,瞧丫抽得越來越瘋狂,且腦袋上的青絲也沾染了幾片毛羽,不敢再多說一句,極怕那姑娘忽然揮舞起雞毛撣子,癲狂的在他身後便是一通狂追堵截。
華爵天左手捧著一碗金黃金黃的米粥,右手拿著紅的發暗的箸筷,微微的皺著眉頭,在聽店小二在一旁訴苦。
“大人,那女子我請過了,如今,她將我們客房的雞毛撣子都快抽斷了…..”
華爵天垂首,瞥了一眼金黃金黃的米粥,唇畔微微上揚,那白衣女子忙著獻殷勤,將那口菜小心翼翼的夾進他的碗裏,他確皺皺眉頭,笑容消失不見,冷冷道“我並不喜歡吃這個,你還是自己吃吧!”
隨後,扭頭,對愁眉苦臉噘嘴訴苦的店小二道“她不吃便不吃吧!你將我原話告訴她,她不來吃飯,餓自己肚子,她抽斷了雞毛撣子,自己掏腰包賠償。”
店小二將這一通話原原本本的告知簡瀾時,她瞬間止住了抽打的動作,伸手,動作極快的摸摸身上,沒有一個子,她瞬間將手上的雞毛撣子扔在地上,一通罵罵咧咧,娘的,華爵天這丫做得絕呀!
如今,美人在懷,怕是自己姓甚名誰都不知曉了。
她氣衝衝的跑到他麵前,劈頭便問“你昨晚說得可是真的?”
那白衣美人及她翻個白眼,不屑的撇撇嘴道“呦!憑你這姿色也來纏著美男,趕緊回屋照照鏡子去,你不就是一婢女,這是用何種口氣同自己主子說話?”
華爵天淡定的喝了一口米粥,並不抬頭,呐呐的說“不記得了。”
“好吧!我今日同你一刀兩斷,再見!”她怒氣衝衝的說完,爾後轉身,又回頭說了一句“再也不見!”
她轉身剛走,他便快速的開口“沒錯,我是說了,你考慮的如何了?我隻給你少許的時間,若沒有答複,那麼….我們一拍兩散,我立即就走。”
簡瀾見尚有回旋的餘地,瞬間轉身,廢話,她兜裏沒有半個子,任務未完成,老娘見不到,走,她走去哪裏,最重要的,她還真是舍不得走,即便是同這廝吵吵嘴也是好的。